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意思了,本宫都蹦出来了,明显拿皇上压人,吞了下口水,咱是正人君子,不跟这阴险的臭丫头计较。“门在那,既然没什么事,小人恭送合浦公主殿下...”恭敬地行礼,表情严肃,目光正义,一丝不荀,接近完美了。
李漱像只蜗牛似地挪到了门口,突然又绕了回来,歪着脑袋,看着我垂下来的眼帘:“生气啦?”
“没,没生气,只是觉得天气不太好,怕是头疾又犯了。”犯得着吗?你一个公主跑来我这里,不是来玩人是来干吗的,就为屁大的事生气?不值。
“心眼真小...”李漱皱起鼻头,竟然坐到了俺的矮榻上,慢条斯理地抿起茶水来,还没见过这么...太生气了。
一把提起茶壶,几大口灌了下去,空气清新了。
“心眼小?什么话,俺可是升斗小民而已。”我很写意地倚着在榻沿,任由两腿伸直。绿蝶赶紧扯我衣角,咱的丫环很懂礼貌,可是,对李漱这个阴险的小萝莉公主不需要礼貌。
“心眼小跟升斗小民没有关联,心眼这么小的男人第一次见。”李漱似乎很不屑地哼哼。
“不跟你瞎扯了,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拿我开涮的吧?大姐...”打不得,骂不得,送不走的萝莉版瘟神。先人你个板板的,太头痛了。
“是我三哥让我来的,不然,我才没功夫跑你这里,他让你三天之后一起去南郊行猎,这几日他被爹训斥了一顿,没办法出门,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三天之后清早,明德门外,你可别忘了。”
“啊!...为德兄实在是...佩服。”不愧是纨绔中的纨绔,太强悍了,被禁足在家中还想着去行猎,如果正在打猎的话,恐怕这位李帅锅就想着去杀人了。
李漱扑哧一笑:“心口不一的小人,怕就是说你了吧?”说实在话,这丫头笑起来真的很明媚动人。
“别诬蔑,俺可是实在人,不要用那种有色眼光看我,我本来就是实在人。”我很严肃地维护自己的名誉,确实,从房府的下人们嘴里知道,房遗爱虽然很败家、很笨,很...但实在是个很憨厚的实在人,几年之后竟然顶着绿帽子乐呵呵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门,想到这一茬,恨不得抽房遗爱两巴掌,算了,现在抽自己疼而已。
“哼,要不是以前也见过你,还真以为你是从那个地方钻出来冒充房家二少爷的坏蛋。”李漱的分析很精准。但问题我不是坏蛋,我也是一场穿越事故的受害者。
我长叹一声,表情非常哀切:“其实...你猜对了。我就是从千年之后转世而来的一位热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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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这家伙才怪。”李漱横了我一眼:“那东西呢?...”说罢眼睛老往我腰上瞄,可把我给吓的。
“无耻之徒,你以为我看什么?”李漱跺了跺脚,红着脸,绿着眼睛狠狠地瞪了左遮右挡的我一眼:“我送你的薰香球...你这个...”瞄了眼绿蝶,绿蝶作充耳不闻状,目光望向房顶,似乎上面有着无穷的乐趣,很知趣的丫头。不过......我已经看见,绿蝶捏衣角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哦...早说嘛...”从腰上提起来摆显下。
“记住了,可别丢了去,不然,我让我爹收拾你!”这丫头,这屁大的事皇上也要管吗?算了,不跟小萝莉计较,干笑两声:“放心,人在球在,人死球亡...”后面俩字调了个头,偷换概念,这丫头看样子只听懂大概,笑吟吟地脸蛋微红,啥也不说,从我桌上抄起了几只鹅毛笔和我刚才写字的白纸就走。
“你这是干吗?”难道这丫头羞恼交加,想去找老爷子告密?
“借我用用,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也会输给你?我倒是要看看,这鹅毛笔是怎么能写出字来。”
“慢走啊...不送了啊...拜拜了您呐,最好别见,小丫头,一瞧见你我就来气,......绿蝶,你躲在这干吗?”一回头,就瞧见绿蝶这丫头站在我身后,支着耳朵,脸色很古怪。
“奴婢这是要去换茶叶...”小姑娘举着个茶壶晃了晃,借口。
“刚才本少爷那是在...练嗓子,懂吗?”恶狠狠地瞪了绿蝶一眼,这个小八婆。
“放心,少爷,奴婢的嘴很严的...”天真的脸蛋,天真的双眸,看得人心疼。
很满意这丫头的表现,刚才笑话我的那事就算了,刚转身回屋,绿蝶的声音幽幽响起:“少爷...拜拜了您呐是个什么东西?”
“......”我靠,绿蝶还真是不八卦到底不罢休。猛一回身,瞪眼:“就是再见,就是道别的意思,懂了吗?少爷我跟胡人学的,咋了?”
“哦...”绿蝶喜孜孜地抱着茶壶,扭着小身段走了,一路上还一个劲地嘀咕:“拜拜了您呐...拜拜了...”
无力地倒靠在榻上,这丫头没救了...
在矮榻上挺尸半晌,才想起来李恪让李漱过来交待的事,三天后,打猎?不由得兴奋地坐了起来,打猎,该准备什么呢?坏了,俺这个后世的平民阶层还真没打过猎,抓个人来问?想想还是算了,俺是有自尊的,打猎,简单,说做就做,写份计划书先。
打猎嘛,就得有弓有箭,还得骑上俺的宝马,腰上别把宝剑拿来耍帅,嗯嗯,再想想,对了,调料,烤肉的调料得备好,还有啥,对了,该死的马缰,我一拍脑袋:“绿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