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之后我不慌不忙的拦住一辆拉脚的三轮摩托把两个女兵送上车,然后才收拾了东西骑着车回了团里.
脑袋破了我也没敢和别人说,只是在伤口上垫了几块手纸然后用帽子盖住,好在很快就不流血了.吃晚饭的时候摘了帽子也没人发现.
出饭堂的时候发现干部灶门口站了个又黑又瘦的中尉,见我后盯着我看了半天.
我没当回事,团里干部那么走队列呢,忽然班长过来让我出列,说团长找我,我当时就傻了:“连长都没找我说过话,团长竟然要找我这是怎么回事”
刚进团部我就明白了,原来昨天我打的那帮人中的一个和几个地方上的人来了,那家伙脑袋上还缠着厚厚一层绷带.我反而平静下来我有理嘛.
当地的驻军并不在哨位上但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家,想着妈妈您啊
妈妈,您知道吗,昨天我受到表扬啦,班长还说明年我就可以放假,回家看看妈妈啦.
噢妈妈啊妈妈,儿子一点也没觉得苦和累啊穿上军装,我也从没感到后悔过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在尽对祖国的义务那
在今天的眼光看来,这简直算不上是歌词,纯属于大白话,但我知道我再也写不出来了因为再也没有了那种感情.
结束的时候,我才发现泪已经流了一脸.雷鸣般的掌声中我站了起来,对着台下全体起立大力鼓掌的兄弟们敬了个军礼然后踢着正步下去了,同时脸红的想这次脸可丢大了,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淌眼泪
但我下去后连里弟兄们都说好,还说自己也掉泪了云云,我压根就没信,肯定是这帮家伙安慰我,直到后来晓丹和我说了我才相信,她说她当时在台下也哭了,还说旁边连队的几个男兵当时就嚎啕大哭,还直叫妈妈妈妈的
结果我为咱们师争了荣誉,集团军的宣传队和军区文工团的一帮专业半专业的这次都出节目了,但我还是把他们比了下去第一
当天师长就摆开了庆功宴他不能不高兴,这可是有史以来咱们师第一次在汇演里这么露脸,以前连前十名都没进去过.师长有些喝高了,一张黑脸红得发紫,拉着我的手连说感谢,然后就一再拍我的肩膀,把我打得生疼但还得站得笔挺,首长面前一个列兵功再大也不能放肆.
师长还拉着一帮首长和举着锦旗的我合影照相,直到现在我还保留着这张照片在一帮身着将校尼的军官簇拥下,一个脸黑黑的小列兵齐胸举着大红烫金的锦旗傻呵呵的站在中间,笑得极其不自然,而且还露着一口大黄牙我是四环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