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霍青岑本就不是个面冷心凉的人,席忱待在江锦上家里时,都是各种上宾待遇,现在却住在宾馆吃外卖,全都是为了她,很难不让人动容。
“自己一个人也懒得出去吃东西,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吃饭?”
霍青岑心底犹豫着,她爸近来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她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行李都托运走了,你就算不想跟我出来吃饭,围巾总得还我吧。”席忱笑道。
“你没其他围巾?”
“行李已经到吴苏了,我连换洗衣服都没有。”
“……”
席忱这语气,颇有些装可怜卖惨的嫌疑。
而他确实就是在卖惨,霍青岑既然会及时通知他家里的情况,那就说明,对自己是有情谊在的,并非全然没感觉,而且她担心自己被抓住,她的心肠……
很软。
既然如此,那就装可怜到底!
若是寻常人卖惨也就罢了,席忱并不是这样的人,平时端着架子,忽然这般可怜,这种反差,很能不让人动容。
霍青岑也是心软,便答应了晚上出去见他,归还围巾。
找的理由是出去见朋友,霍家倒是没人怀疑什么,毕竟她也快开学了,想和朋友多聚聚也属正常,只叮嘱她早些回家。
她虽然在填报志愿时,选择的专业和家人想法背道而驰,平时却是个很乖的人,大抵也想不到她出门是去见其他人的。
最主要的是,大家都以为席忱走了,谁又能想到,某人压根没有离京。
……
席忱的行李分外两部分,有一些是无法托运上飞机的刀具,都是雕刻、塑陶用的,这部分专门托人送到了吴苏,至于衣物这些,则随着飞机托运,运抵了吴苏。
以至于他师傅去机场接小徒弟,人没接到……
只收到了行李箱。
打电话询问,说是有事情耽搁了,过段时间就回去。
这让他的师傅有些懵逼了,这小子平时刀不离身的,现在刀也在家,衣服也在家,他一个人,赤条条的,是去哪儿了?
担心他出事,这个做师傅的几乎每天都会和席忱联系,生怕他出什么意外,他不好和席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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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霍家被堵住的这个缺口,霍钦岐总觉得这地方有古怪,虽然不是天天派人巡视,也会特意嘱咐霍家人,让他们多多留意。
保不齐哪天守株待兔,就能抓到一个小贼。
不过没抓到席忱,后来逮着了半夜回家,准备翻墙进院的——
霍听澜。
霍听澜算是懵逼了,他小时候开始就发现了这个漏洞,寻常在外面玩得太晚,又不敢走正门,怕惊动父母,就是偷偷从这里溜进去的,如今倒好,地方被堵了,还被抓了个人赃并获。
他算是彻底傻了眼,这个地方,二十多年都好好的,如此隐蔽的地方,他爸是如何发现的?
霍听澜这辈子都没那么惨过,被他爸堵在了墙头!
有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错觉。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席忱,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霍钦岐甚至直接问他,“你把这地方告诉席忱,就是希望他偷偷溜进家里,跟你妹妹私会?你这个做哥哥的,做事还真是体贴周全。”
霍听澜欲哭无泪,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再说了,他也被坑了啊!
拐走了他妹妹,结果还让他摔了这么个大跟头。
男生之间,吹吹牛很正常,他就是把这事儿当个玩笑话和席忱聊起,说自家院墙哪侧有个缺口,他哪里知道,这丫的就记在了心里,还把这地方给充分利用起来了。
还把他给坑了。
霍钦岐还问他:“利用这地方,偷溜出去多少次?”
不仅自己偷溜出去,还是席忱的帮凶。
这东西一旦深挖,他在父亲心里的信誉度摇摇欲坠,曾经有段时间,霍钦岐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贼,信誉一度濒临破产。
某人在逍遥快活,霍听澜却差点被气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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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么看起来,守株待兔也不是全无成效,不管白兔黑兔,能抓到一只算一只。
霍听澜:我何其无辜?关我什么事啊,怎么就逮着我了?
老霍:你无辜?要不要来算一算?
霍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