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只当时朋友拼酒,给热情倒好酒。
陆程的技巧反应能力又怎么可能和朱璇一个样。
两个玩了十局,刘昭居然输了六局。这第十一局刘昭又输了,他咬牙又拿起酒杯就要一口干了。
朱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说:“殿下,你不要再喝了。”
刘昭呵一声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他,我输不起?”
“我没有。酒喝多了伤身,你是皇太子,不要过火。”
“呵呵,我是皇太子,才要注意。是不是我不是皇太子,你觉得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你了。”
刘昭听了这句“我不管你了”反而有几分喜欢,说:“我不喝,那你代我喝,我输了,这杯酒总要有人喝的。”
陆程忙打圆场,说:“子贤,玩玩嘛……”
刘昭打断道:“她代我喝!”
朱璇想想自己这点酒量还是有的,刚才输了那么多其实也只喝了一杯酒,看刘昭有些醉了,只好让着他,拿来那杯酒,仰头喝了。
刘昭这才满意搭着她的肩膀,歪过头看她,又捏了捏她的脸说:“这才乖。真是,都管起我来了……”
忽然朱珏过来拉起朱璇,说:“小璇子,唱歌吧,少喝点酒。”原来正和黄逸合唱的时候,他看到妹子被那危险男人搂肩捏脸,虽然那个男人是有点醉意的皇太子,这也是不能容忍的,就过来拉她,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政治任务的。
钱进也拉住刘昭说:“子贤,小璇子要唱歌,咱们不喝酒了。”
“唱歌……她能唱什么歌……那么笨……”
黄逸、江风也把小舞台让出来,朱璇抱着吉他坐着,愣住了。
唱什么?
一股酒意上脑,好些痛快的器,痛快的唱,痛快的疯。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她视线模糊,不禁泪流满面,她想起李子明嫌弃她带着李郁芳头也不回远去的情景。
她像那只傻白狐,只是书生的插曲,书生会娶他的新娘,会和他的新娘洞房花烛。他们才是携手一生的伴侣,白狐和书生终究人妖殊途。
酒精作用下,让她把所有的积郁都发泄出来一样,吼到最后,已经泪如泉涌,哇哇大哭。这场景变化太快,令在场的人措手不及。
朱珏抢了先去扶住了她轻哄,她抱着他,哭道:“三哥,三哥,白狐好可怜,为什么书生要那么坏?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要抛弃白狐?”
朱珏安慰着她:“好了,好了,小璇子,咱们不和书生做朋友了,咱们彻底把他扔了。咱们白狐和白狐做朋友。”
黄逸却是目瞪口呆,说:“不就是唱歌吗?这是哪一出?”虽然他一开始就被她缠绵箫声所感染,十分惊讶,他还从来没有听谁能唱出这样的情歌,但是歌毕竟是歌,他回神也调整过来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把自己唱得哭成稀里哗啦的。
江风道:“恐怕是喝醉了。”
陆程站起身,走过去说:“双城兄,你还是先带她回房休息吧。”
……
朱璇迷迷糊糊间,就觉得自己是白狐,而李子明是书生,看着李子明和李郁芳拜堂成亲,他们洞房花烛。她拼着最后一口气跳完最后一只舞,然后魂飞魄散。
她迷迷糊糊间呜呜痛哭,泪流不止,似要把泪流干。
见她醉酒会是这样的情景,也着实令人唏嘘不已,女生呀,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
冬季深夜、万籁具静。
刘昭从阳台翻了过去,轻轻打开玻璃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房中还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床上有个大“蚕茧”。
他轻轻爬到她床上,坐在她身边,忽又听她梦中呢喃:“无情最是读书人……书生没有一个好人。”
“真醉得不轻呀……”他叹道。
“水……渴……”忽见她翻个身,迷迷糊糊似要起来,却是被酒精麻醉了又软倒。
刘昭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扶住她,喂她喝了,她睁开了眼睛,刘昭有些慌,有些燥。他却是想多了,大醉的人在酒精作用下根本是视线模糊的。
温香软玉入怀,他又心猿意马,朦胧的灯光,和现在的气氛是最好的催/情/药,昏暗朦胧的灯光下,淡淡的酒精味,美丽的少女无限的撩人,诱惑少年的神智。
他放下她的身体,他轻轻覆上,低头轻轻亲吻她的唇,又在细细亲了亲她的脸,埋首到她颈间,把持不住地想去脱下她的衣服。
她不满地身上的重物嗯了一声,皱着眉,他撑起身子,万般挣扎下爬了起来。
他又拍了拍脸,逃跑似的到阳台吹风。
不行,不能这么做,禽兽不如,趁人之危,他是皇太子,不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