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陶潜立正在着手送自己的小女陶桃入宫,得知这一消息后,忧心忡忡。最后竟请来一批风尘女子,将房中之事教与陶桃,更是奇招尽出。
而雪莹殿的两个女子更加是心有不甘。
“芙蕖姐姐,那个正夫人到底是何样为何君如此宠爱她”画音恼怒的皱着眉毛,进宫数月,却是门庭冷落,这怎么让她这火艳的大美人脸上挂得住呢。
“此女定有不同寻常之处。”一素衣美人正在凝神刺绣,秀美的脸上并未有任何的表情,她便是芙蕖。
“画音,宫中耳目众多,可不要让自己栽在自己嘴上。”芙蕖轻轻咬断线头,抬眸看一眼画音。
“是,姐姐说的是。”画音低下头去,就连比自己美了这么多的芙蕖都没有说话,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吧。
怎么到了这里我纳闷的看着星诗消失的地方,这里居然是凌钟亦的住处。已经是入夜了,星诗来这里干什么
我忍不住好奇,还是走了过去,现在是晚上,这里没有灯笼,借着惨淡的月光,还有点点风吹过树间,树影摇曳,显得更加的可怖。
“星诗”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鼻子里却是传来一股暗香不似檀香的幽淡,也不是胭脂的浓郁。但是就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一点点的钻进鼻子里,似乎闻着这味道,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花草成荫,清风和煦,暖暖的把我给包围住了。
岭南生一种兰草,焚之,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昏睡过去,而若不是岭南人士,或者学医精妙之人,或者涉猎甚广之人,是不会发觉人昏睡是因为此兰草。
“奴儿,你在干什么”凌钟亦进到屋内看见一人在自己房里扫着什么东西,他离那人太远,烛光又太暗了,有些看不清楚,但看这人的背影,实在不像奴儿。似乎比奴儿高,比奴儿瘦。
走近一看,却发现了桌脚处躺着一个人,地上还留着一滩血水。
是奴儿
“大皇子得罪了”一个样貌清雅的女子转身,她正穿着婢女总管的宫服,表情却是一丝荫狠闪过。
接着凌钟亦就闻到了淡淡的幽香,不似檀香幽淡,也不是胭脂的浓郁,是一种奇异的香气,让自己似乎置身于快乐的仙境一般,周边居然是荷华在翩翩飞舞的和他招手。。。
女子稍稍身子一侧,便躲进了黑暗中,静候着佳人的到来。
“阿荷呢”凌酌熏半夜赶至偏殿,一不见荷华身影,二又无星诗禀告,心急之下只好亲自赶来,却只见白芷跪在地上,已经哭成了泪人。
“王上。。。荷华没有来过偏殿。。。不会是宫里有刺客,把荷华捉走了吧”白芷跪在地上不停地啜泣,而星诗也是跪地不起。
白芷这么一说,凌酌熏脑子里一道惊雷闪过。自己当初是怎样把她从成婚的礼仪队带出来的,旁迷若自然也能用什么方法把她带回去。
“下令封锁宫门彻夜搜查”凌酌熏大手一挥却已经是心急如焚。
两个时辰之后,侍卫总长却还是一无所获,凌酌熏大怒,只听到侍卫总长怯怯说道:“只有一处没有搜过。”
“何处”
“流云宫。”侍卫总长吓得跪了下来,流云宫是宫中禁忌,谁人敢提要不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侍卫总长是不会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的。
凌酌熏一眯眼,败军之将,他难道还敢造次
流云宫外黑灯瞎火,只见一队侍卫兵举着火把将这里团团包围,黑夜顿时成了白昼,凌酌熏一马当先,威风凛凛的推门而入,却不见有什么刺客埋伏,反倒这庭院内安静得有些奇怪。
难道与他无关
凌酌熏扫视宅内,却只见一间房微微的亮着烛光,大步流星就走了过去。
天,乃皇天后土的天;机,乃洞察先机的机。
天机门诸葛世家源远流长,谁人也不知晓天机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派,更没人知道掌门到底是何样。众人皆说,诸葛是个年逾千岁的老神仙,白衣飘飘,飘飘欲仙,欲仙而飞。
百年之前,诸葛逍遥,夜观星辰,却见帝王星若隐若现,天下苍生,必有一劫。
为确其实,重复占卜。然而蓍草,gui甲均是同样结果。荷花之女,魅惑众生。帝王星撼,福祸难定。
根据星象及占卜的指示,诸葛逍遥出山收徒,终有五徒金木水火土。
土之极,万象之本。
火之极,焚烧释天。
水之极,化水而冰。
木之极,纵生枝节。
金之极,温其如玉。
由土而起,由金而终。
本以为,只要控制五相,便可趋吉避凶,却是机关算尽,仍旧逃不过那天网恢恢。
衣服四处散落,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件藕荷色的外衫。女子居然是如此安然躺在床上,嘴角甚至有一丝欢愉的表情。然而,身边那个男子便是叛臣贼子凌钟亦。
“君。。。”侍卫总长看到如此的场景吓得一哆嗦就跪了下来,自己这是多什么事呢这可好,真是戳中了君上的软肋,不脑袋搬家,真是笑话了。
“好吵啊。。。”我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我怎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转头一看,居然冰山一脸荫冷的盯着我,干什么啊难道我又踩到这家伙的雷区了不对我再一转头,我的左边居然躺着一个男人。
“凌钟亦”我一惊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这是个什么情况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穿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凌钟亦被我的呼声也吵醒了,缓缓睁开眼来,一见我也是吃了一惊,“啊。。。荷华”
“很好我的好阿荷,原来到这里来了。”冰山冷冷的说道,声音中是一种无情的嘲讽。嘲讽什么或许只是嘲讽自己吧。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脑子好沉。。。。怎么感觉什么都记不起了
“凌酌熏,我与荷华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凌钟亦拿起衣服挡在了我的身前,他立刻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场宫廷戏码。
“哪样”冰山荫冷的看着我,嘴角一丝轻蔑的笑容,“捉奸在床这样”
“不是这样的”我一听捉奸在床,脑子里立刻明白是什么样的情况了。原来这么大队人马杀过来,是来捉我的奸,在凌钟亦的床上的。
“不是”冰山音毕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怎样才是”
“凌酌熏,你放开荷华”凌钟亦一见,以为冰山要对我下狠手,立马冲了过来,谁知道这样更加是激怒了冰山,冰山一道真气打出,便把凌钟亦打出一米开外,凌钟亦立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咳咳”凌钟亦重伤的咳嗽起来,“凌酌熏,你要杀我,我并无怨言,可是,我和荷华,真是清白的。”
“谁允许你叫她的名字”冰山眼中都是嗜血的凶狠,又是一道真气打出,更是打得凌钟亦少了半条命。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就疯狂的流了出来,赶紧挡在了冰山身前,为什么冰山就是不信我的样子呢我又是怎么会躺到了床上头好沉,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酌熏。。。你是深宫里长大的。。。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栽赃嫁祸吗”凌钟亦咳嗽带着血,但还是挤出了一句话来。
[勾女无罪:第五十八色 黄藤酒,何为情绝]
“穿上衣服”凌酌熏冷冷的看那满脸是泪的女子一眼,他的心中真的还为她存着一份侥幸,“传御医”
。。。。
“君。。。”御医为了确定诊断,冒着砍头的危险几次对正夫人下针,却还是顶着一头白毛汗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
“结果是什么”冰山冷冷的坐在椅上,看了床上的我一眼。
“这。。。”御医本来就是年事已高,碰上若此冷漠的君上,也算是祖上悬壶济世积的荫德都是白费了。
“说。”冰山仍旧是声音冰冷。
我的手给御医那个老头子扎得满是针孔,这老家伙还不罢休,扎了一次又一次。到底是谁,给我来搞“金枝欲孽”茉莉姐真该来看看,小姐我也成了肥皂剧悲惨女主角了。
“夫人体内并未查处异样。”老御医双手扑在地上,额头顶地吓得不行。
“无异”冰山站了起来,“何为无异”
“老臣该死,并未查出夫人体内有迷药。”老御医额头贴地,实在是不敢动弹。
这老头子,一定是给哪个奸妃收买了,我一气之下就跳下床去,狠狠地捉住了他的白胡子。“老头子你不要胡说八道”
“正夫人饶命。。。。”老御医一看惹怒了正夫人,吓得趴在地上顿时老泪纵横,我一看就知道自己过分了,立马把胡子给放开了,老御医立刻逃命一般爬了出去。
我在一抬头,却是对上了冰山荫冷得和寒冰一样的眼睛,身子一抖,他不信我
“熏。。。”
我轻轻的拉住了冰山的衣袖,没想到他大手一挥,居然把我的手甩掉了。
“即可处死叛臣贼子凌钟亦”冰山大喝一声。
“不要”我赶紧挡住了门口传令太监的去处,“熏,不要。”
“不要”冰山冷笑一声,表情已经僵硬起来,背叛,原来来得如此的快。
“熏,求求你不要杀凌钟亦,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我的声音几近哀求,却发现冰山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了。
“好既然不要。”冰山推开我,看一眼传令太监,“传侍卫总长。”
“王上”侍卫总长作揖,眼睛却在四处打量,试图弄明房中的情况。
“既然不要。”冰山别过头去,只是冷酷的发号施令,“押下去”
“这。。。”侍卫总长一看要押的人居然是正夫人,自然是不敢贸然动手。
“押下去。”冰山冷冷的重复一句,一道寒光已经射出。
“熏。”我试图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回答我,仍旧只是冷冷的看我。
“夫人。。。”侍卫总长为难的看着我,“还是请你自己走吧。”
。。。。
监狱里还真是冷呢我摇摇头自嘲着,以前总觉得进窑子蹲一趟是件很屌的事情,没想到,现在进来了,这里确实这样的冷。
“荷华”是凌钟亦,他在我旁边的牢房里抓着铁栏喊道,“你在这里对吗”
“我在这里。”我缓缓的说道,找到一堵墙靠着坐了下来,屁股垫着有些潮湿的稻草。
“荷华,为何你也进来了,他们难道没有查出你服下过迷药”
“没有。”
这是,狱中一隅出现一抹冰蓝色的声音,听到女子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会这样荷华,是我害苦了你。”他本就是阶下之囚了,生命对于他不过是多余,而对她,不同。何况,他又怎么忍心见到这个若荷花一样清新而又纯洁的女子收到半点伤害呢
“凌钟亦,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强打精神的说道,我知道这一次不是因为凌钟亦,相反,却是因为我而起,不会有人处心积虑的去害一个被幽禁的人,只可能是因为我。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没想到这个家伙到先自责起来,“不要害怕,老鼠来了,荷华帮你烤了做肉串吃;要是有跳蚤,咱们炸了做下酒菜;哈哈,不过,要是你晚上睡觉流哈喇子,我可帮不了你了”
“呵呵呵”凌钟亦抓住铁栏不禁笑的前俯后仰,这个时侯,她却还有心思开玩笑。
“荷华,我会保护你的。”凌钟亦笑声顿停,内心的沉重接踵而来。
“才不要你保护”我撇撇嘴,冰山会保护我的,他说过会保护我的。
可是,真可笑,是谁把我关到这里来的
“荷华,我爱你。”凌钟亦知道,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把这样的表白说出口来了,是的,他已下了决心,就算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她的一个笑容,也不足惋惜,何况,若是用自己的垂死之命,来换取她的生命,更没什么不值。
而监狱的另一头,一个冰蓝的身影却拂袖而去。他本是于心不忍,想来看看她,却不知,就这样又一次,轻易地,证实了那赤裸裸的背叛。
“凌钟亦,我不爱你,你不要爱我。”我扯过一个稻草,这个时候这家伙还说这种有伤风化的话,真是没头没脑的家伙“我只爱凌酌熏。所以我相信他会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的,我们都会没事的,你就乖乖的睡你的大头觉吧”
“荷华。。。”凌钟亦惊讶此女子居然事到如此居然还能这样镇定,更加惊讶凌酌熏如此对她,她却仍旧执着。
果然,她是不同寻常的,为她而死,又有何惧
第二天,对簿公堂,君上亲自审理这家务之事。妻出轨,奸夫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
“哦”冰山轻轻一挑眉,看着殿下傲立的凌钟亦,“王兄是说,是你迷晕了她”
“是”凌钟亦淡淡的看一眼冰山。
我惊讶的看着凌钟亦,这家伙在胡说什么什么贪图我的美色,把我迷晕带到了流云宫这家伙摆明了是想把事情一个人扛下来,这不是要硬扣我个不讲义气的屎盆子吗
“还是”冰山走了下来,蹲在我的面前,轻轻的挑起我的下巴,“还是,不舍得她死”
“事情就若我说的。”凌钟亦面无表情,也不理会我惊讶的表情。
“御医并未在你和她体内发现迷药,而且,”冰山站起身来,俯视着凌钟亦,“为何当时你和他都在昏睡,不要告诉我,你下迷药不小心把自己也迷了。”
“不是这样的”我大呼一声,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说谎,把事情越描越黑
“哦”冰山冷然挑起嘴角,“阿荷有话要说。”
“熏,你要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本来想回去找白芷,但是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过来,你们就在那里了。”
冰山仍旧只是侧头看着我。
“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凌钟亦搞什么鬼”我看一眼凌钟亦,“凌钟亦,你不要想把事情扛下来,我不会感激你的,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荷华。。。”凌钟亦见我眼中的坚毅,口中又吐出两口血来。
冰山拍拍手,冷冷的俯视着我满脸泪水,却又想到了昨夜在狱中听到的那对奸夫yín 妇的互诉衷肠,她,真的要保全他嘴角又是一丝嘲弄的笑容。
“熏,你不信我”
冰山仍旧只是看着我,面无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那样流了下来。无助委屈痛苦还是都有我不知道,我一直记得他心疼我的表情,还有在决然为我去山寨单刀赴会的样子。虽然无情,但在他的眼中,我却可以找到给我的温度。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心疼,没有温柔,甚至没有仇恨,没有绝望。只有冰冷。
熏,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你记得我说过的。
“既然你如此护他,”冰山背过身去,“那我便要他生不如死”
凌钟亦被侍卫总长拉出了殿,经过我的时候,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嘴角却是一丝惨淡的笑容。“荷华,若有下辈子,真希望,我比他先找到你。”
若有下辈子。。。凌钟亦,若有下辈子,我真的好希望,还是先与冰山相逢。。。我含泪抬头,却对上了冰山那双荫鸷的眼。
“剪去此贱女的长发,我要她被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从今天开始,她便是宫中最贱的女人,人人都可使唤她,人人都可以奴役她”
“主公。。。”青龙再也看不下去,就是凭着他对夫人的了解也知道夫人绝不会是那种红杏出墙的女人,主公如此爱夫人,何苦要折磨她
“青龙,你也想受罚”冰山挑眉看一眼青龙,眼中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冰冷的感觉。
“熏。。。”我擦擦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拉住了冰山蓝色绸缎的鎏金衣袖,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来,“我给你下面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凌酌熏一颤,那一刻,他真的想要原谅她的。她给他下面,他就不生气。可是他的字典里,不允许背叛,就是她,也不能。
正午时分,大皇子凌钟亦被处以宫刑及哑刑,终生服侍宫中;而夺得独宠的正夫人也再也没有了,有的只是一名最卑贱的宫中女婢。
不应该说,是奴
李文成由于正夫人失势,被谪守西北蛮荒之地,而他与白芷的婚事也因此搁浅。
宫中流云宫事件之后,凌君似乎又恢复了心狠手辣的本性,对众臣赏罚分明寥寥,或者说,比起从前更是冷酷无情。
[邪女重生:第五十九色 再见萤火虫]
“熏。。。你相信我好不好。。。熏。。。”当我梦呓着醒过来时,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巾。
“凌钟亦”我睁眼,却见到凌钟亦坐在我的身边,轻轻的抬抬嘴角,微笑着。
“你没有事吧”我记得冰山说过,要让凌钟亦生不如死的,我仔细的打量着凌钟亦,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凌钟亦微笑着帮我把眼泪擦去,轻轻的摇头。
“这里是哪里”我揉揉眼,这间房间极其的简单,而我正睡在一张大通铺上,摸摸头发,却已经是齐耳的短发了。
凌钟亦不回答我,只是淡淡的笑。我心里一惊,难道。。。
“凌钟亦,你说话”我大喝一声,却声音已经哆嗦起来。
凌钟亦仍旧是微笑的看着我,他真的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胡乱的擦着眼睛,眼泪又是疯狂的出来,都是因为我不好,“凌钟亦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凌钟亦轻轻的擦拭我的眼泪,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在说“荷华,别哭。”
“你打我好不好,你恨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一把抓住凌钟亦的手,他只是被幽禁起来的一个人而已,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他的余生,却因为我,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我不好
“你的衣服”我突然发现凌钟亦居然穿着太监的衣服,脑子里一道惊雷闪过,冰山真的好狠心,果然是让凌钟亦生不如死了
凌钟亦笑笑,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其实,能这样和她如此接近,而不必天人相隔,已经是他的最大夙愿了。
“凌钟亦,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把抓住凌钟亦的衣袖,眼泪鼻涕都擦在了上面,可是凌钟亦仍旧是微笑。
我最后哭到累了,居然趴着就睡着了。。。
凌钟亦看着短发的女子,嘴中却仍旧是幸福的笑容,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嘴唇动动,嘴型似乎在说,“荷华,下次再来看你。”
。。。
“是星诗”我从梦里惊醒过来,却发现凌钟亦已经离开,而我身边稀稀拉拉睡着好多个婢女。
我记起来了,我当时本来是要回偏殿找白芷的,却发现了星诗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凌钟亦那里,然后我跟了过去,再之后,我的记忆就停滞了。
我惊起一身冷汗,如果害我的人是星诗,那白芷就要遭殃了,星诗一定会要杀人灭口的我立刻掀起被子,轻手轻脚就往偏殿赶去。
“白芷”我轻呼一声,还是推门进了,还好,白芷似乎还住在这里
“荷华”白芷一看是我,整个人又是吃惊,又是惊喜。
“你的头发”白芷惊愕的看着我的齐耳短发,“二皇子真是好狠的心”
白芷一激动,居然把我揽到了怀里,“荷华,让你受苦了,我本想明日一早就去找你。。。”
“白芷,你先听我说”我从她怀里出来,按住她的肩膀,“你见到星诗了吗”
“星诗”白芷奇怪的看着,脑子里却是一惊,莫非荷华知道了什么“星诗自你出事那天,二皇子便把她召走了。”
“白芷,小心星诗”我拉过她,轻轻在她耳边说了我记起的事情。
“荷华,我们走吧”白芷拉过我的手,她的眼中居然有些奇异的光彩,就像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神采,我回回神,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摇头,“白芷,我。。。”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真的离开了这里,那我和冰山就真的是永别了,可是。。。
白芷咬咬嘴唇,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轻声说道,“荷华,你赶紧回去吧,莫要给人发现来这里了。”
我点点头,说了些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白芷看着女子离开,眼中一丝荫冷闪过,没有想到,兰草焚烧之后,荷华居然还能有记忆。她起身拿出藏好的夜行服利索的穿上,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死丫头,你说你是何苦呢”姑姑帮我擦擦额角的细汗,真是不忍心看我白天洗了一百多件宫服,晚上又偷偷跑来帮凌钟亦刷马桶。
“凌钟亦是皇子,哪里能受这种侮辱。”我舒一口气,把最后一个马桶好好地摆好。
“丫头,那你那边的活,都干完了吗”姑姑心疼的看着我。
“干完了”我点点头,嘻嘻一笑。
“干完了这宫里有你干完的活吗”姑姑叹口气,“荷华,你这样总是不吭声,那些婢女们都以为你好欺负,不能这样啊”
“姑姑,我不怕,就当减肥了”说到减肥,肚子好像又饿了,我拉拉姑姑的袖子,嘻嘻一笑,“姑姑,今天给我留了什么好吃的吗”
“你呀”姑姑撇撇嘴,“喏给你剩了个白面馒头。”
“姑姑,我发现你真是漂亮了,好人就是越活越漂亮”我一口咬住满头,两只手把头巾带上。
“死丫头,赶紧回去吧给人发现又要遭殃了”姑姑对我瞪瞪眼,但又是忍不住心花怒放的问道,“真的漂亮了”
“漂亮了漂亮了”我一溜小跑就跑出了刷洗房。
姑姑是管刷马桶女婢,我见凌钟亦在这里刷马桶,实在看不过去,就求姑姑给他安排其他清洗的活干,凌钟亦要刷的马桶由我来刷。这样一来二,姑姑和我就熟络起来了。
我咬着馒头一路狂奔,在不赶回去,估计小梅她们又要数落我什么了。
“回避”一声尖锐的太监的声音,小径上居然灯火通明起来。
是冰山
我低头跪了下来,奈何我的头巾实在太打眼了,冰山身边的太监总管见我更是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赶紧催促着队伍往前走。
一阵风吹过,冰山轿子的帘子被吹了起来,我抬头,正好看见他那张消瘦的脸。由于消瘦,他的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了,眉头全是拧在一起,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心一样。冰山不耐烦的撇头,正好和抬着头的我对上,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似乎没有看出我来。
他居然,没有看出我来。
队伍有条不紊的行进着,终于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却久久的跪在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从今日起,削去你星门四婢总管的衔位。”凌酌熏双眼荫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星诗。
“主公,星诗知错,愿一死以抵我的罪”
星诗一柄长剑要往脖子上抹去,凌酌熏却是一道真气打出,“你以为,你的命能抵罪”
“主公”星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去把朱雀带回来吧”凌酌熏大手一挥。
星诗感恩戴德的磕头,“谢主公不杀之恩。”便跪着退了出去。
不杀星诗,却不是真有心饶她一命,就和没有杀死白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