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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1 / 2)

去祸害过谁,也不曾主动去帮助过谁。


王婆被潘金莲叫到家中,帮衬着给迎儿止了血,说,“莲儿,平时没事别打孩子,国家现在是明确禁止家庭暴力的。”


潘金莲点头称着是,感激的扶着王婆走了出去,跟随着来到她的铺子里,聊聊天吃口茶坐了一会儿。


王婆的生意不怎么好,半日里都不曾有一个顾客,还好的是她还有其他的兼职,替人撮合与替人说媒。


王婆喝一口茶,问,“莲儿,最近日子过的还好吗”


潘金莲发自内心深处的叹口气,说,“也就是那样吧,毫无梦想的过日子。”


王婆苦苦笑了两声,问,“性生活都还和谐吧”


潘金莲被人一提这个便心碎,老公事时是开赛车的,匆匆而来匆匆而过,你说那能和谐嘛。


有些苦再苦也只能咽在肚子里,潘金莲也没有把它哭诉出来的想法,低沉着声音说,“还好吧。”


王婆是什么人物,久经沙场的老牌豪放女,潘金莲的真实想法自然看的出来,便安慰的说,“莲儿,真不行就让他吃点六味地黄丸,再不行就买点猪鞭给他补补。”


潘金莲被王婆的话逗笑了,说,“该硬的不补也硬,不硬的硬补也没有用。”


两人这么闲说着话,一阵春风突然吹来,吹的潘金莲迷了眼睛,禁不住就出了眼泪。风过之后,王婆看了潘金莲一眼,怜爱的哎哟了一声,说,“孩子干嘛哭啊,真不行就找个相好的吧,做女人不能亏了自己。”


潘金莲弯腰一阵狂笑,说,“我这是风吹沙子迷了眼睛,哪里是为大郎不争气哭的呢。”


王婆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也跟着她笑了起来,说道,“世间事多有误解啊。”


两人这么无聊生聊的聊了一段时间,潘金莲疲倦了身子,说要回去躺一会儿,两人便起身告了别,这段暂且不费口舌,只当是睡的去睡了。


话说西门庆在家中吃过饭出来,外面是春风吹的正得意,几只野狗在街上跑的倍欢,闲来无事的人基本上都在街上溜,处处都有闲谈的男女。


古文有句话讲,脚随心动,就是说,心想着往哪里去,脚就会往哪个方向走。此话说的没错,西门庆出了门便往潘金莲的方向去了,走到半路里,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是谁不许多问,正是那说媒为生的王婆。


大家伙可能会不理解,这西门庆与王婆是怎么认识的呢,谈起来,这里面便要牵涉到一件旧事,说来话长,今日里便暂说他们是旧相识,具体怎么认识的,等过两日潘金莲问起的时候我们具体再聊。


我们单说西门庆朝着王婆家去了,脑子里快速轮转着说辞,怎么样才能够让她与自己同一条心,费话,肯定是用白花花的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潘金莲走了之后,王婆无事可做的盯着门口,不断的有行人过客,可就是没有人停下来照顾一下她的生意,由此可见,没有兼职是会饿死人的,这从宋朝时候就开始了。


王婆正这么三分失意的坐着,突然看见人影走了过来,立刻面部堆笑的去打招呼,说,“西门大官人啊,是哪一阵风把你吹来了呀。”


西门庆拿她不当外人,当时便还给了她七分笑颜,说,“王婆,想你了呗。”


王婆慌忙的倒茶递水,心想着我的财神爷摇钱树来了,所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必然是有事求我办,所以邀他坐下之后,只是笑着看他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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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西门庆坐在对面揉搓着衣角,问,“王婆,最近一切可好啊”


王婆冲外边的摊面撅了撅嘴,重重的叹出一口气,说,“好什么好啊,一日三餐都快揭不开锅了。”


西门庆陪着笑了两声,从身上掏了五两银子,把它递给了王婆,说,“王婆,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王婆赶紧伸手接过银子,说,“西门大官人,这怎么好意思啊。”


西门庆眼看着王婆丢人的虚伪,心想古话写的真对,穷人的志气就是短,说道,“王婆,我们自己人,以后就不用讲这种客套话了吧。”


王婆喜洋洋的为西门庆添了茶,说,“自己人,自己人。”


既然王婆已经讲了大家是自己人,那就没有了再客气的必要,西门庆暗自攥紧了拳头,问,“王婆,你可知对面第三家住的是何人”


王婆情不自禁的笑了两声,抓着耳旁的一缕银发,说,“当然知道,那家娘子刚在我这里出去才没有多久。”


西门庆听她这么一讲,精气神儿全来了,伸长了脖子,问,“王婆,那家娘子可是穿了件花裙子”


王婆闷头想了一想,说,“正是,正是。”


西门庆乐的一拍巴掌,说,“王婆,真是太好了,既然你与她相识,那我就少了许多麻烦,快把那家的详细情况告诉我。”


王婆大体已经知晓了他的意图,便一五一实的告诉他,说,“她的相公叫武大郎。”


西门庆急迫的插话进来,问,“可是那个街上卖烧饼的武大郎”


王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他,个矮皮厚却摊上了一个好娘子。”


西门庆若有所悟的感慨,面露替人惋惜之色,说,“可怜啊,人世间的事真可悲,痴汉偏骑良马走,巧妻常伴拙夫眠。”


王婆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上一口,说,“自然是无法违背的,该当如何就是如何,俗话讲,一切事出有因。”


西门庆抬手打了个响指,微微笑着问,“王婆,如果有银子的话,事出还会有因吗”


王婆露齿奸诈的笑出声音,说,“那估计老天就会考虑考虑了。”


西门庆明人不讲暗语,深知流氓也要有文化,说,“王婆,我现在有一事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办。”


王婆眯着眼睛咬咬下嘴唇,说,“能办不能办,那也要等大官人讲出来才知道呢。”


西门庆微微点了点头,说,“王婆讲的有理,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中有事,要买一些烧饼,你能否把那户娘子叫到这里”


王婆心里明白的很呢,只是不表露出来,说,“既然大官人是要找那娘子买烧饼,那直接寻上门去不就可以了,何必再麻麻烦烦的叫到这里来呢。”


王婆为何要这么做呢,她是要让西门庆吃吃苦头,让他明白这种事离了她不行,西门庆被她的话激了一激,站起身告别走了出去。


话说西门庆在街上溜了一圈,半天却没有敢进门,原来他虽然会点皮毛的工夫,胆子却还没有练就出来,而且这么无端硬闯进去,事情多半也是要半途而废。


王婆早就料到了会是如此,她得意洋洋的站在门口偷看,心里想着,不行你就回来吧,老婆子是不会笑话你的。


西门庆当然没有办法,在街上溜圈磨了一段时间,看看天上渐晚渐落的太阳,无可奈何的又走回了王婆那儿。


王婆见他回来,装作不知的摆弄起针线,西门庆进门后尴尬的打了一声招呼,这时候王婆才慢腾腾的抬起头来,笑脸相迎的问,“西门大官人,烧饼买好了吗”


西门庆挠了挠头皮弯腰坐下,说,“王婆,出去之后我想了一想,直接登门拜访实在欠妥,实话讲给你吧,那娘子我看中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一把。”


王婆智者千虑的皱着眉头,垂手拍打了一下,说,“西门大官人,办法肯定是有,可办事要用钱啊。”


西门庆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笑着说,“王婆,钱不是问题。”


王婆也是好诙谐的人,说,“问题是没钱。”


西门庆从兜里又掏了五两银子递过去,说,“王婆,留着做件衣服。”


王婆慢腾腾的把银子接了过来,指了指门外,说,“今年的公鸡都很铁啊。”


西门庆抬手咬咬手指,说,“今天出来的匆匆,银子没有带多少,改日里再来,改日里再孝敬您老人家。”


王婆心里乐开了花,面部带了慈祥的笑容,话也带了几份温暖,说,“西门大官人,不着急,只要你有那个心就行。”


西门庆望着她点了点头,问,“王婆可有什么妙计没有”


王婆展示了下她神秘的笑容,诡异的说,“那是当然,你只要按我讲的做绝对没有问题。”


西门庆急切的伸长了脖子,说,“王婆,快讲来听听。”


王婆起身去倒茶,说,“西门大官人,这种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怎么就没有记性呢,莫着急,猴急了办不成鸟事。”


西门庆抓耳挠腮的说,“王婆,我心里就是痒痒,快说来听听呢。”


王婆倒了茶水端过来,弯着腰盯着西门庆,说,“大官人,你听好了啊,明天我就去找那家的娘子,让她过来帮我做活,连续叫上她那么四五日,到时候你再突然出现,大家痛痛快快的聊一聊,然后我让你请客再吃上一顿,到时候酒足了饭饱,也便烘动了起来,她还不是任由了你摆布。”


西门庆仿佛已经把小娘子摆布了起来,面带着荡的笑容,问,“王婆,我到时候可要带点春药”


王婆坐下来喝口茶水,说,“那就随你自己了,年轻人嘛,即使是拍照我都不会反对。”


西门庆垂下手挠了挠屁股,奉承的说,“您那是老人有大量。”


此后的时间里,两人就这么坐着,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西门庆才屁颠屁颠的离开。


西门庆离开没去其他地方,径直找了他的那帮哥们,美事要成,岂有不喝酒的理由,这一喝肯定又是酒醉不归。


当时应伯爵正在谢希大处下棋玩乐,同时在的还有白赉光,西门庆先是去了应伯爵处,然后听他妇人说应伯爵一早便被谢希大喊了走,于是没有停留,出了门便又往谢希大处赶去。


西门庆这种十足的色鬼,怎么没有打应伯爵妇人的主意呢,倒不是因为他重视朋友妻不可欺,而是心中已有美人,暂且放其他女人一马。


西门庆进了谢希大处,见他们三人正在圆亭下棋,无须别人引领,径直便走了过去。


圆亭没有旁人,除去他们便是两个长相普通的丫鬟,根本勾不起人的邪念,端端正正的立在那儿,如同木柱子似的。


三人看见西门庆走来,慌忙站起身来迎接,客客套套的讲了那些话,然后邀西门庆坐在一旁观战。


西门庆盯着棋盘,不太感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说,“别下了,我带你们去闻香院,大家伙好好闻闻香去。”


应伯爵伸手走下棋子,笑着说,“大哥,莫着急,等我下过这盘棋子,马上便要赢了。”


谢希大把棋子收了起来,面部堆满了奸诈,说,“伯爵,不下了不下了。”


应伯爵站起身来伸下懒腰,说,“你太孬了,眼看要输了就不玩了。”


谢希大命丫鬟收拾了棋盘,说,“伯爵,这一局就算你赢了,反正我也赢了一整天了。”


西门庆哈哈大笑起来,说,“伯爵,你没有摸女人的屁股,手气就是软啊。”


谢希大附和的笑着说,“我也没有摸啊。”


西门庆冲着两个弯腰收拾桌子的丫鬟问,“你们爹爹可有摸到你们屁股。”


白赉光手背揉着眼圈,说,“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下次下棋专早一大屁股女人,摸一下走一步,摸一下走一步。”


应伯爵冲着西门庆说,“赖子这主意不错,下次可以试一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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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他们去闻香院玩耍一事我们暂时不提,让那迷人的女人香保存段时间,先把那后事儿提前说,韵事儿尽快的出现。


话说王婆收了西门庆的钱财,那就没有了不替人办事的道理,她日里思夜里想,终于悟出了一条绝妙好计。


这日里风吹的又是徐徐有声,武大郎见天寒便没有出去卖烧饼,坐在窗前看潘金莲梳装打扮,饶有趣味的挠着后背。


王婆敲门后走了进来,说,“老婆子过来看看你们了。”


武大郎慌忙热情的招呼她坐,说,“您老快坐。”


潘金莲戴上耳环,笑着走到旁边坐下,示意武大郎去端茶沏水,说,“老婆子,昨天才刚见的面,今天不会就想我了吧。”


王婆拿衣袖擦着鼻尖上的汗,老年人岁数一大便容易淌虚汗,说,“莲子,想你了,想的差点没睡着觉。”


武大郎很快便端了茶水过来,拿杯子弯腰倒好,说,“虽然是早春了,晚上夜里还是挺冷的,老婆子可要多盖床被子啊。”


王婆把肩头的衣服领子整了整,张嘴开他们两口子的笑话,说,“大郎啊,那是一定的呀,人老了,不像你们年轻的男女,晚上还可以做俯卧撑。”


武大郎人一向很实在,实实在在的便红了脸庞,说,“老婆子你也找一个做俯卧撑的呗。”


潘金莲扭头瞪他一眼,训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老婆子都多大年纪了,还再找一个,你讲话动不动脑子啊。”


武大郎唯唯诺诺的小声嘀咕,说,“我这不也是为了老婆子着想嘛。”


潘金莲咬咬下嘴唇愤愤不平的样子,说,“人家再过几年就可以立贞节牌坊了,怎么能干这事,你这不是教人学坏嘛。”


王婆笑着看着他们摆摆手,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过,不是吹牛皮,同时和两个男人一起的事我都做过。”


潘金莲慌忙站起身来捂她的嘴,说,“老婆子,小心被和谐了,你把牛皮还给牛,我们还是好朋友。”


武大郎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老婆子,不是什么话都要讲出来的,像这种留在心中做回忆吧。”


王婆闷闷不乐的叹出一大口气,说,“真想回到你们这个年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虑对与错。”


潘金莲附和着她的语气,低沉着声音讲道,“老婆子,我们这个年龄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别说是做了,有时候连说都不行,倒不是县衙管制着,自己都把自己压抑了。”


王婆低头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说,“莲子,大郎,我觉得年轻人就应该干年轻人该干的事,别到老了干不动了又后悔。”


武大郎一边添着茶水一边说,“有道理有道理。”


王婆挠了挠脖子,又想到了更好的一句,说,“大郎,我不知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我只知道年轻人就应该干年轻人该干的事。”


武大郎歪过脑袋冲潘金莲小声说,“怎么越听越像黄家驹讲过的啊。”


潘金莲笑着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说,“老婆子怀念曾经的岁月,感伤颇多啊。”


王婆不能闲下来一刻,两只手臂交叉抱在胸口,说,“那是当然的,青春就像成卷的卫生纸,看着挺多的,用着用着就没有了,所以你们小两口一定要珍惜啊。”


潘金莲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说,“我们是挺想珍惜的,可青春又像卫生巾,会把我们的热血变成终将丢弃的垃圾。”


武大郎最后总结性的来了一句,说道,“活着就是无奈堆积起的长城啊。”


潘金莲微笑着摆摆手,说,“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老婆子,你来不会就是为了侃青春的吧。”


王婆仰头打了个喷嚏,表明了真实的来意,说,“老婆子想请你帮我去做几件衣服。”


潘金莲这人其实也挺懒的,要她去帮老婆子做衣服,又没有什么好处,她才不会心甘情愿的去干呢。


潘金莲委婉的拒绝,说,“老婆子,我还没有你自己会做呢。”


王婆没等她再做拒绝,提出了一个另她无法拒绝的诱耳,说,“莲子,老婆子是不会让你白做的,做完之后让你去服装店里随便选衣服,多贵的都没有问题。”


潘金莲听她这么一讲,眉眼都快乐开了花,说,“那我要去阿玛尼专卖店里选。”


王婆别有意味的笑出声音,没有一丝成熟长辈的样子,说,“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绝对绝对没有问题。”


武大郎看着她们两个,然后又给添了茶,说,“老婆子,金莲平时没事就爱臭美。”


潘金莲伸手用力的拧了他一下,说,“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叫臭美叫打扮。”


王婆伸手拉武大郎靠自己这边做,劝道,“女人活着不就爱个俏嘛,你不让俏,活着还有个屁劲啊,我老婆子这么大的岁数了,这不还要做衣服嘛。”


武大郎认为有道理的点点头,感概的说,“您是老来俏嘛。”


潘金莲不能正经片刻的说,“就是,老婆子俏的都可以再嫁人了。”


王婆伸手闹着玩的打她手臂一下,说,“我还嫁个十六七的小毛孩呢。”


武大郎暗自心想,那是什么话啊,十六七都可以做她的孙子了,老婆子思想简直肮脏到无法清扫。


潘金莲与王婆有着同样秽的心,自然不会觉得惊讶,笑着说,“老婆子要是嫁给了十六七稚气未脱的少年,那就等同于去帮人带孩子了。”


武大郎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茶,问,“那种婚姻会有爱情吗”


潘金莲暗暗心想,我和你的这种也没有爱情,王婆笑吟吟的说,“大郎,爱情是不分年龄性别的,国外还有柏拉图式精神恋爱呢。”


武大郎把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说,“话虽然是那么讲,可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可思议。”


王婆往后仰了仰身子,说,“大郎,等你看惯了也就没有什么了,这就如同其他犯罪的事情一样。”


潘金莲眼盯着旁边的王婆,她脸上的黑斑点清晰可见,问,“老婆子,你那批衣服从什么时候开始做”


王婆眼珠子转了一转,鬼点子深刻在脑海之中,说,“莲子,我们明天开始吧,今天我还得再做一天生意,明天就暂时关门歇业了。”


武大郎手扶着桌子面,说,“老婆子,关门歇业太可惜了吧。”


王婆无奈的摊开了双手,黑色的面孔似乎也摊开了,暗紫色的嘴唇开启,说,“我老了,赚太多钱也没有意义,勉勉强强够吃够喝就行了。”


潘金莲把手伸进裙子里,抓了抓内侧的痒,说,“老婆子淡泊名利啊。”


王婆抬手挠着头发,说,“境界一旦上去了,想下都下不来啊。”


三人就这样坐在一起聊了一个上午,直到午时吃饭时王婆才离开,武大郎真心实意的留她吃饭,可她硬是说自己那边有吃的,于是便散了开来。


王婆走了之后,武大郎去二楼把女儿叫了下来,迎儿最近生了场病,整天变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的,脑子也不太清醒,好像得了神经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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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家三口坐下来吃午饭,潘金莲大口嚼着仅有的几块猪肉,说,“我总觉得这王婆没安什么好心,这一片活计做的比我好的多的事,干嘛偏偏就选到我了呢。”


武大郎津津有味的大口吃着土豆,说,“别瞎想,老婆子那是因为关系与你好,所以人家才来找你的,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迎儿直眼的盯着潘金莲一个劲的笑,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潘金莲伸腿踢她一脚,骂道,“我这就把你的好人心挖出来。”


武大郎伸手摸着女儿的头,怜爱的示意她吃饭别讲话,然后又暧昧的拉拉潘金莲的手臂,劝说,“别给孩子一般见识。”


潘金莲被迎儿惹的一肚子的火,因此不止往一处发,大声说,“滚。”


这个词虽然后来用的很普遍,稍微厚脸皮的男人都会觉得没有什么,可在当时那个年代,这可就算是奇耻大辱了,武大郎被骂的如此狗血淋头,自然没了斗志专心的扒起自己的饭。


他们的事情我们粗略了不计,继续把后事儿先提,当天王婆回到了自己的店里,像往常那样没有生意,她便早早把摊子收了,待在屋里边盘算后面的事如何继续进行。


天色已晚的时候,夕阳从西面斜斜的照过来,金黄色留在了门框上面,晚霞火红的挂在天边,如此迷煞世人的场景,却不见有多少人耐下心来观赏。


从实际出发看问题,景其实也是一种色,可惜了这些人都不肯留心,他们爱的是何种色财色女色酒色名色。


在这些匆匆前行的人中,西门庆便是其中的之一,他既是成功者,又身兼失败者的名号,你不知他为何这么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也许只是因为,也许还有其他。


西门庆刚一走到门口,王婆便起身喊了他,热情的招呼他坐好,又拿了点心与开水。


西门庆吃着点心仰头看她一眼,问,“王婆,事情进展的顺利吗”


王婆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说,“没问题,你就等着吃她那白嫩嫩的大乳吧。”


西门庆嘻嘻嘻的一阵笑,面露忘我的梦幻之色,说,“王婆,这件事假如你能给我办成,我就拜你为干娘,你也清楚我爹娘死的早,跟了我您老后半生就等着享福吧。”


王婆听他这么讲,岂有不乐的道理,真是做了他的干娘,不说是享受荣华富贵,至少再也不用为油盐酱醋发愁了。


王婆扶着桌面坐了下来,盯着西门庆红润有光的面孔,说,“西门大官人,你就等着请好吧。”


西门庆拉扯下衣服,问,“王婆,有没有定好时间”


王婆低下头喝口水,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说,“西门大官人,明天她就到我这边来,为了不引起怀疑,三天之后你再出现,到时候保证一炮拿下。”


西门庆认为有道理的微微点下头,说,“王婆,那我就看你的了。”


王婆洋洋得意的拍拍手,笑着说,“恭喜西门大官人要上意中人了。”


西门庆朝着门口处看了两眼,一个孩子走了过来,这人是谁就是之前从武大郎的口中提到过的郓哥,他也不是本地人,跟着老父亲来到了这儿,老父亲本来在这里是有份工作的,可不瞧前两年生了病,严重到床也下不了,只能靠郓哥卖点水果维持着生存。


郓哥年龄没有多大,只是个十五六岁,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孩,今日他见西门庆走在街上,于是便一路跟了过来,想要些他赏些盘缠。


这会儿他走到门口,偷偷听着他们聊的什么,若有所悟的便现了身,西门庆一向都不喜欢穷小子,看到他的突然出现,没有等郓哥儿说话,气便已经不打一处来了。


王婆暗暗吓了一跳,所谓是隔墙有耳啊,没等西门庆发火,她便站起身来骂道,“小兔崽子,在这儿偷听什么呢,快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郓哥当然不愿意无缘无故的被人骂,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便朝王婆扔去,沉土扫过,西门庆冲出来便要打郓哥,郓哥一看势头不对,转过身提着篮子便跑,西门庆狂笑着没有追。


待郓哥跑的无影无踪,王婆扶着门框对西门庆说,“恐怕我们刚刚的谈话,全部都被他听了去。”


西门庆朝着外面吐口唾沫,说,“臭小子,看我下次逮到他不往死里打。”


王婆挥了挥手,说,“算了,西门大官人,快进来坐吧。”


两人重新回到屋里,说话声音放小了很多,免得又让不该听到的人听了去,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此日的事情就这么过了,他们又聊了些什么,我们暂时不管,接着把后事儿继续,韵事儿前提。


次日,天气暖暖,太阳高照,春风绕着大街小巷不停的吹,武大郎趁着天好,准备在外面多待些时辰,多赚几分养家糊口的钱。


等武大郎出了门后,潘金莲嘱咐了迎儿好好看家,自己随后也便去了王婆那儿,随身还带了些点心水果。


王婆在屋里已候她多时,这时见她进门,站起身笑着去拉她的手,亲近的如同姐妹母女。


潘金莲把随身带的点心水果放下,说,“老婆子,孝敬您的。”


王婆笑着搂她的肩,说,“你这也太有心了,给我干活,倒还给我东西吃。”


潘金莲盯着自己的衣服,说,“老婆子,一点心意,不成意思。”


王婆挠着潘金莲的肚皮,说,“还不成意思呢,意思都大到天了。”


气氛喜洋洋的,两个人一边做着衣服,一边胡乱的聊着天,窗外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到了屋里来。


潘金莲盯着射在桌面的光线,感叹的问道,“老婆子,你说光荫与这光线是不是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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