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奶奶受邀去看晚会,元宵节当晚也不在家,我们一家人在一块儿,去哪儿不是过节啊。”沈疏词笑着。
“您不上班?”霍青岑低声询问。
“和单位请假了,不碍事,天冷,你就带个厚外套,带几件贴身衣服换洗就行。”沈疏词笑道。
什么看战友都是假的,说到底霍钦岐夫妻俩就是舍不得儿子,恰逢元宵,部队基地都有活动,看战友,凑个热闹,也是为了和儿子多处处。
沈疏词说完,瞧着女儿还在发愣,低笑出声,“你不是最喜欢下连队去基地吗?发什么呆啊,你元宵节还有其他安排?”
“没、没有。”
“那就去收拾东西,明早就走。”
霍青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打得措手不及,思量着该怎么和席忱说这件事,思来想去,就拖到了元宵节前一天。
当霍青岑终于编辑好信息,发送过去时,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信号微弱,信息发送失败!
霍听澜所在的基地在山里,信号本就很差,信号最好的地方,那大概是领导办公室,霍青岑也没法进去,真是疯了。
反观席忱这边,他元宵节前一天,他起床时,江锦上今日没去公司,难得这个点还在家,正在和唐菀思量着去各家送礼,江慕棠则在边上坐着,正在给乌龟喂食。
唐菀清点了一下礼品,看向自己儿子,“慕棠,你待会儿把这些礼物给各家送去,东西都一样,每家都有一份,你大伯和四伯家里,以及你干妈家的。”
“三伯呢?今年又不在家?那瑟瑟去哪里过节?”江慕棠询问。
“不清楚,待会儿打个电话问问,要不然就让那丫头来我们家。”唐菀直言。
“霍家不需要送?”席忱忽然开口。
江慕棠听闻这话,又是一阵头疼,他能不能离霍家远一点。
“霍家几口人送听澜去队里了,元宵节不在京城。”唐菀笑道。
席忱闷声点头,眼神暗了暗,“那我去陶艺馆了。”
说完就拿了东西出门,江锦上紧盯着他,直至大门关上,才偏头看向江慕棠,“你师叔最近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江慕棠感慨父亲的敏锐,太可怕了。
“感觉他有点奇怪。”
这人住在江锦上家里,他肯定要为他负责。
江慕棠讪讪笑着,不敢多说什么。
……
席忱出了观塘别苑后,他最近都没联系过霍青岑,就是想给她安静的时间沉淀思考,只是听说霍家元宵节都不在京城,心底便有些燥,尝试着拨打她的电话。
听筒那头传来的声音是,电话不在服务区。
聚餐那一晚,席忱是有些冒进了,他心中也没底,他不知道霍青岑随家人离京,是不是也有躲着自己的成分在。
心烦意乱。
去了陶艺馆,陶土在手中,变化着各种形状,却又始终无法成行,一如他此时繁乱的心绪。
元宵节当天,席忱随着江锦上一家去了老宅,老太太对他格外照顾,拉着他一直问东问西,席忱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查看手机。
没有信息,电话不通。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就好像是给他最后的通牒时间到了期限。
可能人家对自己并没什么感觉,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
江家人多热闹,席忱又是客人,难免推杯换盏,多喝几杯,而他今晚似乎也格外放肆,喝了不少酒,大家都觉得他有些反常。
“少喝点,干嘛要喝这么多。”唐菀皱眉。
“没事,就是有点想家。”席忱端着酒杯说道。
众人心想,他毕竟年纪也不算大,过节倍思亲,也就没多想,倒是江慕棠这个活跃在吃瓜八卦第一线的人,看出了些许不同,他这哪里是想家啊,八成是被小姨给拒绝了吧,
这也挺好,两人不在一块儿,也省得他担惊受怕。
只是看小师叔这般落寞,又觉得他挺可怜,江慕棠便陪着他多喝了两杯。
元宵节晚会都过半了,两人还在喝酒,倒是来老宅过节的江瑟瑟,煮了些元宵,封装好后,借了一辆车,出发去了化验所。
江瑟瑟到父亲办公室的时候,只有上次接送江瑟瑟的那个男生在,值班,负责做一些比较简单的资料归纳整理工作。
瞧见江瑟瑟过来,还有些诧异,“江教授和林教授都还在实验室里,要不要我去叫他。”
“不用,让他忙吧,我等等就行。”
江瑟瑟原本是打算给父母送元宵的,结果等来等去,他们一直没出来,实验进程中打扰他们多有不便。
元宵这东西,又不好反复加热,为了避免凉透浪费,最后江瑟瑟自己吃了一份,另外那份……
进了那个男生的肚子。
惹得江时亦出来时,还眉头直皱,好像他吃了什么金贵的东西,导致随后几天,他都觉得江教授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化验所的人调侃:“你敢吃江教授女儿做的东西,你胆子很大啊。”
不过后来他还吃了不少次,就差把人家闺女都吃干抹净了。
这就是后话了。
他此时只觉着,能关心父母,大晚上煮元宵送过来的小姑娘,孝顺又懂事。
这边有人借酒消愁,有人吃着甜甜的元宵,也有远在山里的霍青岑,正爬在一个山坡上,努力接收信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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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cp都会写啊,番外本身就不会特别长,可能近期就会完结,所以有些cp就是稍微点一下,不会详写,尽量圆满点~
江时亦:那么多人,你点一下,就是点了下我的女儿?
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