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百思也不得其解,只好把这件事先放下,关心起李敬的事来。
周少瑾问程笳:“你那个李家表哥走了吗?”
程笳已被解除了禁足,但姜氏并没有让她去上课,静安斋依旧放假。
“谁知道。”程笳懒洋洋地躲在床上呻、吟着,“我的肩膀酸死了,腿都要断了,我不要学规矩。”
姜氏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宫里出来的姑姑,让她教程笳规矩。程笳不过学了一上午,就像丢了半条命似的。
周少瑾眉头微蹙。
姜氏肯定是看见程笳和阿朱交上了朋友,觉得程笳的婚事可选择性的范围会更广了,所以才会火急火燎地请人教程笳规矩。
这样一来,李敬就更不可能求娶到程笳了。
可她要是不用这个法子,程笳也放不出来啊!
好歹现在李敬像前世一样看中了程笳,至于程笳喜欢不喜欢李敬……反正谁喜欢谁多一点,就得吃亏一点。在程笳和李敬这件事上,李敬吃亏总比程笳吃亏好些……
她安慰着自己,关老太太叫了她和姐姐过去说话。
周少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不安地和姐姐去了嘉树堂。
程沔和沔大太太也在,大家脸上都一片喜色。
周少瑾和周初瑾茫然不知所措。
关老太太拉着周初瑾的手对周少瑾道:“你们的父亲写了信过来,说他已接到吏部的调令,任保定知府,七月底交换,八月下旬就要到任。如果时间来得及,他想回金陵给祖宗上炷香。”
前世,她是在父亲已任保定知府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今生,却在父亲接到调令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外祖母是不是觉得她也和姐姐一样,是个持重可信的姑娘了呢?
周少瑾非常的高兴。
沔大太太还怕她不明白,向她们姐妹解释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可想留在翰林院,那就得到考中庶吉士才行。你们父亲当年外放,想再回京城为京官,就得庭推。可若想庭推,就得有资历,想有相应的资历,就得在像保定、金陵这样的地方做为知府。而只要进京做了京官,以你父亲的能力,怎么也可以熬个小九卿做做。初瑾,少瑾,你们的父亲虽然品阶上没有升,可做官的地方不同,以后的造化也会不同的。”
周初瑾喜笑颜开,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周少瑾却知道,前世,父亲并没有入京为官,而是去了广东,做了布政使……再也没回过金陵城。
是因为觉得她的事让他太丢脸了,他没办法若无其事的面对从前的同僚、同年;还是心有芥蒂,不愿意接受程家的帮扶……对她来说,永远都是个迷。
可今生,父亲不会再走从前的老路了吧?
周少瑾忍不住泪眼婆娑。
沔大太太笑着携了她的肩膀,嗔道:“傻孩子,这是喜事!哭什么哭?”
周少瑾笑着用帕子擦了眼角,哽咽地问:“那父亲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原来少瑾是想父亲了!”关老太太呵呵地笑,道,“说尽快会和新任南昌知府交接,能赶着回来过中秋节就再好不过了。”
周少瑾不住地点头。
晚上,她睡在了姐姐屋里,问周初瑾:“你还记得爹爹的样子吗?”
她已经不记得父亲的五官,只记得父亲蓄了一把非常漂亮的胡须。
“记得。”周初瑾睡不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床顶,回忆道,“和沔大舅舅一样高……皮肤白净,穿得很素净……很严肃……家里的仆妇怕他……但看见我们的时候就笑……教我写字的时候喜欢把你抱在腿上坐着,一边看我写字,一边逗你玩……还会买了风筝带我们去莫愁湖边放风筝……告诉我认街上的那些招牌……买松子糖给我吃……”
周少瑾趴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周初瑾也泪流满面。
今生和前世,一定会大不相同的。
周少瑾在心里暗暗发誓。
虽然四房没有张扬,但各房有各房的渠道,很快,周镇调任保定知府的消息就在九如巷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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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哈哈……终于能及时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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