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嗣和江时亦正在聊事情,余光瞥见自己小团子跑来,合上手中的文件,“哥哥不是带着你在外面玩吗?”
“爸爸,女生可以骑摩托车吗?”
“可以啊。”
江承嗣说完,小团子就乐呵呵得跑开了,弄得他莫名其妙,这小东西,又搞什么?
……
江承嗣低头,继续和江时亦聊事情的时候。
江锦上从后侧出现,“你们又在聊赡养的事?”
他们兄弟俩性格不同,一个洁癖龟毛,一个浪荡挑剔,平时见面也是互怼较多,坐下来,正儿八经聊事情的机会很少,如果有什么事,能让他们坐下,如此认真细致交流的,恐怕只有父母的事。
“嗯,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想约个时间见见我们,再细聊一下里面的相关内容。”江承嗣将文件丢在一边,“无非就是想多要点钱。”
“我就搞不懂了,他以前手里的钱,足够他在京城好好生活。”
“干嘛非要折腾,而且他弄得那个厂,他以前没做过,根本没经验,现在行情差,救不回来,还想死磕。”
“死磕?”江锦上坐下。
江时亦低头,继续翻看着手头的文件,“他现在想跟我们打亲情牌,还说,希望把赡养费一次性结清。”
“一次性结算,只怕他以后不会消停。”江锦上轻哂。
“我们咨询过律师,一次性结清也可以,他也是担心之后再出状况,如果他以后再要,或者告我们,终究是个糊涂官司。”江承嗣咋舌,“我估计他是想把钱拿出去,全部投到厂里。”
“他那厂子没得救了,没必要死磕。”
江锦上点头,“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是不会同意一次性结清的,他说约时间跟我们见面,再细聊,这种事的确该坐下好好聊。”
毕竟关系到父子,赡养诸多问题,只让律师过去,怕也不合适。
他们父子三人也该有这样一个机会,坐下把事情摊开说。
……
另一边
江兆林与这群人走私犯,也在暗中进行着自己的计划,名叫庆哥的男人,抽着烟,身侧搁着自制的土枪,看着摊在纸箱上的一张地图。
“根据我们这几天跟踪的情况来看,江承嗣那边没法下手,他们家的孩子盯得太严,几乎是寸步不离人,就算她父母不在,司家人也有暗中保护,别说把人抢走,陌生人就是靠近都很难。”
“另一边,机会大一些。”
“这对夫妻俩都在化验所上班,虽然在同一个单位,不过都是单独去接孩子,那天只要把江时亦支开,由她老婆接孩子,一个孩子一个女人,比较容易得手。”
庆哥吸了口烟,“化验所工作?这两人有钱吗?”
“根据我们调查了解,江家几个兄弟,私下关系非常好,再说了,几千万对江家、司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天文数字。”
“那就盯着这个孩子,摸清他们的行动轨迹,把路线都规划好了,让你们去黑市弄的车搞到了吗?”庆哥眯着眼,又打量着地图上被圈出的幼儿园。
“都弄好了,车牌都是买的假的,这一票干完,能帮我们偷渡出境的人也联系好了。”
庆哥点头,盯着幼儿园看了许久。
“哥,还有什么问题吗?”
庆哥抬手,在幼儿园附近指了指,“这是霍家?”
“对,离河西非常近,据说霍家的儿子女儿也在这个幼儿园,还有江锦上的。”
“艹——”庆哥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
这地方离河西也太近了!
河西?
霍家的地盘,这事儿弄不好,真特么是要把命折在那儿的。
霍家可是军阀世家,平素这地方,他们都是绕道走的,在他们家附近掳劫孩子,简直是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可是他们走私的东西,不仅是一些机器,保护动物,还有一些枪支,这玩意儿抓了,情节严重,都是可以判死刑的。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
“哥,这江兆林也特么够绝的,居然想到要绑架自己的亲孙女勒索钱财?”几人心底有了大概的想法,便开始讨论起这件事。
“当初我们是没钱,才干起这档子事儿,那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他是放着好日子不过。”那人给自己点了根烟。
“我特么如果像他一样,手里攥着点钱,就算跟儿子关系不好,他们也总得赡养我吧,日子别提多自在了,尽特么作。”
刀口舔血的日子,心惊胆战,有人是天生恶人,有人则是被迫。
“也亏他能想出这样的事,我们负责绑架拿钱,他倒好……”一人讥笑。
“自己当英雄,孤身返现,救出孩子?真特么不要脸。”
“如果这事儿成了,自己成了勇救孩子的英雄,后半辈子肯定吃穿不愁,他儿子或许为了感激他,还会帮他将欠的钱都还清了,他也配做个人?”
“反正我们有钱拿,他爱干嘛就干嘛,我们也管不着,拿了钱,就赶紧走,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了。”
几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