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又瞅上了这位姑娘不成?可不论是怎么说,这位姑娘家看模样好歹也得有近二十岁的模样,虽然在我的眼睛里等同于小姑娘,在李恪的眼里等同于一只肥羊?嗯,李恪那眼神,漂亮姑娘瞧起来怕是都一个模样。
可问题至少到比李治大上五六岁,嗯?对了,大姐碧娘不也大概就这年纪吗?瞅着李治那模样,还眼神,那表情,我越来越怀疑,李治是不是得病了,是的,而且是一个很严重的病症。
李恪给了我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嗯,这种事眼下也不是打听的时机。便邀请宇文蓁蓁与我们同榻而饮,宇文蓁蓁推辞了两句,见我们情真意切,而李治更是一句一句姐姐地唤着,见这种场景,宇文蓁蓁也就不客气了,坐到了榻上,与我们对饮了起来。
宇文蓁蓁属于那一种很是开朗的女子,说起话来,也甚是利落,比如那天的事,她自己都说得自个笑了起来,原本那天,她从家中偷溜来了这儿,这本是她的娘舅所开的酒阁,当时因为太过忙碌了,宇文蓁蓁便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了端茶送水的事,可谁知道那武氏兄弟见色起义,把也当成了陪酒的婢女,动手动脚,宇文蓁蓁脾性也不是那种任人欺凌的人,顿时就争执拉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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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一生气,直接就朝那家伙脸上抽了了耳括子,可惜我的小劲儿太小子,这家伙竟然像疯了一般冲上来就把我给扑倒在地上,当时可把我吓的......”宇文蓁蓁很是绘声绘色地说着那天的事儿,听得李恪、李治表情都变得紧张起来,最后,宇文蓁蓁一直说道了我把她救出了人堆才罢,不过,本公子拿大脚丫揣自己人的糗事这小妞竟然也全说了出来,搞的李治李恪哥俩很是鄙视的瞪了我一眼。
怒了,咱当时还不是着急为了救人吗?还真是,好心还没好报了?
“不过嘛,房公子也是好心救我,若不是他揣了那一脚清开道路,怕是小妹还真没办法走脱,回了家,还挨了我爹一顿臭骂呢!”宇文蓁蓁巧笑嫣然,脸上的酒红把玉脂般的肌肤也染成了瑰色,说起话来笑的那副花枝招展的模样,着实是个尤物。
李治的眼神很直勾勾地瞄着宇文蓁蓁,表情有些像后世我在学校里边瞅见的那些个早恋的少年,那天他跟大姐碧娘谈论的时候我还不太注意,可眼下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李治似乎对于年长于自己的女性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喜爱。
我悄悄地扯了李恪一把,压低了声音蹲在一边嘀咕道:“我说兄台,你瞅见了没?小治见了年纪比他大的漂亮妞,就跟头色狼似的,只不过那位姑娘脾性开朗,若是遇上旁人,就光那眼神,怕是早挨抽了。”
李恪也以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很是八卦地道:“看来啊,我这个九哥想来是母亲早亡的缘故啊,母后去世时,九弟不过才九岁,没了母亲的照拂,九弟自幼受了不少的欺凌哪,若是我遇上了,自然会替他担待一些,可是为兄毕竟是蕃王。不可能永驻长安,是以想来,小治必然是对于那些......”
果然,看来,李治的恋母情结是生活环境所养成的,这可就有些难办了,我既不是心理医师,更不是李治的长辈,况且这种观念是很难得扭转的。
正思虑间,雅间的门帘被掀了开来,那位替李恪去招陪酒婢女的伙计现在于帘内刚要张嘴,却瞅见了宇文蓁蓁,不由得一愣,他的身后,是三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跟宇文蓁蓁聊得甚是痛快的李治不由得脸色一变,一个劲地朝我们挤眼,那意思,明白了,还好李恪反应迅速,很是帅帅地拔身而去,一声不吭地把伙计拖出了门去。还好宇文蓁蓁恰巧是背对着雅间门口,所以回头之时,李恪已经与伙计一齐消失在了帘后。
“哦,我三哥可能是吃撑了,出去溜达溜达。”李治信口胡扯道。害的我差点把酒都喷了,这位宇文蓁蓁确实不错,很阳光的女孩,性格开朗活泼,而且又喜欢聊天,李治实际平时是很少话的,最多是相熟的才会多上几句嘴,他的性格原本就偏于内向,而现在,这位外向的姑娘既漂亮又开朗,与性格柔弱中带点儿忧郁气质的李治确实很是班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李治跟宫女姐姐的大姐碧娘有好感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很奇怪,但这种感觉又很是真切。
李恪没一会就溜达了回来,既然那事没办法继续了,只能吃吃饭,喝喝酒,还好宇文蓁蓁比较建谈,每每要冷场的时候她总能找到话题,当下,大家伙倒也熟络了起来。
终于,天色将晚,宇文蓁蓁也面显了倦意,我们提出了告辞。
“多谢谢宇文小姐盛情,他日若是有暇,当与小姐再聚。”李治似乎把自己还真当成了主人似的,我与李恪乐得清闲,反正李治自己说的他请客,咱们是何乐而不为呢。
离开了酒阁之后,李恪提出了在曲江畔散步的意愿,我自然作出了赞同,倒是李治,还在那三步一回头,“臭小子,别闷闷不乐的了,若是你真喜欢这女子,就怎么亲自己去向她提不就成了,好歹也是位王爷,怎么这副样子。”李恪最是见不得人扭扭捏捏,禁不住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