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杀人吗”我看向他们。
“敢。”这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那样坚决的神色恰是我所没有的。
明明还是一个小屁孩,仇恨就这么深了啊。我轻笑一声,“我出去下。”
也许老头有办法帮他们,就算不能帮他们,我想老头应该有枪。
到了老头那时,老头还在摆摊。我走过去,随意地拿起水果。“老头,能帮我一个忙吗”
“是帮他们吧。”老头的消息果然灵通,不过这生活在化食街要是不够灵通,哪天死都不知道。
我笑笑,“那你帮吗”
“没法帮。”
意料中的答案,除了平跟芳子根本没人知道是老头救了我。老头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按他的说法,那天救我起来是因为新年第一天做件好事,一年都会有好兆头。不懂他的救人理论,我只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
“能借我枪吗”我放下水果。
“我没有。”
真是干脆的答案,在这化食街,没有枪的也就平和芳子那样的小孩了。“借我一用了。”我开始磨他。
“没有。”他依旧不松口。
“老头,你怎么跟他们熟悉起来的,不会他们也是你救的吧。”我换个问题问他。
“平小子比你有良心多了,人家可是给我那屋子好好收拾了一遍,我才给他们食物的。”
收拾屋子我看着老头身后那10几平米的小屋子。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老头虽然很怕死,但绝对是好人。我径自走到老头身后。“我进去了哦。”
“喂,小子,你别没大没小的。”一个箭步抢在我前面。老头双手大张不让我前进。
抚下额头,我身体前倾,声音也压得很低,“老头,你再不说,我马上告诉大家我跟你的关系了哦。”
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老头绝对不想被人知道他救了我,眉眼上抬,我等着老头的答案。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在我这里给我看过几天的摊子而已。”老头还在嘴硬。
往前一迈,我扯着嗓子,“大”才说出一个字,便被老头给捂住嘴了。
“算我怕你了。”老头把我拽向他身后的屋子。
“一结束就得还给我,知不知道”依依不舍把枪放到我手中,老头的表情就像要吃了我。
“多谢了,老头。”把枪往衣服里一塞,我拍拍老头的肩膀,便往外走去。身后传来老头的嘀咕声,强盗。
从老头那里回来时,平正站在帐篷外东张西望,我顺着他的目光,便见到几个眼生的人在不远处溜达着,想来就是那妈妈桑派来的人。
走进帐篷,我把平揽进去,“平老大芳子,”一进屋我就直奔主题。“你们说过敢开枪,对吗”
“没错。”跟刚才一样,这两人同时出口。
“那就好。”我掏出从老头那借来的枪,“枪只有一把,谁来拿。”
“我。”又是同时出口,两只手更是同时伸向我手中的枪。
我松开手,谁拿枪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是他们可别在这小事争啊。想到这,我开口道,“你们快点决定。”
平看了下芳子,“我会保护你的。”
没有坚持,芳子只是淡淡一笑后松开手。她转过来问我,“为什么帮我们,你不是热心的人。”
真是一针见血,我耸耸肩膀,回答得漫不经心,“算是对你们这段时间的回报。”我保留了一部分答案。
“是吗”平接过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最后倒是说出一句很孩子气的话,“那你以后不用叫我老大了。”
“那叫你什么,平小子吗”我开着玩笑。很快就听到他气急败坏的低吼不准
“平。”我走到他面前,摸了下他的脑袋,“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要分开了。”
“分开为什么”平马上问我,一旁的芳子也稍稍靠过来,这让我很是欣慰。
“记住,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帮了你们。等事情结束后,我还会呆在黑街,但以后如果在路上碰到,就不要打招呼了。”我静静地等着他们的答案,我知道他们会答应的。这两人虽是小孩,但思维已经很接近成年人了。
“我们会按你说的办。”两人对视了会后,回答我。
他们果然懂事。
那些人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现在平他们又发生了这么麻烦的事,跟他们分开是刻不容缓了。只是受人恩惠,我不能现在就跑走。这世上什么都能欠,惟独人情不能欠。
妈妈桑的人是晚上8点过来拿人的。
还未到8点,我们三个便冲出帐篷,而早就有准备的他们也快速挡住我们的路。
枪击声很快就响起,几乎是一冲出帐篷,平就开枪了。这个才12岁的男孩,冷静得让人心颤心疼。而我还迟迟不敢按下扳机,用枪头用力捶向冲来的人,我趁那人往旁边一躲时,越过他跟上平。
这两人终究是小孩,跑得太慢了,而且平还拉着芳子,这使得他们的速度更慢了。我跑到他们跟前,往下一蹲,“芳子上来”
芳子没有犹豫马上就爬上我的肩膀。对她喊声“抱牢了”,我便快速往前冲去。当中我根本没有去托芳子,全靠她自己的力量攀着我。
在我身后跑着的平负责断后,因为他敢开枪,而我却只敢把枪拿出来糊弄人。想到之前还很坚定地说着,要用枪帮他们解决,现在真是让他们笑话了。
“伶,前面有人”芳子朝我喊着,我已经注意到了,这些家伙,果然是兵分几路来逮他们。前面和后面都被堵住了,而左右则是居民区,但那里地方狭小,很容易被他们击中,没错,这些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
他们越来越逼近了,牙一咬,我朝左边的小道跑进,这个小道比较短,“平,跑快点”现在只能堵在我这双腿上了,希望这双腿今天能撑得久点。
脚下已惊险地擦过几次子弹,但终于让我们安全地转过弯。
一转弯就是个阁楼。
“要往上面跑吗”平问我。
“不能。”我往另一边窜去。阁楼上虽有地方藏着,但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住着,别等下逃出狼口又入虎口。
爬过矮墙,我在跳到地上那刻大腿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上的芳子跟着倒在一旁。紧接跳下来的平冲上来扶起芳子,转身对我说道,“你的腿还能跑吗”
这两人对我的伤势很了解。
用力捶了几下大腿,以痛攻痛,我再次蹲到芳子身前,“上来快”都跑到这一步,还能回头吗
我们谁都承担不了回头的后果。
对平交代一句,“别把子弹都用完。”我再次背起芳子。还没到目的地,又怎么能停下呢。
据平说,在赌场那边有不少空房子。那些房子是前一段时间的枪杀案的主人留下,那些人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从帐篷到赌场那边,虽不是很短,但我们不能直跑过去,必须拐着弯,避开他们后再跑到那去避难。
“看你们还往哪跑”得意的声音在前头响起。
本该要急转弯,一见这情形,我赶紧后退,正前方有三个人堵着。
“别后退”身后的平声音忽然冷冽起来,而随着他冷冽的声音是对面的其中一人倒下,“把他们都杀了,我们就能过去了。”那是12岁的小孩说的话吗
我把芳子放下,手中的枪也指向他们,却是迟迟不敢按下扳机,而对面的人已经向我们开枪了。
“你在磨蹭什么”猛地被芳子扑倒,等我反应过来时芳子已经从我手中夺过枪了。这个十岁的女孩,脸上没有半点胆怯,她端枪的姿势也很稳。
芳子的枪法并不准,但她的胡乱射击给平创造了很大机会。
这两人应该学过射击,看他们拿枪的样子不像是初次拿枪。是他们的父母让他们学的吧,毕竟他们生长的环境与普通人不一样。
不过现在对我来说,更深切的感觉是轻松。从枪被芳子夺走那刻起,我心里只有轻松。不用开枪,不用杀人,这感觉原来这样好。
我应该不会害怕杀人啊,我这样质疑自己,却在事实面前低头,我依旧是个胆小鬼,连杀人都不敢的胆小鬼。
对面的三人,已经被平全部干掉了。我再次背起芳子,这回芳子不用像之前那样辛苦地吊在我身上了,而我也不用颤颤拿着根本就不想拿的枪。
跑出小道,已经离赌场那边很近了,而最庆幸的是没有追兵了。
很快就窜上赌场那边的房子,这感觉跟在性奴集中营的宿舍很相似。我随便窜进其中一间屋。一进屋就发现屋子很小,不比老头那屋子大多少,大概是用来做聚居点的。
放下芳子,我坐在地上,揉捏大腿。
“终于安全了。”平大大地呼了口气。
平的话还响在耳边,下刻已经关上的门就被踢开了,随着踢开的门,是一颗子弹的光临。竟是妈妈桑的人追来了。
吃痛声从平嘴里传出,我看过去,平的手掌竟被子弹穿破了,鲜血从他的掌上滴答滴答地落下,而他手上的枪掉到地上了。芳子快速地举起手枪,但对方的速度比她更快,不过这次这人的子弹没有打进芳子的手掌,只是把芳子手中的手枪打落。
“伶。”平朝我喊道,他的手枪正躺在我的脚边。一个翻滚,来到手枪旁边,我飞快捡起那把枪,难道天注定要我赤裸裸地沾上鲜血吗
猛地要扣下扳机,却发生了跟芳子同样的事情,我手里的枪被打落,而对面的男人从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后便睁着眼睛倒下了。
我转过头,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窗户,穿著普通衣服的男人正拿着枪进来。
他走到我面前,“跟我走。”
他是谁
2
我呆呆看着这个打落我手中的枪的男人,他是谁他为什么不让我开枪他为什么救我太多的疑问堵在心里。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是谁派他来的他是我前几天看到的那道影子吗
“跟我走。”那人又说了一遍。
我走近平跟芳子,“他们呢”
“我只负责带你走。”男人说着就往门外走去,那不停歇的脚步似乎笃定我会跟他走。
“慢着”大声叫住他,而他也马上转过来了。“是谁叫你们来的”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他说完又转过头。
“再见。”匆匆丢下一句,我就跟上那人。身后两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心里是怎么想,已经与我无关了。
一到外面,那人已经停在不远处等我了。见我跟上来了,他朝我挥挥手,并不多说话。
快跑到他跟前,我问他,“为什么要打落我的枪”他这一连窜动作中,这个是最让我疑惑的。刚刚如果没有他的阻扰,我手中的枪一定已经把那人杀了。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还是这个答案。
“再见”朝他飞快说一声,我转身跑走,但还没跑几步,我便停下来了。又出现一个男人了而他堵住了我前进的路。到底有几个人埋伏在我的身边我考虑着这个问题,同时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还不到绝路,还有逃跑的机会
“你们是一伙的。”我往左面靠去。
“你果然很狡猾啊。”后出现的男人警惕地看着我,“提醒你一句,别做无谓的挣扎,到时受伤了可别怪我们。”真是狂妄的口气,我听完后,却更肯定了要逃跑,跑得远远的。
“你的事我们都知道。”先出现的男人接过话,“性奴集中营。”
性奴集中营果然是那些人派来的,就不知道是哪一个了。“你们是谁派来的,魉吗”我一边问着他们,一边寻找逃跑的时机。
这边都是小道,很有利的地形,而且,我暗暗打算,他们绝对不会杀我。先不说他们是谁派来,若要杀我,刚才也不会救我了。
“魉少爷啊。”后出现的男人回答道,但也只是说了一句,并未继续说下去。这口气是说不是魉了,那会是谁。一双不期然的眼睛浮现脑海,但很快就隐去了。
先出现的男人前刻还在跟我说话,却在我看向后出现男人时,猛地朝我扑过来。
早有准备的我身体往旁边一侧,用手肘去撞他,在另一个男人冲过来之前,双手撑地快速跳开。
手直接抓上一根用来晒衣服的竹竿,双臂用力往上一撑,我抓到二楼的阳台,人跟着跳进那阳台。
一到阳台,我直接踢开门,屋内没有人,太好了,我快速地冲出去。外面是走廊,他们中的一人紧跟着我跳上来,另一个人想必是从下面截我了。
可惜了,两个人来追我终究少了点,我嘴角微微上扬,窜进其中一间屋子,跑到阳台后,直接纵身跳到地上。
他们一个跟着爬上阳台,一个从下面往上追,唯一的空隙就是刚才站立的地方。
哼,我不会被你们抓到的,在心里冷哼一声。想必看见影子的那天便被他们知道了我的藏身之处,或者更早前他们就知道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但是外面会比这里安全吗化食街是很危险,但另一方面它很安全,对于逃亡的人来说,化食街是登上天堂的阶梯。只要踩过了铺满荆棘的阶梯,我相信天堂就在阶梯的最上面。
手擦去流到嘴角的汗水,咸咸的,这狭小的过巷小道里,逃跑的路线是弯曲的,该往哪边跑呢我对离开平后的生活是有考虑,包括住宿,但现在这情形我怎么能跑到那去,那不等于告诉他们:我住这里,快来抓我啊。
看来只能往那个地方跑了,我手掌往脸上重重一擦,掌心马上汗湿起来,但我却把头上的帽子更往下压,我冲进了这条化食街最热闹最奢华的地方。
赌场妓院黑市交易所,这是化食街的真正面目,更不用说,不少驻扎在这里的黑帮。
我直接窜进最近的一家店,一进去我就暗叫糟糕,因为这家店是风化场所妓院,而且不是一般的妓院。
低着头,我拉拉身上的衣服,却在门口被门卫拦住。
“先生,您的入场费”拦住我的是一个高大的黑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入场费是什么,我早就磨着老头把化食街大大小小的事告诉我了。在这里,要进任何一家店,不是看身份,而是看钱。只要你手中有钱,哪里都能去。这样的举动简直是怕别人赖帐,但事实也是如此。这个化食街哪个时刻没有一颗心脏停止跳动。生活的动力是欲望,为欲望而驱使的人们只能想着钱这美妙的东西,要把它紧紧握在手中才能安心。
眼珠子一转,我低声一笑,“我就是入场费。”说着我便直接走进去,那人果然如我所料未继续拦我。看来我忽然的猜测是没错的,这入场费也不一定得要钱了,人有时候就是最好的商品。
一进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我几乎站不稳,赶紧抬手把耳朵捂起来,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基本是成双成对地或站或坐,而最亮眼的便是舞台中央不停摇摆的身体。但对我来说麻烦的不是这点,因为这家妓院不是只卖女的。
看着那些穿着低腰裤,露出小蛮腰的少年,我就觉得心脏一缩,不知道是不是在性奴集中营呆过,对妖艳的少年,我总有些害怕。当然我并不是害怕他们,而是怕自己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你在搞神秘吗”还在张望着,一道温热的气息钻进我的耳朵。
该死,这人什么时候开靠近伟大,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里的环境太吵了。
转过身,我摆着笑容道,“会吗”
那是个长得还算上眼的男人,他直接把我头上的帽子往身后拨去,“你长得不错嘛。”
真是轻薄的男人,我淡淡一笑,“谢谢。”说着便要离开他身边,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可是愚蠢的行为。
还好他没有硬拉着我站在原处,而是跟着我走进了靠里面的一个位置,一到位置上,我便把身上的大衣脱掉,然后折起来放到沙发的角落,留至臀部以下的头发也被我全部拨往脑后。做完掩护,看见那个男人还呆在我的前面,“怎么你不坐吗”他要不准备坐下来,我还得去找下一个掩护体了。
“你真的不坐下来吗”微微站起来,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他直接拽下来。
“你的头发很美。”这个男人坐下来后第一句话就逗笑我了,他要是看到魑的头发,岂不是要惊为天人。
“你的嘴巴真甜。”嘴角上扬到一个完美的幅度,我把头埋到他胸前轻轻磨蹭着,那两人已经进来了,“你怎么不抱我啊。”
“你想要我怎么抱你呢”男人的呼吸开始重了,一只手也在我的背部游移着。
从他胸前抬起头,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我仰躺下来,长发也被我压在背后,伸手朝他勾着,“来啊,你不是要抱我吗”
“你他妈的真是只妖精”男人低吼一声,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已经高高涨起的性器在我腿间凶猛地摩擦着。
“呜”低吟着,我把脸转向沙发里,那两个男人走过来了。
一双手从衣服下摆钻进男人的胸部,轻轻揉捏着他胸前的两点,不意外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比刚才更重了,动作也越来越激烈了。
“你他妈真妖”男人低低咒骂着,已经把我上身的毛衣推到我的脖子处了。
真是心急的男人,我难受把那毛衣往下扯点,但全身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外面。不知道那两个人走了没
“我们去楼上吧。”男人焦躁难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喜欢在这里。”膝盖往上一曲,我故意顶着男人的性器磨蹭着。如果去楼上的房间,难保他们不会一间间检查过去。但在这里他们只能一个个看过去,而且绝对不会上来把人的脸翻过来。在这样荫暗的地方,谁能看清谁,而谁又能毫无顾忌得罪谁。
“你真放荡。”男人笑起来了,一把就扯下我身下的裤子。
手抓着男人的肩膀,我钻进男人的怀里。一双手也伸向男人的裤裆里。“我的手技很好哦,会比那里更舒服的哦。”我说着,有些指甲尖的手指已经在男人的性器上搔刮着。
“妖精。”男人侧过身子,让我更固定在他怀里。
身体侧在沙发里,而男人也侧坐在我旁边,又是一个完美的掩饰角度。
“舒服吗”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男人的嘴角,这会若跟他做,难保等下我没力气逃了,因为我已经感到腿开始抽疼了。而且啊,跟这个男人做,还真提不起兴致,我悄悄看了下自己依旧平坦的裤裆。
“真他妈的舒服”男人的粗话老实讲还蛮有带动性的,可惜我不在此范围内。先不说今天有人追我,就算是一般情况,我也不会跟他动情的。当然如果情况需要,我会比他更疯狂。
男人被弄了会就射出来了。
“你叫什么”舒服完,男人又把我压到身下。
“你想叫我什么,我就叫什么了。”我笑着,并不打算把名字告诉他。出了这扇门,见面能不能认识还是个问题。
“狡猾。”男人刮了我的鼻头一下也未继续问下去,只是一会他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性器又涨大起来了。
这次他又说要到楼上开房,当然又被我拒绝了。
“小美人,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他的称谓实在让人倒胃口,这个男人是男女通吃吧。
“我喜欢这里。”我咬着他的肩头,声音有些口齿不清,“你不觉得这里更刺激吗”
可这次男人很固执,一定要带我去楼上开房。但我一直没答应,到最后他妥协地抱住我,“那去我住的地方。”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那两人应该出去了吧。而且,我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听你的。”吻了他的嘴角一记,很快就看见男人笑开了颜。
站起来,我的身体依旧贴着他,“我冷。”
男人自以为地了然一笑,敞开他身上的大衣让我整个人都钻进他的大衣里。
“还是冷。”我撒娇着偎进他怀里。
“真是别扭的家伙,想要我抱你就直接说嘛。”男人很是豪气万丈把我抱进怀里。
走到过道时,我对男人说道,“入场费。”
“小家伙原来来钓凯子啊。”男人拿出钱交给那守卫。
出了外面,发现天已经很黑了,而路上又没有路灯,不过从店里流泻出来的灯光足以照明了。
整张脸几乎都藏进大衣里,我缩着身子,假装很冷地抱着肩膀。
“还冷吗”男人温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他一双手早就钻进我身体里胡乱摸着了。
摇摇头我并未回答,我哪敢回答,在不远处抽烟的男人不正是追我的那两人中的一个吗
更是不敢把头钻出来,我转向男人那边,另一只抓过大衣,把自己掩得更捂实。
“这么冷吗等下会让你热得发狂。”男人的调笑声在耳边响起,不敢开口的我,只能把手也钻进他身体在里面摸着。
“你真是热情。”男人很兴奋,不停地说着话。而我却着急起来了,真希望他能闭上嘴巴。
不过直到拐弯都没人追上来,狠狠松了口气,我朝男人媚笑道,“你住的地方在哪啊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宝贝,马上就到了。”男人的嘴巴还真甜,一路上宝贝妖精美人轮着叫。
虽不喜欢这些称呼,但还不到生厌的地步,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状况,我能说什么呢。
到了男人住的地方,他一下抱起我。他真的很着急了,一下就把我的衣服脱下,急噪的唇也在我身上胡乱吻着。
看那样子是没心情做前戏了。果然他很快就把我裤子脱下,接着就把我的双腿往上折。
如果我想逃的话,绝对没问题,但我不想节外生枝。让这个男人吃到甜头,至少以后在路上见到时不会被男人怨恨进而报复,在这化食街里心理黑暗的人多着。
只是这个男人今晚注定吃不到我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出错了。他们竟然找到了我。
很快我就知道原因了,一件破旧的灰色大衣扔在我面前。当时把它脱下就是担心会被他们发现,但走时我也没带走。我把这衣服折起来了,还特地放在沙发的角落里,想不到这样也能被他们发现。下回,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的,我对自己说道。
这个房间的出口只有一个,我看了眼窗户,那窗户正关得死死的,所以就算跳窗户也来不及了。
“请跟我们走吧,不然到时吃亏的是你。”其中一人边说边向我走来,而另外一个人则严密注视着我。
本是可以跟我温存的男人在我们三人身上转来转去。
“他们是坏人。”我坐起来,把衣服穿上。
“那你”这男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有马上逃跑。
站起来,低头朝他眨眨眼,“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男人的神色一松,我接着道,“只要你别多管闲事。”话刚说完,已经站起来的男人被我推到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身子侧下,我直接抓起不远处的矮桌扔向另一个向我走来的男人。这一扔自是被他躲过,但我也已经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