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府在城南,裴家则是在城西。以往郑衡去得最多的,就只有禹东山和礼元大街而已,云溪这一带,她还从来没有来过。
随着马车进入云溪范围。裴家那一座座功德牌坊便映入了眼帘,郑衡心情便渐渐肃穆了。
有多大的功德,便有多大的付出。
裴家有这么多功德牌坊,必是付出了比旁人更多的辛劳。她曾给至佑帝见讲过。治水名臣裴胄最后是死在云梦泽边上的……
直到亲眼看到这些功德牌坊,她才更深刻感受到:裴家称河东第一,乃实至名归。
唯有这样的家族,才能出远见卓识而不臣服预见大能;也能出秉持先辈心知顺势而行的裴光、裴定等人……
真是叹服!
说到底,一个家族得以繁茂持久,还是要有良好的家训、及践行这些家训的信念。
以权传家。权不及二代;以富传家,富不过三代;唯有以正道大义传家,才能绵延不绝。
她不由得想到此了前世所在的郑氏大族,也想到了曾经的永宁侯府。
郑氏大族当族之长立身不正,为了固权杀害子弟,才有全族倾覆;郑仁无忍不慈,故有现在的落魄境况。
繁茂家族自内而败的事情,她见得很多;像河东裴家这样的家族,她还是见得太少了。
裴家,以后会怎么样呢?
她愿以有生之年细细看,以告慰自己:这世上既有自取灭亡之家,也有不息生机之族。
马车内,盈足的声音在响起:“姑娘,永徵园就在云溪边上,园内栽着很多树木,花却很少。这算是裴家别院,是用来举办宴会的地方……”
盈足曾在裴家待过,自然清楚永徵园的情况。
郑衡听着这些描述,心里则是在想:得到仪章郡主邀请的人,到底是谁呢?
说起来,河东贵女除了裴隋珠,她一个都不认识……
直到被裴家下人领入永徵园,她见到了赴宴的各位姑娘们,她才知道,她还是认识不少人的。
她甫进入设宴的地方,便见到了最耀眼的两个姑娘。衣衫首饰比别的姑娘华丽贵气数倍不说,若只是看脸,也比旁的姑娘出色。
这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她还打过不少交道,这便是贺德。
另外一个……呵,不认识。
但想必,能被一众姑娘簇拥在中间的,身份不会低。——簇拥的这些姑娘中,还有观察使府长史黄松林的孙女黄媚。
她第一次去千辉楼的时候,就见到了黄媚仗势欺人。
原来仪章郡主邀请的,是这些姑娘。
这些人在郑太后眼中,还是太嫩了些,比起京兆那些姑娘来说,略微逊色。
郑太后也不想一想,京兆那些贵女,不是顶尖中的顶尖,能去到她跟前吗?
此时,仪章郡主尚未出现,各位姑娘家就是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等待主人家到来。
郑衡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然后在东南角看见了一个姑娘。
她的衣衫在这满堂华贵中显得略寒暄,而且只带着一个丫鬟,看起来孤零零的。
郑衡想了想,便朝那个姑娘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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