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不老,太年轻了。”女郎又笑了,脸腮上还飞上了两朵红晕,真像碧蓝天空中两朵绚丽的彩霞,娇羞可人。承业几乎不能自持,他的意识已经含住了那两片芳唇,并继续搜寻探究着。
“冒昧问一下,这位漂亮的女士,你有名片吗,以后可以联系吗”承业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但故意装作很腼腆,声音压得很低,反而更有磁性。
“当然可以。”女郎大方地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出来。
名片上只有两行字:杨采萱;纤韵瑜伽馆馆长。
瑜伽馆,怪不得如此姿容俏丽,气韵非凡呢,承业念了两句,不由得笑出声来。
“怎么,先生,笑什么”采萱索性把窗子打开,微笑着问道。
“没什么,你的瑜伽馆的名字很特别。”承业微笑着,补充道,“谐音啊。”
采萱读了两遍,也扑哧一声笑了,“哦,这个馆刚刚开业,以前真没注意,先生有什么好名字吗”采萱觉得,这个英俊帅气的男子虽有些拢刹蝗萌颂盅幔绦侍缸拧
“我看不如叫禅静瑜伽或梵韵瑜伽,瑜伽馆的音乐多是梵音禅乐,这两个名字似乎都很恰当。”承业心里得意,话语却极尽谦逊,语调仍很和蔼。
“原来的这个名字还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想出来的,你一下想出了两个,不愧为古诗词协会理事啊。”采萱看着名片,由衷地敬佩道。
承业的名片上也只有两行字,除了华晟总裁,另一个就是丹阳市古诗词创作研究协会理事。而他最喜欢的也正是这个头衔。
“我喜欢文学,可家父却强迫我学金融商业,好接他的班,可我一有空闲,总忘不了写几句古诗古词,逐渐地在一些报刊杂志上有了点儿名气,其实我知道,协会接纳我的目的是是看中了我能替他们奉献点资金,可喜的是加入协会之后还真真结交了不少文人雅士,自己的文学修养也在逐渐提高。”承业开始侃侃而谈,从采萱的眼神中,承业知道,采萱已经对自己感兴趣了。
不知不觉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承业已经在心里把采萱的衣服扒下了好几次,对于女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了解得太清楚了,所以,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难以掩饰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
此刻,承业觉得,现在,两人都有了对方的名片,已经是首战告捷,再逗留下去反而不好,于是,果断说道:“哦,杨小姐,不知不觉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有事,得赶快回公司,以后有事再联系,和你说话很愉快。”
承业说完,快步走出营业大厅,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杨采萱望着承业的背影,心说,又是一个富二代,不过这人却很有风度,很有教养,与那些趾高气扬的钻石王老五相比,不知要强多少倍。
此刻,承业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杨采萱娇美的身影和甜美的声音。看来真是啊,女人的美没有止境以前,每遇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他都会这样想,这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了,人间真有这样绝妙的尤物,可不久,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因为他又发现了更令他心荡神驰的女子;以前,每征服一个女人,他都会自豪几天,得意几天,最美的女人被我得到了,可没过多久,他便觉得自己又错了,因为还有更美更令他痴迷的女子需要他想方设法去征服。
在一遍又一遍的惊喜和失望,得意和失落中,他一次又一次精心设计着一个又一个计谋,把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女子俘获在自己的身下,尽管他有时也觉得无聊,但他还是改不了自己的这一癖好,就像吸了海洛因,上瘾了。
于是,他就这样开脱自己:怎么也比吸毒强吧,况且我得到的女子,也没损失什么,反而从我这里得到了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如此说来,自己做的岂不是互利互惠的好事。
他打开电脑,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页,一遍遍地盘算着,这个美女,比我以前见到过的要强一百倍啊这次,我要守株待兔,操之过急反而有失稳重,让人觉得轻浮。
第三章 暴父独断遣儿留学 承业叛逆激言相对
两天过去了,没有动静,杨采萱的身影总在承业脑海里浮现,那窈窕的身材,那柔美的笑容,搅得他心神不宁。
看来,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承业看着杨采萱的名片,开始考下一步行动。
忽然,妈妈来了电话,说父亲想见他,让他这会儿马上回去。
想起父亲,承业心里不由得一阵悸动,父亲暴风骤雨般的火爆性格一直是横亘在父子间的一层厚厚的隔膜。那犀利如剑的眼神,那雷声震天的呵责,每次想起承业都心有余悸,尽管父亲已是常卧床铺的病人。
“妈,这里真有事,脱不开身,过一两天不行吗”承业拿着电话大声解释,其实,他实在是不想面对老父亲,尽管他现已瘫痪在床。
“你爸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刚吼完我。你就先回来一趟,免得他在家里发疯。”妈妈在电话里无奈地说。
坐在车里,承业开始想象着如何忍受父亲的暴风骤雨,再如何想办法脱身离开。过去的一幕幕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对于父亲,他应该感激,没有父亲当年的远见卓识,不可能有今天的自己。当年,乡里有两个矿一个是铁矿,另一个是石灰矿,由于管理不善,两个矿都在亏损,实在难以维持了,乡里就准备卖掉这两个累赘。
当时,父亲不顾众亲友的嘲笑和反对,东拆西借,以五十万的资金买下了两个矿,把当时开始盈利的石灰矿交给了大哥承泽,自己继续经营依旧亏损的铁矿。
父亲经常和自己说,将来,做好准备,好好管理铁矿。那时,自己正陶醉于自己的文学梦,一篇篇散文诗歌投进邮筒便石沉大海,可他并不气馁,依然梦想着自己的文字能变成签字,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某一杂志的目录里。
终于有一天,他的一首诗歌出现在市报的副刊上,学校沸腾了,自己也陶醉在梦想成真的喜悦中,他从老师那里要了两份报纸,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
“混账眼看就高二了,还陶醉在这些虚荣的光环里,有用吗你发一百篇,写一千首,大学会要你吗”父亲当过民办老师,训斥起来就没完没了。一阵疾风暴雨后,仿佛还不解气,便一把夺过报纸,撕个粉碎之后摔在他的脸上。
承业愕然地睁大眼睛,委屈地哭了。
“哭,就知道哭那么大小伙子了,窝囊废,咱家铁矿欠人十多万了,考不上学咱家下井背矿石吧”父亲继续吼着,仿佛要把自己吃掉。
“铁矿是你自己买的,赔死我也不管”承业怒火中烧,不再考虑后果,也对着父亲大吼起来。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承业的头上,父亲双眼通红,发疯一般,“好啊小兔崽子别人嘲笑我,你也这样不可理喻。不是为了你俩,我能这样成为别人的笑柄”父亲开誓处搜寻,寻找合适的打人武器。
承业转身跑出家门,沿着村西的山路跑去。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天渐渐黑了,承业已经顺着山路走了十多公里,来到了镇上的火车站。
他曾听见母亲带着哭腔痛心的呼喊,也曾听见大哥承泽焦急的呼唤,可他藏在浓密的松林里,终于避开了寻找自己的人们。
等天一亮,我就坐这趟火车离开,虽然身无分文,承业还是这样固执地想,哪怕要饭扒火车,也绝不回头。
他蜷缩在冰冷的长条椅上一遍遍想着。
快五点了,火车要进站了,承业刚站起身,父亲和大哥两人忽然出现在候车室的门口,焦急地搜寻着,显然,他们找了一夜。
想再躲藏已不可能,大哥跑过来抱住了自己。
“承业,咋这样不懂事,妈妈都要急疯了,爸爸阂找了一宿。”哥哥大声埋怨着,父亲也已走到了自己面前。
“好啊,兔崽子我给你钱,你走啊”父亲盯着承业,目光里喷出两团怒火。
人越聚越多,承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着,回家再和你算账”父亲狠狠地扔下这句话,先自走出候车室。
“走吧,回去认个错,爸爸也是为了咱们好。”承泽说完,扶着承业离开了候车室大厅。
就在第二年,铁粉价格疯长,不到半年狂涨了三十多倍,铁矿一夜之间成了一棵巨大的摇钱树。
父亲乘机扩大规模,更新设备,并新上了选矿等项目,又扩大了经营范围,收购了另一个乡的两个铁矿企业。
到高三时,父亲经营的铁矿年利润已达两个亿,哥哥经营的石灰矿每年盈利一千多万,李家成了全县最富的个体经营者。
可这些承业都不感兴趣,他钟爱的还是他的文学,尽管父亲多次提醒他,将来一定要学习企业管理之类的专业,自己仍然利用课余时间写诗写小说,并把自己发表的作品收藏起来,这两年,已经发表了上百篇。
高考结束,承业的成绩不理想,父亲没和承业商量,惊承业办理了赴加拿大多伦多留学的一切手续。
“爸,我不去我连家门都没离开过,突然让我去一个语言不通人种不同的异域他乡,开玩笑呢”承业忍无可忍,再次爆发。
“小畜生,你敢老子跑护照找学校请担保人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现在几十万的学费都交了,你说不去”
“你没征求我的意见,只顾自己的面子,我就不去”承业开始毫不顾忌,大声抗争。
其实,承业说的也有道理,这几年,村里已经出了四个大学生,可李家的两个孩子都未能提名金榜,扬名本乡,这让好虚荣的老父亲颇为落寞。不几天,从一位客户交口中,父亲知道可以办理留学,而且无分数限制,不过得需一笔不菲的费用。
“钱没问题,只要儿子能出国。”父亲兴奋地大声说,把一切事物委托给了客户。
前后花掉了八十多万,出国留学的手续都办好了,父亲喜出望外,以为儿子也一定会激动兴奋,没想到儿子竟是这种态度。
“老子给你打下江山,你得给我守下去。人兜中国富不过三代,我要让李家的事业十代百代地发展下去,所以给你报了工商管理科目,你小子却不知好歹”父亲雷霆大发,指着承业的鼻子大骂。
“家业我不要,你爱给谁给谁,反正我不去”承业倔强的性格被激起,瞪大眼睛看着父亲,一字一顿地说。
“好,从今天起,我断绝你的一切开销,咱俩没关系了。”父亲顿了半晌,咬牙切齿地咆哮道。
说完,双手抱头,踉跄着走出了房间。
第四章 别女友含泪越重洋
居异乡抑郁生重病
大哥承泽赶忙追了出去,承业站在房间里默默流泪。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父亲住进了医院,医生说,父亲患的是急性脑血栓,幸亏及时,否则有生命危险。
“孩子,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