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亏就一定要还回去,估计是韦君相的师门严训了。这明摆着是有先例的,郑衡怎么能忍?
裴光显然也想起了韦君相的光辉事迹,道:“也是。要是谁刺了我两剑,我是一定要刺回去的。我们裴家,不能白白吃亏。”
裴定心想:那也得有人能刺到您才是。您都不想想,您有多久没有离开过府中了?
不过,他还是回道:“父亲说的是,不能白白吃亏,不能白白受欺负。再说了,让顺妃早点离开河东,也是好的。”
“这法子不错。顺妃是宫中妃嫔,应对她,就必须用宫中那一套。这小姑娘剔透得很。现在顺妃还在接见禹东学生?”裴光这样问道。
裴定点点头。顺妃太急着探听鸿渚体的消息了,除了接见女学的师生外,还询问了其余五学的人。
裴光一脸惊异:“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虽则奉王令而来,但她到底是一个妃嫔。”
皇上既让一个妃嫔来试探,就说明这试探不能摆到明面。顺妃在河东,会不会太无忌了一点?
“她虽无嗣,但与贺家结盟了,德妃一力推其上位。她这两年甚得皇上恩宠,还死死压着贤妃。在宫中太顺遂了,难免有些得意忘形。”裴定回道,相当中肯。
后宫与前朝乃是一体,所以裴定对后宫情况颇为熟悉。平时虽不计算什么,但真要用起来,倒也不算生疏。
“如此,你便去办这事吧。我记得,映潾别院还是谢澧时打点的,若是能顺便敲他一棍,那就更好了。”裴光满意得双眼眯了起来。
裴定也是这么想的。同时,他作为主子,还得为属下讨回公道呢。——他的属下,可是真正挨了两剑。
这时,顺妃并没有察觉到不妥。她依然想从禹东学生中得到蛛丝马迹,是以传唤的人还不少。
跟在她身边的雁嬷嬷,却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于是,她提醒道:“娘娘,依奴婢看,这几日来映潾别院的人多了点,这并不好。”
听到这些话,顺妃心中警觉,立刻问道:“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雁嬷嬷是宫中老人了,顺妃就是看中她的老练,才将她带在身边。嬷嬷为何会说这些话?
雁嬷嬷如实道:“娘娘毕竟是宫中贵人。贵人重颜,娘娘的容貌还是不宜让太多人看见为好。”
雁嬷嬷点到即止,却令顺妃出了一身冷汗。她大意了!她虽奉王令而来,但毕竟不是皇上那些暗卫。
她是皇上的妃嫔,就算来河东无所得,皇上也不会怪罪。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语,那么……
她打了个冷颤,半响才说道:“幸亏嬷嬷提醒,不然本宫还懵不自知。从现在开始,本宫不再接见那些师生了。”
当即,她就下了严令,令侍从们加强守卫,以确保没有旁人出现在映潾别院。
侍从们当然听令,加紧了对别院的巡查。这一巡查,当晚就发现了问题!他们发现,竟有人偷偷进入了别院,而且还去了顺妃娘娘所在的琳琅阁。
可是,当侍卫们询问的时候,顺妃身边的宫女内侍们却说没有人,连人影都没有见到。
如此一来,侍卫们便糊涂了,想着或许真是看错了。然而,这样的事,第二晚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侍卫们不但看见来人进了琳琅阁,还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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