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就觉得奇怪了,孟棠溪以往每次睡觉都会规规矩矩的穿睡裤,怎么就昨天穿了牛仔裤?牛仔裤的布料那么厚那么硬,穿着睡觉多不舒服。
孟棠溪顿时就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似的咳嗽了起来,脸色也浮上了可疑的红色:“因为我想试试看穿牛仔裤睡觉是什么感觉!”
因为之前几次和柳濂一起睡觉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尴尬状况,他想来想去觉得一定是因为睡裤的布料太柔软了,所以他才会忍不住起反应,于是他昨天晚上突发奇想,如果他穿着牛仔裤睡觉,也许就再也不会发生那些尴尬的事情了,毕竟牛仔裤的布料又厚又硬,勒得难受了他就不会有反应了。
……但是这种事情他能和柳濂说吗?
当!然!不!能!
孟棠溪考虑着牛仔裤的事走了一会儿神,等他回过神来,便看到柳濂的脸正对着他前门大开的裤裆,一脸认真的帮他解着拉链头夹住的毛毛。
他顿时就有点受不了这个刺激了,尤其是感觉到柳濂呼吸之间温热的鼻息洒在他的小腹以下,瞬间便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下去了。
柳濂专注的帮孟棠溪解着被夹住的毛毛,因为刚才孟棠溪手忙脚乱了半天,拉链头反而缠上了更多毛毛,他耐心的弄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搞定了。
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便默默的发现难得坦诚相见的小孟孟渐渐开始昭示其存在感,看那架势似乎想要热情的向他打了个招呼。
很快,孟棠溪便捂着还没完全站起来的小孟孟,顾不得还没拉上拉链,迅速转过身去,一瘸一拐跌跌撞撞逃也似的离开了厕所。
柳濂默默目送孟棠溪离开,在孟棠溪即将出厕所的前一刻轻轻开口:“顺手帮我关个门。”
孟棠溪脚下一滑差点扑街,幸好他及时稳住了,冲出厕所的速度却更快了,然后他反手甩上了门,用的力气有点大,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柳濂耸了耸肩,开始解决自己的问题。
等柳濂洗漱完出来,孟棠溪已经不在了。
他也不在意,吃过早餐后,他便打开了电脑。
一上线,他便收到了编辑辩机的夺命连环call。
编辑辩机:流年千重大大!!!你又不更新!!!!!
编辑辩机:我要去和你同归于尽!!!!!!!!!!
编辑辩机:谁也别想阻止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流年千重:我每个月那几天又来了,你懂的
编辑辩机:我不懂我不懂!我前几天才夸过你勤快来着!你把我的夸奖还给我!!!
流年千重:哦,还你,我又不稀罕
编辑辩机:你你你!!!你更不更新?!!!
流年千重:我昨天看了黄历,今日不宜动土
编辑辩机:不宜动土和你不码字有什么关系?
流年千重:不宜动土,就是不宜填坑呗
编辑辩机:你你你!!!你不更新相不相信我一天打你几百个电话打爆你的手机?
这种威胁对于平时的柳濂来说简直就是不痛不痒,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柳濂旁边住了个叫孟棠溪的邻居,这货不仅是榴莲千层的脑残米分还是流年千重的读者,虽然柳濂不相信辩机真的会给他打几百个电话,但是几十个电话还是有可能的。
万一辩机真的给柳濂打那么多的电话,肯定会让孟棠溪起疑,到时候柳濂的流年千重这一层马甲说不定就要捂不住了。
其实柳濂对在孟棠溪面前掉不掉马甲这件事也没有多大的执念,只是他觉得这么瞒着孟棠溪……还挺有趣的。
他摸了摸下巴,最后勉为其难的退了一步。
流年千重:好吧,我去码字
编辑辩机:今天居然这么乖?你不信你的黄历了?
流年千重:我们要相信科学,破除迷信
编辑辩机:你变得很不像你!你的坚持呢?你和你最后的倔强呢?
流年千重:哦,那我今天不更新了
编辑辩机:雅蠛蝶~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啦~
柳濂想象了一下辩机那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娇滴滴的说“雅蠛蝶”的样子,顿时浑身一抖。
他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恶灵退散之后,打开文档开始码起字来。
不过因为他没什么心情码字,像挤牙膏那样挤了一章出来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写出来的内容有点差强人意,不过为了应付辩机,他还是把那一章内容发布了出去。
发布了新章节后,柳濂随手刷了刷微博。
孟棠溪不久之前发了一条微博——
满天星v: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们,你们对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啊?对最好的朋友又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们对朋友会有很强的占有欲吗?你们会希望他只有你一个朋友吗?你们看到他和别人好你们会吃醋吗?
柳濂摸了摸下巴,孟棠溪难道是在说……他?
他笑了笑,又刷新了一下,正巧又刷出了一条孟棠溪刚发的微博——
满天星v:原来大家都对朋友有很强的占有欲……我放心了,看来我不是一个人!喂喂你们别误会,我没有谈恋爱,我说的是朋友,男性的朋友!你们放心吧,如果我谈恋爱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让你们知道的!
柳濂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机,刷了一下他最新更新章节的评论。
刷了一会儿评论,他便皱了皱眉,不少读者似乎察觉到了流年千重今天更新的章节写得有些不走心,不仅好几个细节没处理好,本该是小高潮的地方也写得有些潦草,有读者提出了质疑,也有些读者怀疑流年千重几天不写文水平下降了。
在诸多质疑声中,只有一个叫芒果甜心的读者一如既往的挺流年千重,简直把脑残米分这个标签诠释到了极致——“你们瞎说什么?!男神明明写的很好看!不管男神写什么都好看!男神写什么我都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