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场上局势就变得微妙起来了,帕尔默不仅把传球进攻的局面重新打开,而且还迫使防守组的连续凶猛冲传全部无功而返,不得不花费更多精力在二线防守之上,攻防双方的气势就在悄然之间重新回到了同一水平线上,这对于比赛局势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最终,这档进攻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帕尔默的五码短传发力过猛,撞在了拉里-菲兹杰拉德的头盔上——整个传球准星的控制在防守锋线的冲撞之下完全丢失,甚至可以说是荒腔走板的,而面临两名球员包夹防守的菲兹杰拉德也无法空出双手来,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完成接球,橄榄球就直接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头盔和肩膀交接处,然后形成反弹。
反弹之后,橄榄球朝着端区方向滑行过去,安全卫艾瑞克-瑞德有机会完成抄截,但橄榄球的不规则飞行却滑过了瑞德的双手手掌,如同漏网之鱼一般,钻了出去;因为瑞德的触碰而再次稍稍改变飞行轨迹,落在了外接手迈克尔-弗洛伊德的胸膛之中,后者一个条件反射的跳跃式接球,就把橄榄球控制在了双手里。
达阵。
演播室里的分析评论员们都彻底傻眼了:这到底是一次什么样的达阵?更准确来说,这到底是一波什么样的进攻?这才是真正的钢丝绳索之上的狂舞,亚利桑那红雀进攻组简直就在玩火,任何一次偏差都可能直接葬送他们的努力,但偏偏,主队却完成了,幸运女神似乎再次站在了菲尼克斯大学球场这边。
十五档进攻,八十码,七分十秒,亚利桑那红雀完成了全场比赛自己的第二次传球达阵,瞬间扭转了比分落后的局势,“20:16”,在附加分踢进之后,主队就反超了比分,在比赛走向尾声的时候重新领先。
此时,比赛还剩下三分四十四秒。
现在,旧金山49人特勤组丢掉的两记任意球就显得格外重要了;但回头抱怨特勤组根本没有必要,且不说阿肯斯也不希望意外出现,那都是不可控制的,单说比赛进程,与其抱怨之前的失误不如把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剩余的比赛之上,三分四十四秒,一切皆有可能,现在就进入焦虑状态还为时尚早呢。
紧接着比赛就再次偏离了轨道。
陆恪再次率领进攻组登场之后,亚利桑那红雀防守组明显提升了节奏和强度,这也迫使陆恪在一次跑球和两次传球之后就遭遇了三振出局,陷入了四档五码的困局。
其实陆恪的战术没有问题,最主要的还是二线攻防之中的失误问题——洛根再次出现了致命黄油手,否则陆恪在二档进攻的时候就已经拿到首攻了,但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四档,此时比赛时间已经只剩下两分四十二秒了,如果现在把球权转让给亚利桑那红雀,那么对旧金山49人来说局面就非常不利了,于是,哈勃大胆地选择了四档强攻。
四档五码。
陆恪与克拉布特里的五码短传连线,却遭遇到了皮特森的提前卡位——皮特森对于陆恪肩后阴影传球的能力有着清晰认识,所以他提前卡住了克拉布特里的位置,迫使克拉布特里的丢掉了自己的位置,而陆恪的传球出手速度为了抢时间又卡得特别精准,然后克拉布特里就这样错过了陆恪的传球。
四档转换失败。
意外吗?
其实不意外,全场比赛两支球队的对峙和僵持都格外激烈,旧金山49人在陆恪的率领下抢占了上风,但优势非常非常微弱——两次任意球的错失就是竞争白热化的一个缩影,而即使撇开那两次任意球的错失不说,旧金山49人的场上局面也远远没有达到全面占优的高度。
同时,亚利桑那红雀为了这场比赛也同样持续不断地全力以赴地奋起反击,这使得场面始终保持着焦灼状态,他们处于劣势,但劣势并不明显,始终紧咬着牙关在维持着比赛的悬念。一点点失误,一点点意外,还有一点点运气,局面的扭转也就不足为奇了。
陆恪站在原地,用力咬紧了牙关,郁闷地磨了磨牙:现在主动权就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