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勇笑道:“好,便这么着。”
马斌一身唿哨,提起长刀纵身跃出工事掩体,高声吼道:“兄弟们,跟老子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城门口的兄弟可以放火了,城楼上的兄弟,砍了吊桥绳索也可以下来了。”
马斌大声说完,一马当先冲向前方二十步外缓缓抵近的教匪。所有的官兵也纷纷扔了连弩抽出兵刃冲了出来。一名官兵冲进城门洞将火把丢进城门附近堆积的柴草上,顿时火光冲天燃烧起来。城楼上的士兵挥刀砍断两根粗大的缆绳,也冲了下来。
这是最后的手段了,烧毁城门,让城门无法关闭。砍断吊桥的粗缆,让吊桥无法收起。这也意味着最后的生死一搏,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为全部阵亡于此做最后的准备了。
马斌几个健步便冲到了教匪身前,教匪们兀自顶着门板对着马斌,马斌大吼一声身子跃起,双脚飞踹在一扇门板之上。一股大力将顶着门板的几名教匪撞的往后翻倒,马斌身子闯入缺口之中,手上长刀起落,寒光闪烁之后,几名教匪登时殒命。
“杀光他们。”后方钱德章扯着嗓子吼叫道。
教匪们纷纷抛下‘盾牌’,和冲上来的众官兵厮杀在一处。
马斌身手矫健,右手长刀闪烁,左手上带着金光闪闪的一只金刚指虎。一刀料理一名教匪的同时,左手成拳打碎一名教匪的颌骨。这指虎着实霸道,马斌气力又大,寻常一拳打到人身上都受不了,更遑论带着这只金刚指虎。更是一拳便可毙敌,凶悍无比。
孙大勇也自不弱,此刻他已经不再有任何的保留,一上来便用上了看家的霸王腿的功夫。手上长刀和迅猛的双腿连环踢一样所向披靡。但只要被他的踹上一脚,必是狂喷鲜血,骨头内脏都破裂,不死也成了残废。
“马大人,你这拳头可硬的很。一拳便打碎了骨头,手上带的是什么东西啊。第一次见到。”
“哈哈哈,这东西叫指虎,是你家林公子送给我的。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如果我们有命活着回去,我跟你好好说说。说起来你的腿比我这拳头可硬多了,莫如以后请你家林公子给你打造一个金刚脚套,一脚提过去,怕是要将人的肠子给踢出来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并肩对敌,口中还不忘谈笑风声。两个人从冲入教匪群中开始,不到盏茶功夫,手底下已经料理了十五六人,几乎是数招便杀一人,凶悍勇猛无可匹敌。
众禁卫士兵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强壮之人,也都会写武技。此刻面对的是这群教匪,自是游刃有余。一上来交手,便砍杀了二十几人,气势相当的凌厉。
然而,正如俗话所言,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马斌一方充其量只有三十余人,对方的人数近六百,相差二十余倍。若简单的做个比较,那便是一人要和二十人斗,纵然是身有武功,精挑细选的精兵,那也绝对是难以匹敌的。最初的短暂的占据上风之后,很快众人便陷入了苦战之中。数百教匪将马斌等人团团围住,兵刃此起彼落的朝着他们身上招呼过去,每一个方位每一时刻都有兵刃朝着自己砍来。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招架这种进攻。
很快,四名士兵走位不慎,被从中间隔离开来,被数十名教匪围在一侧。片刻之后,四人连续中刀,被乱刀分尸。教匪们在实战中找到了办法,他们采用集体猛冲,切割禁jūn_duì 形的方式,将一小股一小股的禁军士兵硬生生的切割包围,然后砍成肉酱。即便马斌和孙大勇等人也杀了数十名教匪,但是己方每损失一人,带给其他的压力便更大。
越来越多的人倒下,三十几人在一炷香时间里便少了一半还多。阵亡十六人,伤七人。只有十余人在中间紧紧抱团,殊死搏斗。
再过片刻,禁军士兵只剩下了十二人。孙大勇带来的两名兄弟也死于教匪乱刀之中。马斌和孙大勇已经浑身浴血,孙大勇的腿上中了一刀,走路都已经一瘸一拐了。那是之前一名教匪在临死之前在他的腿上砍了一刀。此刻连续用力之后,这条腿已经肿胀不堪。
“兄弟,你躲在我身旁些,倘若要死在这里,我必须比你先走一步,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马斌喘息着将长刀从一名教匪的脖颈处拽出来,一脚踹翻尸首,大声道。
孙大勇笑道:“多谢大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也不必争。咱们已经够本了,咱们杀了足有两百多了吧,垫背的都够了。”
马斌笑道:“是啊,杀了足足两百多人,拖延了也有一炷香时间了吧,可惜啊,大军还没到。但我们已然无憾了。兄弟,咱们再杀几个,争取杀足三百人。”
“好。杀足三百个,相当于咱们兄弟三十几个人以一当十,就算今日全死在这里,世人也当知我等勇武。”孙大勇点头赞道。
两人纵身大喝,奋起最后的气力,朝着身旁的教匪冲杀过去。他们身后,两名禁卫士兵连续中刀,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