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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意与段一言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她在家里便准备起来,那日谎称是去见朋友,匆匆就要出门。
“你跟你朋友都约好了?”阮梦西那天并未上班,昨夜宿雪连天,赛车俱乐部那边还在清扫,这一两天内都不会营业,她正好休息,置办一下年货,“我还想找你去买年货,顺便给你挑几件过年穿的新衣。”
“可是……”祁知意有些迟疑。
“没事,你们约好就去玩,需不需要让你哥开车送送你?”
祁洌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一听这话,还颇不情缘,昨晚下雪,正是天寒的时候,他可不想出门。
不过祁知意也拒绝了,“别麻烦哥了,我先走了。”
祁则衍大抵是听到关门声,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妻子端着咖啡杯,站在窗边,似乎在发呆。
“在看什么?”
祁则衍绕到她身后,轻松熟稔得搭上她的肩,轻轻箍住,甚是亲密。
不远处的祁洌余光扫了眼父母,心底咋舌:
都一把年纪了,腻腻歪歪的。
我都觉得脸红,你俩也不嫌臊得慌。
屋内暖气温度这么高,靠在一起不热吗?
祁洌一直很好奇那些谈恋爱的小情侣,大夏天还腻在一块儿,贴在一起,都不觉得热?
“知意最近有点奇怪?”阮梦西偏头看他。
“哪里奇怪?”祁则衍最近忙着公司年尾盘点,压根没怎么观察祁知意。
“她今天出门化妆了。”
“……”祁则衍皱了下眉,“她的化妆品不是你给她买的,你说女孩子就该稍微打扮一下。”
“可她几乎不用,而且她今天出去,就连衣服都精心搭配过了,平常在家,她都喜欢在客厅追剧看电视,最近特别喜欢躲在自己房间,也不知道偷偷摸摸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祁则衍笑道。
祁洌听到这话,想着祁知意被自己拖下水的事,作为同坑盟友,他直接开口:
“妈,现在的小女生爱打扮得很多,以前她不爱化妆,你说她不讲究,现在化妆,你又说她有问题,您可真是难伺候。”
“再说了,就她这样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都围在我屁股后面转,能有什么情况啊。”
“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
平时祁洌和祁知意相处时间最长,他都帮忙说话了,阮梦西无奈,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想多了。
想着置办年货的事,便打了电话给唐菀,约她出去逛街。
“你怎么不早点约我。”
“昨晚下雪,今天不去俱乐部,怎么?你有安排?”
“这不是徵羽前段时间给我送了几张音乐会的门票,今天正好有空,我让慕棠陪我去看她演出。”
徵羽,就是江锦上舅舅家的表妹,学音乐,主攻小提琴,如今自己有了乐团,每年农历新年附近,都会举办音乐会。
“慕棠陪你?你们家江五爷呢。”
“他最近忙。”
“不带上你家小老二?”
“他啊……”唐菀看了眼小儿子的房间,“他在写寒假作业。”
某个小老二此时正怨念地拿笔戳着本子,为什么这世上会有寒假作业这样的东西。
“反正我没什么事,我陪你去听音乐会,待会儿你陪我去办年货。”阮梦西提议。
“行,我给慕棠打电话,让他去接你。”
阮梦西刚想拒绝,唐菀已经把电话挂了。
**
江慕棠此时并不在家里,为了躲他的四伯——江承嗣!
江承嗣对严迟刨了他家墙角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作为同伙,祁洌已经被他“教育”过了,江慕棠那日因为江时亦的搭救,逃过一劫,江承嗣就暗戳戳的总想找这个混小子算账。
家里待不住,老宅去不得,他干脆搬到外公周仲清这里住了几天。
跟他跑了几个医学交流会,收益颇多。
今天也是接到父亲电话,让他陪母亲去听音乐会,他才驱车回家,中途接到电话,让他去接一下阮梦西,行车到附近,距离祁家非常近。
接到电话,五六分钟,就到了祁家所在别墅区的附近。
小区物业正组织人员清扫道路积雪,江慕棠将车速放缓,隔着一段距离,一个穿着暖黄色羽绒服的身影映入他的视线中。
小姑娘,戴着帽子围巾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素雪连天的气候,隔了一段距离,几乎看不清脸,因为路面积雪,走路姿势也颇为笨拙。
就是因为走路太滑稽,还差点脚下打滑摔倒,小心翼翼,才惹得江慕棠多看了两眼。
祁家毕竟住的是别墅区,小区很大,平时从家里出门走到门口,就得十多分钟,今天又下雪,花费了更多的时间。
祁知意出了小区,原本还准备四下张望,看看有无眼熟车辆,却忽然听到两下车子鸣笛声。
有人从驾驶位推门下车,冲她笑了下。
祁知意此时哪儿还能观察周围,便朝他走了过去……
江慕棠原本倒没在意,只是瞧见从车内下来的人,才挑了下眉。
段一言!
一起吃过饭,他认得。
他是迎上去接那个姑娘的,攥住她的手,绅士得帮她拉开副驾车门,贴心又温柔,整个人。
段一言谈恋爱了?
上次吃饭时,他还说没情况,最近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恋爱。
江慕棠对江软的事,就是关心过度才出的事,段一言和他又没那么熟,他倒是没怎么在意,缓慢行车,进了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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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祁知意刚上车,抬手将围巾往下拉了半寸,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呵了口热气,“今天太冷了。”
“确实挺冷的。”段一言又把车载空调的暖气调高几度,攥住了她微凉的手。
暖在手心。
祁知意想要缩回手,可他动作很快,扣紧她的手,指尖轻柔,却又略带强硬得从她指缝穿过。
她的手微凉,只是他指尖温热,轻轻从她指缝擦过。
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头轻轻剐蹭着,十指紧扣时,手心紧贴着,他忽然整个人就倾身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