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财叔的儿子房顺,未来的房府帐房人选,现下正在与另外几家派驻的帐房一同管理造纸作坊的收支。前日娘亲就跟我打了招呼,做纸作坊已然兴建完毕,已经开始进行了作业,今日抽得空闲,领着这几位去瞧瞧,毕竟,咱也是挂了名头的东家,股份不少,却把事情都丢给娘亲,不去瞧瞧也实在是太不像话。娘亲既然让咱来,那就来瞧瞧,露个脸也好,特地挑了个好时候,就当踏春似的,沿着渭河朝着李恪的庄子打马而去。
离作坊约有半里路的地,就已能瞧见那一排排整齐而崭新的平房,不由得加快的速度。
“这边就是造纸坊,对面就是印刷坊,造着河岸那头已经砌起了个小码头,便于运输原料和把产出的物品直接沿河而下,这样也省了不少的费用......”房顺朝着四下指点,一朝给我解说。“那边就是专门烧石灰的窑口,砖窑还有那个泥水窑也都在那边。”
“哦?”在马背上站起了身子,八根红砖砌成的大烟囱朝天而立,浓烟滚滚,窑附近可以见到忙碌的人影。“那叫水泥窑,不叫泥水窑。”
“是小的一时记不住了,呵呵,照少爷您的吩咐,这里所有的房屋除了前期盖的几幢是木质结构的屋子外,全部都是用红砖砌成,用水灰水刷了好几道,匠人都说住这样的屋子不仅干净,就连里面的空气也干爽了许多。少爷......”房顺很是涛涛不绝,一路上几乎没停过嘴,直到进了造纸坊才作罢。匠人们忙碌的身影让我自个都觉得有些脸红,整日里,早上在进奏院里耍着官腔,下午,则在阎大国手跟前胡吹乱扯,晚上就知道调戏小妹妹,几乎就没干过一件正事。正在为自己的大唐高干子弟生活感到羞愧的当口,一阵浓得呛人的酸味差点就让我吐了出来,房成和房权的表情也很痛苦,手掩在嘴鼻前,若不是我就在前面怕是这俩个家伙早窜一边去了。
房顺脸色也不太好,手不停地在跟前扇着:“这边是泡浆坑,臭哄哄的,少爷您还是别去了,前边一点就是阴干纸的地方,那边清爽些,没这边味重。”
“嗯,成!”巴不得房顺说这话,本来嘛,咱就是来视查工作,就当是应个景,阴干纸张的房间大得吓人,怕是都快赶上李叔叔皇宫里的某些殿式建筑了,接近一个足球场的大小,中间立着许多的柱子撑着屋顶,好些人正在里面忙碌着,有磊叠纸张的,有把湿纸往这里送的,来来往往的工人们一片忙碌。
“一天能出多少纸。”从工人手中抄起了一张在手中,品像不咋样,揉了揉,还成,也就是后世以前用的残次作业本的纸张的纸质,不过,成本确实比那宣纸要低得多,想来大规模制造之后,成本还可以下跌。
“一天也就是五六百斤左右,现下还有三个泡浆池还没砌好,若是那边也成的话,产量怕是还能往上窜一大截......”房顺很得意,是啊,宣纸的产量可比这低多了,况且工艺复杂。
一周绕了下来,也花了近一个时辰,毒辣的日头让我也一头的大汗,最后全挤到了房顺在作坊的房间里伸舌头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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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没啥好茶,您只能将就着点了。”房顺给我们三个一人倒了一大碗凉茶,一大口灌下了肚,凉意透了全身,爽。“才两月不到的功夫,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对了其他几位东家还有谁来过没?”
“没有,就是那位姓郑的小东家来过一次,小人去请他进来坐会,硬说事情既然由咱家打理,不插手不过问,东瞅西逛的呆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走了,小人还思量着哪天跟少爷您提这事呢。”
“哦,没关系他们也必竟是东家,看咋看就咋看,若是不放心,想查帐也成,反正合伙的生意,别让人起了矛盾,到时候,我可不像我娘那番好说话,明白吗?”瞪了房顺一眼,先打打预防针,我可不想闹出什么乱子,毕竟这事,就是为了拖一帮子人拧一块,闹出矛盾来,几家生分了,我不掐死这货才怪。
“当然明白,夫人早就交待过了,小的哪有那胆子跟夫人和少爷对着来。”
“嗯,知道就好,对了那些水泥不光房里都铺上,还有外边的道也铺起了,车辗人压的,黄泥路若是下起雨来那还了得,趁早把这事给办了。”交待完事情,告别了了几位留下来的房府骨干,骑着马和房成一起顺着河边溜了一圈,欣赏了下河岸美景后,又匆匆往城里赶,没办法,咱业务太繁忙了,今个可是跟袁道长可是约好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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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过渡章节,顺便交待了一事情,下一章,就有好戏看了,青羊观的小道士,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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