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眼睛眯了眯,压住怒气,温和了语调,哧一声不屑地笑,说:“怎么,还不愿告诉我?我是什么身份,还能给你泄密不成?也许,还能给你参谋一下。”
朱璇妙目横扫,见他不屑中又努力作出平易可亲可信的模样。
“你懂吗?”
“我什么不懂?当今社会中同龄人见识超过我的也几乎没有。”
朱璇咬了咬下唇,想了想,脸又红了几分。
“他是个当兵的,不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
“……当兵的……聚少离多又……穷。”帝国皇太子受的教育实在是想不出怎么攻击一个为守卫帝国的jūn_rén ,太/祖、武宗都是jūn_rén 出身,连他父皇都想让他去当几年兵。
朱璇道:“不说了,无法沟通。”
“你说,我不打断。”
“他……反正很好就是,成熟稳重中又有别人没有的潇洒优雅。”
朱璇想起李子明,不禁托着腮遐想,想起他的俊脸,他的微笑,他的眼睛,他的风度。
“呵,你懂什么潇洒优雅,你看男人的眼光行吗?”刘昭不屑地说。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不行?他的优雅和风度不下于你们这些名门公子,而且比你们成熟独立。你们和他比起来就是个小男孩,他是真正的男人。”
刘昭忽伸双手捏住她的双颊,瞪着她,骂道:“你说谁是小男孩?”
朱璇吃痛,抓着他的手腕让他松手:“痛,放手……”
刘昭松了手却敲了敲她的头,不屑地说:“花痴!像你这样的,我看那什么当兵的一定不喜欢你。”
“没试过怎么知道?”
“喂!作为一个大学生,重要的是学业,不是谈恋爱。”
“才不是呢,你不明白。大学都毕业要还没谈过恋爱,以后说起来都要被人看不起的,说你大学白上了。”这是朱璇前世惨痛的教训,她大学都用来暗恋而不是恋爱,一说起来,就感觉别人大学说不完的话题,而她都是苦涩的暗恋,不足为外人道。
“恋爱什么的,还早着呢,大学时代才到哪呀,那应该是二十五岁之后的事……”刘昭以极大的耐心引导迷途的羔羊。
不知为何看他一本正经的老师口吻,朱璇却觉得好笑,道:“呵呵,殿下,你有没有女朋友?地下情人?”
刘昭阴沉下脸,说:“怎么,你要刺探皇太子的*?好大的胆子!”
“没有?我知道啦,你是不是因为身份,不能自由谈恋爱的呀?所以,你说这话明明是嫉妒我。”
“胡说八道!”刘昭一听怒了,自己也忍不住十分幼稚地去捏她的脸,扯扯她的头发。
朱璇抱头抵挡:“好好好,我不刺激你,我可没功夫来八卦你的*。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和他说……”
刘昭俊脸一板:“你是准备不要脸地倒贴了?我们华夏女性传统的含蓄贞静呢?你怎么就没学到一分?”
朱璇愕然,一手抱胸一手支起触着唇瓣,轻笑道:“要怎么含蓄贞静?学古人父命之命媒妁之言吗?《傲慢与偏见》中说‘女人不应该太过压制自己的情感,这样你会失去得到那个男人的机会。’”
“这些西方的歪书真是害人不浅。就在教我华夏的女人变得yín /荡无耻。女人应该端庄矜持贞静,会春/心荡漾谈恋爱的都不是好女人,本就应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了就当个贤妻相夫教子。”
“我……呵呵,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皇太子就是中国传统封建礼教的维护者,等下他还能说出三纲五常来她不是要疯了?原来皇宫里出来的人是这样的。
朱璇起身,快步朝黄逸他们的方向去,几个少年男子正笑闹聊着什么,见她突然走过来不禁都闭了嘴。
朱璇对黄逸最为熟悉,就找了他:“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
“啊?我?”黄逸指着自己,愕然反问。
黄逸其实对于自己和一帮死党如今“拉皮条”的身份也挺无奈,他也想子贤就算是对朱璇有兴趣,定也不想去找她时还要让朋友一起来当灯泡。只不过他那种身份,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的时间,也随时会发生意外,他不想让皇室和民众知道,只能让他们帮忙。就算皇室的人查起来,也可以用他们来掩饰他的目的。
不过,黄逸接触过几次朱璇,觉得这个女生虽然美貌善良,但实在是状况外加不靠谱。而他也不知道刘昭到底准备做什么,也不好太干涉具体的事。
朱璇道:“不是你是谁?每次都是你来找我,你把我带这种地方来,不应该送回去吗?舍不得油费?你找那个人拿,我都没收他陪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