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宾天之前,船舶司已能造出类似“飞渡”这样的船楼了,还更为优胜。这是军中秘密,不知裴家是否知道。
不过,距离她宾天也好几年了,南关卫和船舶司的情况也肯定变了。宁琚已经过世了,钱贯已经辞官,她就算知道南关卫和船舶司的情况,又能如何呢?
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先找到老师……
裴定感受到郑衡略有些消沉,便立刻开口问道:“郑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适?莫不是骑了一天马,受伤了?”
他不知道郑姑娘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但郑姑娘一直跟在他身侧,并没有落下多少。这让他极为惊讶,也感到十分心疼。
这样的远途奔波,郑姑娘受得住么?
问完这句话后,裴定才觉得有多么不妥,一下子便僵住了,脸上也染上了红晕。郑姑娘就算受伤了,也不可能会说啊,因为骑马只能伤在大腿两侧!
大腿两侧……裴定脑中浮现了这样的情景,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紧抿着嘴唇,凤目略有些赤红,不断地告诉自己,脑中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想,不能想!
郑衡疑惑地看着裴定,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再一看,她便发现裴定的脸色不如以往那般苍白了,而是多了几分血色。怎么说呢……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些。
她笑了笑,真心诚意地说道:“学兄,你相貌委实俊美不凡。你们裴家的人,长得都很好看。”
羞玉郎君裴光、鸿嘉君裴宰,还有禹东女学的小珠儿,她见过的裴家人都是如此啊!
“……”裴定再一次僵住了,脸上可疑的红晕铺得更多了。
郑姑娘说他俊美不凡,郑姑娘说他长得好看……这怎么感觉有些怪呢?听起来好像哪家子弟调戏小娘子的话语!
难道郑姑娘最认同的是他的相貌么?就算……就算是靠脸,他也认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觉得有些不妥了,因为他觉得鼻子有些温热!他急急朝郑衡点点头,便飞速掠出了营帐,下一刻便伸手捂住了鼻子。
一定肯定绝对是天气炎热,他竟然流鼻血了!
郑衡看着裴定匆匆离去,一头雾水:怎么裴定好似落荒而逃?哀家也不这么吓人吧?
后来裴定便再没回来营帐,而隐在暗处的盈足则出现在郑衡身边,守护着郑衡安然睡去。
第二日,盈足便继续隐了行踪,裴定与郑衡一前一后牵马走着,谁都没提昨晚那一遭。
这时,鸿胪寺属下互文所有个官员匆匆来到裴定跟前,似有急事找裴定相商。
郑衡恰好抬起头,正与这位年轻的互文官员正面照上,不禁愣了愣。
这位互文官员的左眼下,有一颗泪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