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第二个十七岁，也没有办法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清纯的笑。
可是这些，苏墨不知道怎么解释，没有亲身体会的东西，用语言说出来，总是苍白无力，不足以让人信服。
第27章 收服
晚上自然热闹非凡，路绍轩是主厨，苏墨在旁边打下手，本来她很不服气，可是路绍轩手脚利索，三下两下撒调料粉，手指翻飞间，香喷喷的鸡翅就澄光油亮的散发出香气。
苏墨只好瘪了嘴，收起心里的那点小腹诽，帮忙着切菜装盘。
路绍轩下午拉了电线在院子的树上，晚上挂两个大功率的灯泡，院子里一片光亮。
他人高马大，站在烧烤架前忙活，火光映的侧脸愈发帅气。
小朋友自然不必说，一口一口哥哥的叫，小姑娘们恨不得抱着他的大腿蹭。连几个年轻的护工，也远远的看着路绍轩，偷偷的红了脸，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指向路绍轩，又捂着嘴偷笑。
苏墨翻了个白眼，低声咬牙，“妖孽。”
路绍轩耳朵尖，抬起头对着苏墨咧嘴一笑，“谢谢夸奖。”
苏墨捡了黄瓜片丢他，脸皮真厚。
心里却在叫嚷，笑的真好看，老天请收了他吧，要不就收了我，和这么个人站一起，压力好大。
凉风习习，但是烧烤架烟熏火燎的，不一会儿苏墨就觉得热。侧过脸，路绍轩也是一头一脸的汗，真难为他，这么狼狈的情况下，还是一脸淡然，手脚不停，丝毫不损他的英姿勃勃。
苏墨拿了纸巾，伸手去擦路绍轩脸上的汗，路绍轩拿竹签的手一顿，又立刻恢复平常，只是看向苏墨的眼睛里，一片澄亮的光芒。灼的苏墨不敢直视，只要胡乱的在他脸上扫了一把。
收了手回来，再看过去，苏墨马上扑哧一笑。
路绍轩不明就里，用疑问的眼光看过来。
苏墨却越小越大声，最后干脆捂着肚子笑的蹲了下去。
其他人听到动静，都望过来，随即就是一片七倒八歪的笑声。
刚刚苏墨给他擦脸，因为慌乱，纸巾黏了一点在脸上，此刻他的额间和上唇，各有一小片白花花的纸，遥相呼应，像是变身二郎神的日本大汉。
“苏墨，怎么回事”路绍轩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是也猜到和苏墨有关，只好对着苏墨喊。
苏墨终于笑够了，站起来伸手去捻他脸上的纸。
耳边却传来一声低哼，苏墨看过去，小孙正提了一竹篮水汪汪的大白菜，显然是刚刚洗好的。
小孙重重的把竹篮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就走。
苏墨没太在意，拿了大白菜，理顺了放到架子上。
路绍轩却看着少年的背影，沉思了片刻，又不落痕迹的收回目光，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
一直闹到十点多，怕小孩子第二天上课，起不来，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苏墨和路绍轩秀姨留下来收拾，小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在帮忙。
苏墨轻推他，“你去睡觉，明天要上课，你高二了，明年就高考，要多抓紧学习。”
“我知道，我成绩一直很好，不用担心”小孙高调的自信满满。
“我要不要说你狂妄自大呢”苏墨拢了桌上的竹签收成一把在空中划了个圈指向小孙。
“刚刚吃完的，都是油，脏。”小孙嫌弃的看了一眼。
苏墨空着的手赏了小孙一个爆栗，“你小子出息了啊，吃的时候津津有味，现在竟敢说脏。”
“打小孩，你才没出息。”小孙还是冷清的腔调。
苏墨冷笑一声，“哼，下午不知道是谁和我说，快十八岁了，是大人了，现在说我打小孩子，怎么大人小孩的界限还可以随便穿越么。”
路绍轩在一边笑，“苏墨，你也是，和小孩子计较。”
小孙听了立刻炸了毛，“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故意闹着玩的，怎么了”语气很是不善。
苏墨望天，“孩子，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这一句一个样的，我头有点大。”
小孙紧抿着嘴唇，最后狠狠的冲路绍轩瞪了一眼，丢下一句我去睡觉，转身跑了。
苏墨在后面喂喂喂的，小孙置若罔闻，一个劲的跑回屋子去了。
路绍轩低声一笑，对付这样的小孩子，似乎有点掉底子。可是没办法，苏墨身边的人，不得不防着。
“怎么就生气了”秀姨擦着桌子，“别管他，这孩子听话，一会儿就好了。”
路绍轩拍了拍手掌说，“我去看看吧。”
苏墨又在身后喂了半天，依旧被无视了，路绍轩跟着小孙的身影，闪不见了。
“秀姨，这两人明明就是故意在逃避责任，把这么一堆东西都丢给我们俩了，卑鄙”苏墨狠狠的拿抹布抽着桌子。
苏墨给周子轶电话，“师兄，我明天请假。”
“理由。”周子轶吐出两个字。
“在外地，回不去。”苏墨言简意赅。
“我说师妹啊，你这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请假，还理直气壮的说回不来。你是飞了拉斯维加斯输了巨款被扣押么”周子轶噼里啪啦。
“我在意大利和黑手党会晤，他们老大留我多住两天。”苏墨轻描淡写。
“你怎么不说，你去了本拉登的老巢，正和他商量怎么闹翻美国呢。”苏墨隔着电话都能猜到周子轶现在的表情。
“其实我前几天见过他了，怕你嫉妒，没和你说，但是你现在猜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苏墨嘿嘿笑。
“少贫，怎么回事，去哪儿了怎么提前不说一声就请假。”周子轶恢复正常语调。
“贫的人是你好吧，美人师兄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我在外地，明天下午的飞机。我也就告诉你一声，说完了，我挂了。”苏墨急着去洗澡，对周子轶也就没有了耐心。
“苏小墨你不要太嚣张，我可是你的boss，你怎么和我说话的。”周子轶嚷嚷。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boss，我才告诉你一声，你要不是，我话都懒得和你说。行了，睡觉去吧你，拜拜。”说完就挂了电话，把周子轶的怒气通通关在嘟嘟声里。
次日苏墨和路绍轩被孩子亲了又亲，才放了两人上车。
小孙还是冷冷的样子，只是竟然乖乖的喊路绍轩路大哥，一脸的尊敬。
“你对小孙做了什么”苏墨坐在车上对着路绍轩阴阴的说。
“我什么都没做啊。”路绍轩一脸无辜。
“你肯定对他下了黑手，不然怎么昨天还对你倔着个脸的人，今天就对你低眉顺眼，俨然认你做了大哥。”苏墨眯着眼睛看路绍轩。
“人格魅力。”路绍轩肯定的点头。
“麻烦你说人话。”苏墨拨了一下刘海。
“我不认为我现在用的是火星语。”
苏墨怪笑一声，“你要是说火星语，我早就能听出来。你现在明明说的就是不要脸星球语。”
“哦，原来这样。”路绍轩做恍然大悟状。
一句话就把自己绕了进来，苏墨气的握拳，但是又不好发作。
过了一会儿路绍轩问，“小孙家里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要告诉你。”苏墨瞄了路绍轩一眼，又继续看窗外。
“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怎么收服他的。”路绍轩轻飘飘丢出一句话。
“真的”苏墨来了兴趣。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是因为我和你不熟。”苏墨不屑。
路绍轩扬着嘴角笑，“好吧，既然不熟，那我们谈崩了，我也不用说昨晚的事情。”
“不行，合作都已经步入正轨，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你要付违约金。”苏墨搬出谈合同的态度。
“哦违约金是什么”路绍轩换了个姿势，面对着苏墨。
“今天我就大发慈悲，不收多，你只需要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了，就当时违约金吧。”
“你的如意算盘打的还挺好，空手套白狼。”路绍轩从鼻子里出气轻哼着笑。
“算了，长话短说。小孙三年前在地震去失去家人，我带他去了孤儿院，一直到现在。他性格孤僻。”苏墨捡了无关紧要的说。
“这个我知道，但是似乎这个孩子心里装了很多事。”路绍轩微蹙了眉头。
没有人和苏墨谈论过这些事情，秀姨并不了解小孙，而路绍轩似乎看小孙看的更透彻一点。苏墨想了想说，“他缺乏爱。他家里人在的时候，就已经不管他，两个大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小孙是问题少年，经常打架在外面厮混。老师责骂的时候，他也吊儿郎当。每次都闹到要请家长。可是，你大概不会猜到。他毕竟是个孩子，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引起爸妈的注意，而且只有请家长的时候，他才有见到爸妈的机会。他曾经在我面前嚎啕大哭过，他怪他的爸妈，可是他爱他们。”顿了顿，苏墨接着说，“这三年来，他越来越乖，成绩已经上升到全校前十。很听秀姨的话，但是自己不爱说话，不和任何人亲近，甚至我来看他，他都要我回去。他害怕关怀，因为他害怕失去。”
“和我想的差不多。”路绍轩看着表情凝重的苏墨说。
“你不了解他，他不与人接触。虽然他很依赖我，但是他总喜欢把我推的远远的，因为他担心有一天我会离他而去，他连仅存的温暖都会失去。”长发遮住了苏墨的半张脸，看不清楚表情。
“或许，我的方法是对的。”
“你的方法就是你昨晚对他做的你做了什么”
第28章 聚餐
路绍轩淡淡的笑，“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向他诉说了我的生活。不过是添油加醋之后的，比现在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认可了我，所以当我是兄弟，并且尊敬我。”
不过是利用了人的心理，大多如此。一个人无论怎么样的悲惨，怎么样的对生活不甘。当他得知还有人比他更加凄惨，就能够立刻化悲愤为同情，甚至是惺惺相惜。假使这样的人，都能够成功，很容易就得到他们的认可。
并且，看到希望。
苏墨相信路绍轩的话。
她只是对那句添油加醋表示了怀疑。
她查过路绍轩的资料。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姐姐，住在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北方小城，这样的背景，想要爬到今天的低位，需要付出的，并不是言语就可以表达。
同样，他的手段，也并不是人人都能招架。
今天，它能够不辞万里，找到自己身边来。日后，他又会有什么样的手段
苏墨想不出来。
见苏墨没有说话，路绍轩又问，“小孙说，三年前，你在这里做志愿者。”
“国殇，我做志愿者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也并不值得说。”苏墨不愿多说。
路绍轩还想问，但是看到苏墨的脸色，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因为是看望孩子，苏墨和路绍轩都是大包小包的去。而回来苏墨只拎了个自己常用的小包包，路绍轩更是空手闲庭信步，相比于机场上来来往往推着行李的人群，两个人像是结伴出去玩了一趟一般。
路绍轩没有叫司机来接，苏墨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两个人往外走，准备乘出租车回家。
苏墨正在笑着和路绍轩说飞机上的咖啡味道其实还不错，比自己在办公室泡的速溶咖啡还要美味一点，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苏墨顺着声音望过去，是韩文晟，笔挺挺的站在大厅里，对着她招手。
“你要出去办事还是刚刚回来”苏墨问。
韩文晟笑，左边嘴角上扬的很好看，“我是来接你的。”
苏墨心里暗骂周子轶，又出卖了自己一次。嘴上却还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
韩文晟看着苏墨身边的路绍轩，很客气的打了招呼，甚至相互握了手。才说，“我听子轶说你下午的飞机，正好今天又没事，所以就一直在这等着了。”
就算吃过午餐过来，一点的话，到现在五点，也等了四个小时。苏墨这样一想，就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苏墨看了看路绍轩，韩文晟立刻客气的说，“路总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反正都是去市内。”
路绍轩笑着说谢谢。
上车的时候，苏墨不管韩文晟拉开的前门，抢先坐在后排。
韩文晟尴尬的关了车门，绕回驾驶室。
苏墨面无表情，路绍轩看着两人无声的笑了一笑。
在车上韩文晟说，“墨墨，你不要怪子轶，昨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和他视频谈事。”
又是关于我吧。苏墨在心里想，周子轶，你等着。
“没事，我还要谢谢他呢，正好有人来接我。”苏墨对着后视镜笑。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路总也一起，难得有机会。”
苏墨疲于应付，她以前对韩文晟一向是有脾气就发，现在要习惯口是心非，确实为难人。
“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不管路绍轩的意见，苏墨直接表态。
先送了路绍轩回家。再往苏墨家去，韩文晟再度开口，“墨墨，你去了哪儿”
“这个好像不关韩总的事情吧。”她不喊阿文，甚至不叫名字，直接叫韩总。
韩文晟脸色一变，“墨墨，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不敢。”苏墨丢出两个字，又想了想，“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年，就算是闺蜜，感情也淡了不少，现在能做一般朋友已是不易。”
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那我希望你不再叫我韩总，最起码，可以叫名字。”韩文晟在后视镜里捕捉苏墨的目光。
“好吧，韩文晟，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苏墨一脸真诚。
韩文晟被堵的无话可说。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上班精神很好。
见到周子轶笑眯眯的打招呼，周子轶抖了抖脖子，“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会有什么鬼主意，我从来不为难碎嘴的人。”苏墨笑的灿烂。
周子轶不说话，脚底抹油倏忽一下，溜回了办公室。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急。
中午吃饭碰到萧姐，一如既往的干练。“苏墨，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啊真的”苏墨惊奇。
“是啊，最近学做了几道菜，做给你尝尝。”萧姐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好啊好啊，下班了就去。”苏墨表现的兴高采烈，想了想又问，“我能不能带个好姐妹去”
“当然可以”萧姐回答的干脆。
和夏楠抵达萧姐家，萧姐系着围裙来开门，穿烟灰的居家服，一扫往日女强人形象。
夏楠夸张的大叫，“身材真好”
萧姐竟然红了脸，苏墨看了看也大叫，“脸红的萧姐真好看。”
萧姐手上还拿着铲子，招呼两人，“你们随便坐，喝什么冰箱里面拿，我菜还在锅里，一会儿糊了。”
夏楠放下水果跑到厨房去观摩。对着苏墨喊，“小墨儿你看看，人家做菜的样子多好看，你在家做菜的时候，就像一东北大汉抡铁锹。”
“你意思意思就够了啊，犯不着拍萧姐的马屁，连带把我打击到你家地下室了。”苏墨从冰箱里拿了水递过去。
夏楠咕噜噜喝了两口，“你哪里是地下室，你简直就是下水道。”
“我不和你说，降低我的水平。”苏墨不屑的瘪嘴，走回客厅去看电视。
夏楠受苏墨的压迫已经许久，今天扳回一局，很是开心，在厨房里得瑟。
结果挡了萧姐的动作，被推出了厨房，可怜的皱鼻子。苏墨倒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的笑。
苏墨看萧姐游刃有余的在厨房忙着，打消了去厨房帮忙的念头。安心坐在沙发上和夏楠闲聊。
晚餐很丰盛，蜜汁排骨，青蒜带鱼，清油包菜，番茄鸡蛋，还有一大碗牛骨杂菜汤。
“这叫最近新学的萧姐你要不要啊。这完全就是大厨水准啊。”苏墨举了筷子夹排骨。
萧姐边倒橙汁边说，“我就学了这么几道，你要我再做点别的，我就黔驴技穷了。”
“你没见墨墨做的菜，见了你就不会再谦虚了。”夏楠哧溜哧溜的啃带鱼。
“那总比四体不分，五谷不勤，连醋和酱油都分辨不出的人好。”苏墨反击。
“苏墨，你竟然在别人面前揭我的短，我表示对你的鄙视。”夏楠边说还不忘往嘴里夹菜。
“我很淡定的无视你的鄙视。萧姐我们吃，别理某些不知锅铲为何物的人。”苏墨接过果汁，笑眯眯的喝。
“你们喜欢，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来，大家喝一杯。”萧姐举着橙汁笑。
“cheers”玻璃杯碰在一起，清脆的响。
饭后夏楠被苏墨打去刷碗，原本以她的身手，是绝对秒杀苏墨的，可惜萧姐推辞着要自己去，夏楠只好赶忙拦住萧姐，一溜烟跑去了。
苏墨在后面笑，“所以说，吃人家嘴短，嘴短导致手短。”
三个女人一台戏，平时冷若冰霜的萧姐在夏楠的带动下，迅速的恢复自己的女儿身的本色，聊购物聊八卦，窝在沙发上嘻嘻哈哈。
说到起兴处，夏楠擂了萧姐一拳，“你这姐们儿，我认了，苏墨眼光不错，能结识这么高层次的朋友。”
苏墨吓了一跳，怕萧姐接受不了夏楠这么勇猛的方式，结果萧姐只是揉着肩膀笑，“结识苏墨，也是我们俩眼光不错。”
估计这也是萧姐工作以来第一个敢擂她的人，苏墨在心里闷笑。
“她她就一小市民，你别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夏楠呲之以鼻。
“那你有事没事往小市民家跑个什么劲儿不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又不肯承认，就随意诋毁我，以掩盖你的自卑。”苏墨从夏楠身边挪到萧姐那边，抱着她的胳膊对夏楠做鬼脸。
之所以换地形，完全是担心夏楠的暴力政策，但是她知道夏楠绝不敢动萧姐。至少最近一段时间是，真的混熟了就不一定了。
“你能不能不要笑的像偷了腥的猫还有，你以为躲就能躲的过去么”夏楠轮过来一枕头，苏墨被砸了个正着。
“另外，我还真不屑你的石榴裙。”夏楠抓着遥控器换台。
“那是，你的牛仔裤怎么能懂石榴裙的美。是吧萧姐，咱裙子姐妹，不要理牛仔裤君。”苏墨把夏楠丢过来的抱枕垫在背后。
萧姐只是笑，夏楠对着苏墨睁大了眼睛，“糟了，萧姐的笑觉神经不会出了问题吧。”
苏墨扑过去掐夏楠的脸，萧姐在身后喊加油，夏楠倒在沙发上哇哇大叫，以多欺少，不是君子所为。
萧姐在苏墨身后笑弯了腰，“我们都是裙子姐，只有你是牛仔裤君，只需要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就够了。”
第29章 b&k
闹到十点，苏墨和夏楠才告辞离去。
萧姐坚持送她们到楼下，离去的时候，萧姐认真的小鞠了躬，很真诚的说，“谢谢你们。”
夏楠大手一挥，“谢什么，说了以后就是好姐们了。”
苏墨没有说话，对萧姐笑了笑。
她懂萧姐的意思。
她是真的把苏墨当成了朋友，起码从今晚开始。
接下来就是昏天黑地的忙，连找周子轶算账的事都忘记了。
韩文晟偶尔来个电话，寒暄寒暄，但是也没有见面。
加班成了家常便饭，连小六他们都被抓着留下来加班，大家叫苦不迭，苏墨只能每天晚上给他们加餐，权当犒劳。
倒是廖斯诚给苏墨来了电话，就是苏爸爸嘴里的廖哥，那厮自己在长宁创业，开口就喊小妹救命。
苏墨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解释半天，才知道和自己一样，被母亲大人逼婚，廖斯诚比苏墨大了两岁，快奔三十了。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只是没想到，自己创业竟然也折腾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为此他很是得意，在家走路都要把眼睛放在头顶上。
可惜母亲大人男大当婚的理论，把它逼的够呛。
“我怎么救你，不要想些我去假装你女朋友的损招，阿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一句话就能露馅。”苏墨有气无力，“更何况，我家里人也在逼我，不要说救你，我能自保已经很是不错了。”
“现在大人都是怎么了，简直就是不逼死我不罢手啊。”廖斯诚在电话那天嚎叫。
廖斯诚和周子轶性格像。
苏墨最初认识周子轶的时候，总想抓着两人认个亲，看看是不是二十年前走失的兄弟。后来韩文晟耐心解释，兄弟俩的脾气绝对是不一样的，没有哪个家庭的小孩脾气一样，一个活泼就必然有一个文静。
苏墨仔细想想，确实如此，最终作罢。
“要不你就找一个呗，给你妈生个孙子，你妈妈就该乐的全大院到处跑了。”苏墨挤兑他。廖阿姨话很多，一件小事能拉上你侃俩小时，苏墨小时候最怕她，每次都见到都躲着走。
“我上哪找人给我生个儿子去啊，小妹你救我，给我介绍一个吧。”廖斯诚哀求。
“得了吧你，真要找你早就找了，也犯不着来求我，你压根儿就没想结婚，现在迫于家庭压力，才来找我，以后阿姨问起，我也会主动帮你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的那点儿弯弯道道啊就知道把祸端往我身上引，用心险恶。”苏墨直接揭开廖斯诚的真面目。
“哎。”廖斯诚叹气，“被你看出来了。算了吧，我继续躲，反正山高皇帝远，一时半伙还能拖的下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啊，知道你在长宁以来一直没见面，冲咱俩这关系，多说不过去啊。”
“真难为你廖公子能记得我，我以为你早就沉醉在温柔乡，把我忘到天外面去了。不过，现在换我没时间理你了，最近忙的四脚不沾地，恨不得三头六臂，吃饭的事情，等我忙过这阵吧。到时候一定好好宰你一顿。”苏墨讲着电话还在示意盈盈把文件放在桌上，肩膀夹着手机，手上还在写写画画。
盈盈伸出大拇指，像上比了比，怒了努嘴，用口型表示“你真牛。”关了门退出去。
“好叻，你随便宰，小爷我有的就是钱，就怕苏小妹你不赏脸。”廖斯诚嬉皮笑脸。
“行等我电话，随叫随到啊”苏墨一锤定音，挂了电话。
而经过北川一事之后，路绍轩似乎对苏墨的行踪产生了兴趣，时不时来个电话问在哪。苏墨每次都没好气，恶狠狠地回两字：加班
后来发现苏墨的怒火已经由加班延伸到电话里，路绍轩改变策略，曲线救国。
开始给苏墨发短信。
念大学的时候，苏墨对发短信有着非比寻常的爱好，每个月都是直接包月一千条，随便做个什么都要短信大家，吃个饭十条短信才能知道确切地址。
工作以后，苏墨对短信彻底失去了兴趣，手机上存的基本都是广告信息。
现在路绍轩突然采取短信战略，让苏墨极度无语。
不回对不起他，回的话对不起自己。
同时苏墨也很纳闷，路绍轩这样的人，发短信是什么样子的他应该以前也不是短信爱好者吧。
起码苏墨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会抱着手机打字。
只有周子轶，会抱着手机玩游戏。
现在路绍轩的短信就麻溜的来了：天气热了，注意身体，你在哪
苏墨焦头烂额的对着电脑忙碌，短信声音响了也懒得理。
十分钟后路绍轩的电话就轰了进来。
苏墨看了一眼屏幕，接起来就问，“有何贵干”
“没事，就是看看你在干嘛。”路绍轩好脾气的笑。
“劳您费心，我正在上班，正在卖命，路总你是不是被公司开除了每天都那么闲。”苏墨眼睛还停留在电脑上。
路绍轩明显的轻笑一声，“暂时还没有，不过劳逸结合这个道理我很懂。”
“是是是，您是老总是头儿，哪里是我等小小员工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