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人曾经欲将我除之而后快。”萨加起身点起了灯,“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诺克萨斯的敌人了。”
“注意你的说辞。”罗德拿起了自己的法杖,“你不是诺克萨斯一些人的敌人,但在诺克萨斯,有多少人不希望你死,就会有多少人希望你死。”
“别装腔作势了,在我的面前演戏,你还是太嫩了点。”萨加拿起了桌上的烟斗,够到了鲸油灯点燃后,用力地吸了一口,“诺克萨斯内部也许没那么平静,但如果说真的有哪个白痴在这个时候对我动手,那也是绝不可能的——在十几年前,我见过你们的大统领,那时候他还没有丢掉自己的胳膊,肩膀上还一直站着一只乌鸦,我目睹了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离间了很多城市,让包括卑尔居恩、泰利什尼在内的城市改换了诺克萨斯的旗帜,虽然我们是敌人,但对于这位敌人的手段……我很清楚。”
说话间,萨加长长地吐出了一股烟雾——当烟雾开始在房间之中弥漫的时候,这位港务总督终于开始反客为主。
“所以,就不要用诺克萨斯人的名头来威胁我了,那毫无意义。”萨加语气笃定,“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骗。”
“萨加女士果然像是人们说的一样精明。”眼见萨加似乎笃定了自己来自恕瑞玛城、是阿兹尔派来的使者,罗德也干脆将戏继续演了下去,“可是,我就算不是来自诺克萨斯,但也一样可以选择杀你。”
“要杀我很简单的。”萨加面色无比平静,似乎谈论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生命一样,“纳施拉美的总督府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么戒备森严了,而我如果怕死……又怎么会遣散那么多的卫兵呢?”
明亮的鲸油灯下,萨加淡定地一口又一口吸着自己的烟斗,深棕色的皮肤和高耸的颧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沉着而理智,烟雾很好的遮蔽了她的神情,让罗德居然一时之间无法判断她的状态。
“你背叛了恕瑞玛。”眼见自己一时半会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罗德决定索性诈一诈这位女港督,“你将自己的同胞送到了诺克萨斯人的鲜血竞技场中,这是对传统的亵渎,更是对帝国的背叛——你以为我不会来杀你,实际上,我只是要让你死个明白而已!”
说着,罗德暗暗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巨力术,然后作势要举起法杖。
“背叛帝国?亵渎传统?”听罗德这样说,一直默默吸烟斗的萨加终于抬起了头,她微微眯起了自己碧绿色的眼睛,轻轻地、充满了鄙夷地撇了撇嘴,“抱歉,这可不是背叛恕瑞玛,我只是不想继续给皇室做走狗了——仅此而已!”
说话间,就在罗德将法杖砸下来的时候,萨加从桌子下面直接摸出了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架住了罗德的法杖。
眼见着萨加在架住法杖之后将匕首一横,还要朝着自己的手指削过来,罗德干脆抬起了脚,一脚蹬在了萨加的胳膊上,将这位女港督踹出去好远。
“胡说八道!”罗德满脸的怒容,大步向前,“一派胡言,伟大的皇帝已经回来,恕瑞玛必将迎来自己的复兴,而你,就是黎明之前最后的一个背叛者!”
被罗德直接掀翻在地的萨加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面对着罗德义正言辞的指责,她却忽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果然,你不是皇帝的使者!”
“???”
“不过也没差,无论是阿兹尔还是泽拉斯,都是一群彻彻底底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