乐琰只是笑,就不说话,芳华知道自己问得多了,也不敢再问下去,一时间,室内就静了下来,半天乐琰才悠悠开口问道,“你觉得,眼下的后宫之主,是谁?”
“
86、基友?
自然是娘娘了!”芳华忠心耿耿地答道,乐琰摇了摇头,手指不知不觉,就握成了拳,轻声道,“是刘公公……可总有一天,我是要从他手里,把权柄拿过来的,到时候,你说我是软好,还是硬好?”
芳华就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乐琰又摇了摇头,喃喃道,“现在不让他知道我是块难啃的骨头,他又怎么会对我出手,他不对我出手,我又怎么对皇上交代……”她的声音很小,连芳华都没听清楚,才说完,乐琰就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皇上现在在哪呢?”
“动物园那里新来了一只大山猫,皇上去看了。”
“哦?身边可跟了随从?”乐琰神色一动,盯着问了一句。芳华早习惯了乐琰对朱厚照身边人的关注,想了想,便答道,“有几个外官跟着,为首的那个,似乎叫什么钱宁。”
乐琰神色动了一动,想要去看看那个钱宁,但对方到底不是宦官,而现在她也没有底气明目张胆地违反礼教。就因为这钱宁可能是她未来的情敌之一,就跑去看看人家的样子。只得再拿出那理论安慰自己,心中道,“若是他真的有心要出轨,早就在外头眠花宿柳了,现在毕竟还是蜜月期,尚可以放心的。”但她到底不甚放心,就加问了一句,“这个钱宁,是谁的人?”
芳华想也不想,便道,“他是刘瑾的干儿子呢。”乐琰顿了顿,低声笑了笑,才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直接发了吧,因为我现在要出门去~噗噗。
不知道大年初一那章小虾是不是在大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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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87、冲突
正德二年四月,宝贵的春雨终于舍得洒向大江南北,让小民们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些,虽然现在才下第一场雨,是晚了些,但总比颗粒无收要来得好。一时间,江南江北遍地都是辛勤劳作的农民身影,尽管后人对封建政府重农抑商的政策,总是抱有微词,但只要生活在这样的时代,就能体会到在靠天吃饭的技术背景下,农业基础是多么的脆弱,不要说连年歉收,就算是一两年内有什么连续灾难,整个国家的经济体系就会随之剧烈动荡,在这样的环境下,官府也只能大力宣扬种地的好处了,毕竟人口就这么多,经商的多了,荒地也会随之多起来,这朴素的经济学知识,在当时却是几千年积攒下来的宝贵经验。毕竟,中国可比不上欧洲那些小国家,没了粮食,该到哪里去抢?
深居后宫中的夏皇后夏乐琰,虽然没有任何粮食压力——只要国家没有大灾,一顿一百多道菜那是少不了的,却比任何一个人都关心农事,尤其是今年风不调雨不顺,越发可以显出这红薯的潜力,每日里不扮上男装到田间走一遭,乐琰就不能安心,要知道她自小在城市里长大,只知道红薯种好了亩产个几千斤都不是梦,却不晓得到底该怎么种,只能希望中国农民的智慧能战胜一切,但话又放了出去了,若是真的没有能种成,那可就丢脸了。但好在正德帝朱厚照本来就没有把小妻子的这几亩田放在心上,在他心里,不过是乐琰在深宫闲着无聊,给自己找些事来做罢了。而随着春天的到来,某个人的心思,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在好几个晚上就带着刘瑾一去不返了,好在乐琰现在手里握住了锦衣卫的力量,几番探听下来,皇上不过是在这些烟花之地坐了坐,领略领略那些个青楼男女的风情,却是未曾真个销魂,乐琰也只得皱眉忍下,只是对自己饮食起居的要求就更加严格了,每过个十余天,便要请太医令来把脉,只盼着孩子快些降临到她的肚子里,甚至还破例去拜了拜送子观音,许了大愿。
朱厚照虽然把心思分成了好几份,一份放在国事上,一份放在游戏上,却还有一份是放在小妻子身上的,见乐琰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这个地步,他虽然还不至于愧疚到立刻化身为新好男人,但还是带着乐琰出宫玩了几次,又叮嘱她时时将同龄的姐妹们接进来说话,只不要一个人在深宫闷着,乐琰也就体会到他的好意,尽量调适心情,这就想到了年永夏,自从选秀过后,年永夏只是上门看过她几次,便渐渐的绝了消息,几次派人前去探问,都说是病势渐加,与张仑的婚事也没了下文,听锦衣卫那里传来的消息,母亲的病也渐渐的不好起来,对比起夏家的富贵喧嚣,可谓是凄凉到
87、冲突
极致了。而镇远侯夫人偏生又要打点着带纹贤到江南去与丈夫儿子汇合,少了姑母的照拂,还不知道要怎样凄苦呢。
要说当年还有几分忌惮年永夏的心思的话,现在乐琰早已把那往事抛到了脑后,一心忌恨起刘瑾来,永夏与朱厚照之间的那点子事,也就是婚事没成时有点威胁,成亲都快一年了,也没见朱厚照对她有过什么惦念,永夏那边更不待说,早说了有过心上人的,现下就不知道,这心上人到底是不是张仑了,若不是,为什么几年过去了,还没上门提亲?
说是说不再忌惮年永夏,但要把她请进宫来说话,乐琰却也没有那样的胸襟,她一个没出嫁的女儿家,也的确不好在年轻皇帝的后宫里走动,她早想好了要自己出门一次,这一日在枕上,两人销魂过后,便点着朱厚照的胸膛,轻声细语地与他说,“皇上啊……臣妾,有一事相求……”
朱厚照方才通身畅快过了,正闭着眼喘息,听得乐琰的问话,便笑道,“又要什么东西,我还有什么东西没给我的心肝?嗯?”乐琰吃吃笑着,趴在丈夫胸前,细声道,“都给了,都给了……嗳,人家爱死你了。”
这甜言蜜语,她轻易不说,如今才初试啼声,果然就把朱厚照说得眉眼含笑,虽然还矜持地抿着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