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璇答:“你是皇太子呀,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刘昭道:“我不怕,你却怕了,胆小鬼。”
朱璇道:“大哥,胆小很正常好吗?这类玩笑也好、谣言也好,自古以来都是女人吃亏。男人有谣言叫潇洒倜傥、风流不羁,女人叫yín /荡下贱、攀龙附凤。要是你曾提及的未来的美貌与智慧、才华与温柔集一身的配得上你的太子妃娘娘一误会,将来要理直气壮正气凛然地虐死我这样‘贱女人’,我百口莫辩呀。”
刘昭不禁握拳在嘴边咳了咳,心生恼恨,只觉自己一腔痴情错付给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着实冤屈。她能记得他当初的玩笑话,却不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和情意,对他也没有生出一丝情意。连她所认为的玩笑,她第一时间想的是“明哲保身”而不是“动心”。
他还想带这种没心没肺的丫头在宫里游玩,还想找机会带她向父皇母后表明心迹。
这种丫头,他值得吗?
刘昭压下心中的涩然和无奈,问道:“你觉得我会娶你所说的那样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你会娶什么样的女人。但是有两点是确定的:一、妻子对待这样的事十之七八很小心眼。二、真有谣言误会,你将来定然没有来帮我一个外人的道理。”
刘昭只怕一个控制不住会把她掐死,怎么上次他没有思考清楚时否定喜欢她的话她就当金科玉律了,而不会用心去感觉。
“你下车!”
“什么?”
“滚下车。”
“……”
“好,你不下,我下。”说着刘昭就下了马车,径自迈步而去。
钱进和黄逸本来就是陪太子读书打算关键时刻就不当灯泡的,但是男女主角总是没有进入状态,只好跟着,他们就像是介绍相亲的媒人似的。
看着三人都下了车,朱璇只好跟下车,而钱黄二人对视一眼,识趣地要回避。
可是没眼色的朱璇上前来跟黄逸说:“都怪你,太子爷发脾气了!”
黄逸气笑了:“怪我?这怪我吗?”
“不是你嘴贱,他能生气吗?”
“好像他是生你的气吧?”
“怎么可能是我?明明是你!”朱璇想想他向来脾气古怪,病了那么久抑郁发作也有可能,但过后就没事了,便说,“要不咱们反正已经看过他了,还是出宫吧。”
黄、钱二人嘴巴张成o形,他们能理解刘昭那种愤恨和委屈了,感情这种事,半分也勉强不得。刘昭就算要表白,意中人也总要在一定的状态吧,意中人也许对自己有好感甚至喜欢着自己,或者给男人点鼓励的眼神或暗示,男人才主动表白。
黄逸深呼吸一口气,说:“你快跟上去,好好跟他道歉,不然他一气病加重了,害皇太子重病你的罪就大了。”
朱璇暗骂一声“靠”,说:“怎么就成了我害皇太子重病了?这么大的帽子上纲/上线的,我冤……”
……
朱璇见刘昭远走,在黄、钱二人一再使眼色下,推着催促之下,暗道:冤就冤吧,咱认了。
于是,她加快脚步赶上去,黄、钱二人松了口气,相约先出宫去了。朱璇要是知道,她肯定想掐死这两只。
别看刘昭是个病号,他走起路来,腿长脚快的,朱璇一时追不上,远远追着,一直进了神武宫,路上的美景也来不及看了。
神武宫不是皇室成员的起居宫殿,日常只有宫人打扫,为了节俭,只要皇室成员不过来这边,禁卫军也没有,因为外头的各宫门已经把守严密了,这种不住人的地方自然就能免则免了。
朱璇到的时候,反正是没见一个人,走进宫殿外大门,直面的是古朴肃刹的正殿,但见殿大门紧闭,朱璇心想看着刘昭进来,殿门紧闭是向园子里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