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下,楚朝阳是很难放下戒备心理的,不论徐医生问她什么,她都不愿意说。
徐医生也不逼她,就和正常朋友聊天一样,试图打开她的心扉。
患者和心理医生在与患者沟通与治疗有一个前提,就是患者必须很信任这个医生。
然而在陌生的环境下,楚朝阳感到很不安,她很难放开心扉。
与其说,她不信任徐医生,还不如说,她不信任杜景明,很多事,如果说出去,可能会毁了她整个演艺生涯,毁了她的事业。
她总担心这房间里有摄像头,或是被人监听了。
这种想法让她越发的不安和痛苦,除了原本的幻觉症状,她还开始疑神疑鬼。
后来没办法,杜景明又将徐迪兰医生用私人飞机带回京市,带到楚朝阳在京市的房子里进行治疗。
当然不是玫瑰园,而是另外一处,狗仔们没有发现的房子。
来到自己的地盘,楚朝阳总算放松了些,不再那么紧张。
而这时候,媒体们还以为楚朝阳在柏林呢。
*
“听说你憋着小便不敢上厕所?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徐迪兰老师面带微笑,温和地问她。
“是steve和你说的吗?”
“是的,他很关心你。”
“谢谢。”她还是有些紧张,不停的转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总觉得这是一场梦,我还身在梦境中,没有醒来,你们都是我梦里的人物。”
徐迪兰明白了过来,笑着说:“你是怕在梦里小便,现实中尿裤子,才憋着小便不敢去上厕所?”
“是的。”楚朝阳有些尴尬地笑。
“我懂,我有时候在梦里也会有这样的感受。”徐迪兰笑着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觉得你是身在梦中呢?”他向她伸出手,“你觉得我是虚幻的吗?”
“是的。”她肯定地点头,“我觉得你是虚幻的,你是我想象出来的人物,实际上这里并没有什么心理医生,而我可能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我害怕被人发现,我是个神经病,然而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到正常的生活。”
“那么steve呢?你认为他也是虚幻的吗?”
楚朝阳说:“全都是虚幻,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幻觉,你,我,steve,歌迷,粉丝,媒体,包括我即将去参加的柏林电影节。”她笑着摊了摊手,“这个梦太美了,我想,柏林电影节我可能会获奖,因为这是我的梦中世界,梦里总是很美好的。”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楚依萱。”
“哦?那你是谁?”徐医生饶有兴趣地问。
“我是楚朝阳。”
徐迪兰当然知道她叫楚朝阳,资料上写着她的真实姓名楚朝阳。
他从善如流的说:“那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