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十具尸体被扒的干干净净,多余的衣服堆了一堆。比奇尔面前的钱袋也堆了一小堆,农夫们并没有将这些钱袋放进他们的腰包,而是放在了他面前。他粗略的估摸着,钱袋里应该有几十个银币,里面或许有金币也说不定。
其他的像什么羊皮纸卷、信件、纸张什么的都被比奇尔收进了自己身后的贵族背包里。
“你们去把村里所有的马车都弄到这里来,我们要连夜走。”比奇尔向换上辛迪加衣服的农夫说着,“拿上家里值钱的东西就行,再拿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吧,别的什么都不要了。”
“这些钱袋,你们分了吧。”话音刚落,比奇尔看到了房间里剩下的那些要留下的人,他们此时对这些钱袋羡慕了起来。
“先等等,”比奇尔制止了归属自己的人分钱袋的行为,他说对那些龟缩在墙角的人说道,“你们一人过来拿一个钱袋!”
虽然对比奇尔的要求有些不满,但是决定离开这里的人,还是退到了一旁等待起来。
“我们也有?!”
那些人惊讶的声音怎么也隐藏不住,在比奇尔的肯定下,他们欢天喜地的跑过来,一人拿了一个钱袋。
十多个人每人拿了一个钱袋,他们打开袋子,将银币和铜币倒出来,一个一个的查着。有几个幸运的家伙,甚至还从里面找到了金币!站在比奇尔身边的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于是更加渴望的看着面前的钱袋子。
“没有时间让你们详细分钱了。”比奇尔告诫着,对他们几个说道,“钱袋每人平均分,我和班森就算了。”
“比奇尔叔叔,你和班森叔叔真的不要吗?”男孩换好了衣服,奇怪的问着。
比奇尔抬头看向房间门口的班森,后者很渴望的看着那些钱,但比奇尔向他摇摇头。出于对比奇尔的信任,班森最终叹口气。
“玛丽,你和雷德去把村子里的马车都集中在这里。你,德玛特,你一会儿把马厩里,这些匪盗的马匹全部赶上和我们一起走。我们所作的这一切,需要有人庇护我们。这也是我们献给银松森林那位老爷的礼物,凭这些人是不够的。”比奇尔向后扭头看着,看向身后的贵族们。“我得在这里,看着他们。”
决定离开的人都出去,按照比奇尔的要求去做了。
“班森,剥皮。把这些尸体背后的烙印都剥下来!”
这个血淋淋的要求,让房间里其他人愣了起来。在门口沉寂了半天的班森点点头,大步走到那些尸体旁边,手中的剥皮刀在尸体背后的烙印边随便划了几刀,一块血淋淋的人皮就被剥了下来。他随手就塞在了身侧的挎包里。
一个又一个,房间里的那些人都吓坏了,鲜血的味道再次浓郁起来。
“你们可以离开了,带着这些衣服。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比奇尔看了一会儿剥皮的班森,他转头平静的看向农夫们,“否则,我们就把这里的一切都烧掉了。
有前面分钱的例子,农夫们自然不会对这些衣服有抵触,他们轰然上前往怀里抓着还带着鲜血的衣服,而后又冲出了窄小的房门,外面也适时的响起女眷和孩子们的声音。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墙角的裸着身体的尸体处,不断响起剥皮刀在肉体上割着的声音。比奇尔默默的看了一会儿转过头,他发现这些个贵族头部已经能够缓慢的转动了。
“你会死的....我...保证...”艾克怨毒的盯着比奇尔,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你会的...你一定会的...”
“凡人皆有一死。”比奇尔随意拉开艾克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他靠坐在椅子上,平静的看着他,“但我肯定会比你的晚,艾克大人。”
“我的报复...会千百倍的偿还给你!”艾克虚弱的说着,他试图转动自己的身体,但是由于麻痹毒药的效果,这个动作十分的缓慢。
“一个小时内,你无法如平常那样用剑。而这一个小时,足够我们干很多事情了。”比奇尔黑白混色的眉毛上挑着看着艾克,“我曾经是个海上走私商人,麻痹药剂是我惩罚试图背叛我的船员,最好的惩罚。”
“我经常听着他们的尖叫声,让我的船员把他们的嘴巴扒开,然后亲自把药水灌在他们嘴里。接着我将他们放在船上的吊篮,随着海风的吹拂放进海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身体被麻痹的这一个多小时里,他们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连叫喊也不能。他们在恐惧中被鲨鱼、鱼人、或者其他什么的海里的东西,慢慢的撕扯成肉片,死在海里。”
“我们是贵族...”巴依也虚弱的说着,“你认为...我们会在事后放过...你吗?我们拥有的...财富,足够雇佣成千上万的杀手....”
比奇尔挥挥手打断了巴依的话语,他看着他们几个手上的贵族纹章戒指,叫着他们的爵位,“巴依子爵、艾克子爵、哦,还有塔拉斯子爵。”
“你...怎么会懂纹章学?”三人有些意外的问着,“你只是一个走私犯...”
比奇尔摆弄着桌上的酒杯以及放在上面属于艾克的金色怀表,他耸耸肩很遗憾的对三人说道,“对,你们说的没错。我是个走私犯,有时候还充当劫掠船的角色。可我后来被普罗德摩尔家族抓住了,为了活命,我效忠了他们。嗯,因为我在战争中的一些有限的作用,我被封为了库尔提拉斯王国的爵士...”
“作为二战时期的老兵,我原本不想管你们的闲事。我居住在这里过着安静的生活,”比奇尔慢慢的将自己满头灰白的短发贴近艾克的脸,“即便你最开始欺负了我的女儿,我也没想怎么样。谁让我女儿艾丽当时喜欢你,喜欢你这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