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璇回到家时又光荣成了伤员,朱孝诚夫妇真是一边心疼一边又轻责她不小心,粗心大意的毛病不改。朱珂对自家老姐也已经无语了!她全须全尾的日子怎么就那么少?
朱璇和家里解释,只说在朋友家的花园滑倒扭到,也没有说是进宫了。因为她目前还不知道怎么说,在离宫之前她还和刘昭闹别扭,她对于他的难侍候和一遇他就倒霉还是有些介怀的。
转眼到了星期二,朱璇一早起床穿衣洗漱,吃完饭,一瘸一拐走到院子,由于她的伤脚不宜走到地铁站,朱孝诚这几天要亲自开车送她去上学。
没到了出门前周敦来访,说是开车的顺路带朱璇一起去。
朱孝诚惊讶地说:“怎么会顺路?你们不是住在西城新区吗?”周家都把这边的老院子在行情最好的时候卖了,在西城新区买了一栋别墅还有很多节余作了些投资。
周敦道:“我也就往南绕一下,多个十几分钟而已。阿璇小时候总是帮我,我就送一下她,应该的。”
朱孝诚眼睛像是会透晰一样看着周敦,觉得这小子是他老子当年败给他如今又派小子来缠他女儿,卑鄙。
要是小时候,周敦就是一个行走的肥球,朱孝诚一点都不担心女儿会被拐走,但是如今他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清俊健美,不得不让他担心。
朱林芳出屋门,看到周敦打了个招呼,周敦忙躬身行礼,说了来意。
朱林芳笑道:“那可多谢你了,老朱,既然这样,你也省心了。”
朱孝诚:我哪里省心了?我就一个女儿,怎么能让特意在我面前显摆自己升官、曾参加帝国多次与外国的商贸文化的谈判团、前途一片好的曾经情敌的儿子泡我的女儿?
看朱孝诚的脸色,朱林芳老夫老妻也知道他脑补什么,拍了拍他,眼眸带嗔,道:“你不用送,咱们也早些去学校。”
朱璇就这样上了周敦的车,这次不是自行车,是汽车。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老爹心中所担心的事,也委实是周敦在她面前太低头绵软了一些,也许是他小弟跟班小时候当习惯了。
到了学校门口,交代过后,汽车直接驶入到了教学楼下,朱璇才下车。周敦还热心想扶她,但是朱璇拍了拍拐,说:“我有这个,这几步走得了。谢谢了。”
……
星期二上过半天课,中午吃饭时在食堂,张娇娇和孙雪看到拄着拐的伤残在重目睽睽之下一摇一摆地过来,不禁都张大了嘴巴。
昨天,两人都去郊外写生了,美术生和普通学生不一样,她们乖乖坐着上课的时间相对较少,其中有一半时间是让他们自由写生的,只要到时间交作品。张、孙二人虽然不同专业,但是不在公共课时相约一起出去写生也是可以的。
孙雪道:“我的天,我听你说你扭到脚了,我以为是小伤,怎么就成这样了?”
张娇娇也叹道:“阿璇,你有没有去庙里上香呀,我觉得你这半年怎么老受伤,要去求求菩萨了。你现在都拄上拐了!”
朱璇道:“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只是听说拄一个星期保险一些。在恢复期不能过度用力。”
孙雪道:“李子明知道吗?”
朱璇语带几分无奈:“他知道也没有用啦!他这个星期要带队训练新兵空中打靶,这几天都出海了,手机都不能用,联系不上人的。”
张娇娇道:“你有男朋友,长相气质也是万中无一的,可惜就是个当兵的,这得多久能见一次呀。”
朱璇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墓墓?”
“我情愿朝朝墓墓,以后找男人一定不要当兵的,再帅也不要。”张娇娇说。
孙雪忽然拿出两张票放在她桌前。
“给你的。你们金霄玉露一相逢时两人去看吧。周末他不是会回来吗?”
朱璇拿起票,一看。
“李郁芳画展?”朱璇一愣,又瞄了瞄孙雪,问:“给我干嘛?我又不是学美术的。”
孙雪和张娇娇对视一眼,孙雪道:“朱璇,我简直被你的傻白甜给跪了。你们不在乎朝朝暮暮,难道觉得约会也不重要吗?这不刚好我从我母亲那得到两张票,就给你了,我和娇娇都没舍得自己去。”
三人是从国中开始的好友同学,多年交情,朱璇是粗线善良、张娇娇热情心宽、孙雪高冷毒舌却无恶意,性格互补,真是极好的。
张娇娇嘟了嘟嘴,道:“我都好想去看的。李/大/师来帝都开画展刚好住在‘金陵宾馆’,孙阿姨才和她的经纪人弄到两张票。可是,我们想,我们仨不就只有你有男朋友嘛,这才让出来。你还不领情呀?”
逛街买衣服化妆品绝对是和闺蜜一起去好,但是看艺术展还是和男友好。
朱璇心里一热,满脸堆笑,道:“好姐妹,有义气!不过,这个李郁芳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