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大战前奏
年来恶行的势头,不想奏章递了上去,却迟迟不见回音,正纳闷时,又一个风暴般的消息席卷了朝廷上下:皇、皇上他又跑了。
朱厚照这次离家出走没带乐琰,行踪自然也就更隐秘了,毕竟带个娇滴滴的老婆一起走,服侍的人要带吧?要坐车不能骑马吧?这次他孤身一人,只带了张永在身边服侍,出了京城就如同没入大海中的一滴水,守门人哪里说得出是往哪个方向去了?一时之间只急得侍郎跳脚,尚书扶额,朝廷大有人仰马翻的态势。连阁老李东阳都是六神无主:少了乐琰的暗中通报,他们哪里晓得朱厚照会去哪里,想去哪里?一时间只得通报各地关防,叫他们留意如此这般的一个人,也不过是聊尽一份心意罢了。
外头忙乱,豹房正院里却仍是悠悠闲闲,不露丝毫心急,乐琰韬光隐晦已有半年之久,等闲是不插手朝廷政务的,虽然几位大臣早有心要从她这里撬出朱厚照的去向,但黄娥、年永夏接连上门,都吃了闭门羹:芳华出面客客气气地挡了驾,只说是皇后天癸在身,不大舒服,不愿见外客。
两个姐妹淘铩羽而归了,都大感没有颜面,两人商议好了,黄娥还没和杨慎圆房,杨廷和又是她公公,倒不好说什么,只是从此一提皇后两字就称病,摆明了不愿再趟浑水。年永夏却没这么多顾忌,破天荒和丈夫闹了别扭,抱着孩子回娘家去住了几天。杨廷和与张仑都十分无奈,奈何他们两人上次为追回朱厚照出了大力,这次这差事也就顺理成章再落到了几人身上:谁叫你们和皇上关系密切呢?张仑还好,毕竟只是小公爷,索性也称病带着年永夏去西山小住,杨廷和却极无奈,思来想去,只得命人备了礼物,到南侍郎府拜访。
南雅与杨廷和怎么说都是亲戚,虽然近年来两家走动得不是很频密,但杨廷和亲自上门,他却也不曾失了礼数,命人整治了酒席出来款待,席间含笑频频劝饮,却是半句话都不曾提到皇上。杨廷和心中极是无奈,但他到底是将来的阁老,脸皮是很厚的,酒过三巡,便借着酒劲问,“正声,皇上到底是往哪里去了,你心里有底吗?”
南雅笑了笑,虽然没有别的话,杨廷和却是一阵羞愧,他一直不愿意党附皇后,与南家也渐渐疏远,没想到有了事,又要求到南家头上。
“我和皇上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哪里有底呢。”南雅慢悠悠地说,“不过,内子到底是皇后的亲姐姐,杨大人想知道,我便让内子明日入宫一次好了。”
南少奶奶自从皇上出宫后,便一直没有入宫请安,杨廷和是知道的,要说这里面没有玄机——他自己都不信!南少奶奶一向和皇后走动得勤快,皇上逃家这样的大事,她能不进宫
133、大战前奏
了解一番情况?无非是皇后吩咐下来,让她不要进宫,免得被卷入追捕的漩涡里罢了。只是南雅要装糊涂,他也只得跟着真糊涂,连声称谢之余,回到家中,睡也睡不好,辗转反侧等着南雅传来的消息罢了。
南雅倒是守信,第二日夏乐瑜便进宫找皇后说话了,她是皇后的亲姐姐,自然是畅通无阻进了豹房正院,第二日南雅便给杨廷和送了信:皇后说她一心准备选秀的事,皇上去了哪里,是真不知道。
皇上的去向,那是如今朝野间最关注的话题,这句话不消一日就传到了阁老们耳朵里,众人都是苦笑:皇后不知道皇上去了哪里?睁眼说瞎话呢吧!帝后感情这么好,皇上能不对皇后说明?再说了,皇后手里这还握着锦衣卫呢!就算皇上不说,就不能发动锦衣卫追查?东厂、锦衣卫在这次事件中态度冷淡,肯定是得了谁的授意,这人除了皇后,还有谁?
皇后她到底想做什么?一时间,众人都疑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文的确挺轻松的啦,不过以真实历史为背景肯定也不能太没心没肺了是吧?
明天更新回到11点半哈,这几天人在外头,更新得不大规律,大家不要怪小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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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奸角的优势
别看杨学士并阁老众人一片忙乱,紫禁城内却并未因男主人的离去而有什么不同。皇后还是照旧起居,过着她不问世事的生活,而皇太后更是反常地终日里闭门不出,连最宠爱的孙子都只是一日里晨昏定省时见上片刻,便叫人抱到豹房正院,交给了皇后。
如果说在京城权贵中,男人们现下关心的是皇上的去向,女人们关注的焦点就不一样了:后宫选秀的事,之前太后才发了话,皇上转头就发作了张家,然后才出的京城,背后是谁在操纵,不问可知。这婆媳战争里,男人总是最难做的,没想到皇上倒是坚定地站在了皇后这边,这就不得不让人艳羡了,多年专宠、游历四方不说,皇后到了现在都把皇上的心把得牢牢的,真可说是令人叹为观止了。
一时间,为女当做夏二姐这句话,在京城中悄然流传了起来。想来夏二姐以一个区区五品官嫡女的身份,一跃而登龙门,成为天下之母不说,挥斥方遒之间,功劳累累,内外都玩得这么转,也的确是个能人了!只是张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样是以寒门小户的身份入主中宫,十八年来春风得意,更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这两人之间的对垒到底谁胜谁负,还不好说的!
不论外人是怎么想的,乐琰这段时间的生活,却是惬意无比。
少了朱厚照,就少了无数烦心的事,乐琰倒也不怕朱厚照在外偷腥——真要偷腥,又何必到宣大去偷?展眼就是选秀,他装个傻就有大把美女进来抚慰,就不必这么用力地对自己表态了。再说了,张永现在倒有大半个是她的人,回来后自会把朱厚照的行踪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她听的。她现在也远离了国事,每日里只是读书写字,与小包子玩耍,过得是逍遥无比。
“这人那,还是坏一点的好。”乐琰笑着对继母秦氏说着,秦氏已有两三个月没进宫看她了,为了不让外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也是她闲居无聊,乐琰今日便遣人将秦氏接进宫中赏秋说话,两人在西苑南台蓬莱阁内坐了,乐瑜也挺着肚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