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然这么说,那孩儿请大胆直言了,还请大哥与父亲指点一二。孩儿想问,若是大哥到了苏州,可以不可以借着官府之力,买上个数千亩地。”我抿了抿嘴,还是决定把想法说出来。
“嗯?”老爷子和大哥对望了一眼,目光都显得很是迷惑。
“二弟你此言何意?为兄可真糊涂了。”大哥挠挠头,忍不住问道。老爷子拧着眉头,似乎正在探究我有何用意。我见老爷子并没有当场发彪的架势,还行,那我就继续说下去:“大哥可知道百姓的心理,就是从众。如果大哥能得陛下之授命,在江南道一带各州县,各置一片公田,出钱向林邑国请人来指导当地的百姓耕作,一面让各州县之相关农业官员学习,一来,官员能学习到此种稻种的耕作之法,二来,也能让当地的百姓亲眼看到这种稻种一年数熟的利处,你说说,谁不愿意多打一些粮食,多挣一些钱帛?”
“好算计!二郎果然一肚子鬼门道。”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乐呵呵地指着我大笑道。然后老爷子也作出了补充:“大郎,你二弟此法虽妙,然而,运作之时,一定要谨慎,最好是先在江南东道加以运作,那里离你的治所最近,有什么问题,你可既时处置,如此一来,就算是有甚子事,你也能弹压得住,若是远了,当地的官员给你照猫画虎,整出事端来,必有鞭长莫及之忧。
另外,老夫也知道,此稻种,越是炎热之地,越能多种,最好是尽量向南,不要向北,先在江南东道作出个榜样来,到时候,陛下定然会加以关注,到了那时候,你再逐一推广开来,那时候,呵呵呵......”老爷子笑得很是奸诈,表情很猥琐。
“父亲果然妙算,孩儿不及多矣。”我跟大哥赶紧也陪笑,谁让他是俺爹,老家伙果然鬼精,啥事都讲究进一步思三步,不愧是大唐的首辅,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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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行了行了,为父也知道,这是你的功劳,如此一来,为父也算是放了一些心思,不过大郎,你还是得小心一些,有何事,尽管信予为父,为父于朝也,也能给你一些帮助。况且,江南道之官吏,为父不说大话,但是,江南道之官吏,十之三四,出自为父的门下,其他的官吏,怎么的,也得卖卖我这个当朝首辅的薄面。”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表情显得很平静,但是我分明瞅见了老爷子目光之中的一股傲然之色。爷估蹲一起合计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老爷子面现倦色这才告退。
两天之后,李治等几位小王爷和几位未出嫁的公主就全挤我家来窜门,头痛,可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况且,李叔叔还亲自跟我打了招呼,他的闺女娃子们喜欢去我那儿玩,让我好生照料,我能说啥?我总不可能跟李叔叔要伙食费、酒水费和门票钱吧?那样的话,怀疑老流氓抄大棒跟我要他闺女的青春损失补偿了。
娘亲倒是笑眯眯地在阳台上,戴着一副蝶形的墨镜,瞅着不远处的老三还有李明达这位晋阳公主在游泳池边的沙滩上堆沙子玩,边上,几个小屁孩子又滚又爬的,跟群野猴子似的玩得不亦乐呼。
“娘,孩儿去把他们都揪过来,你瞅瞅,都成啥样了。”穿着沙滩衣的我在边上揉了揉脑门,很是伤脑筋。房泰和房斌两人像是两条毛毛虫似的,在沙滩上不用手脚,在边上拱来拱去的,看得边上侍候的仕女和家丁们都乐的笑歪了嘴,实在是有损形象得很。
“由他们闹去吧,你小时候比这些个娃儿更能闹腾,这有甚子?孩子们多闹闹,才长得结实。”娘亲撩了撩耳边的发际,朝我嗔道。顺便还扯了我一把:“二郎,你瞅老三跟那位晋阳公主,两小玩得多热乎,边娘都觉得心喜。”
我翻翻白眼:“正常,房斌和房泰都小了老三好几岁,他们之间有代沟呗,平时里,没了玩伴,他只能给弟弟们当个孩子头,眼下有个漂亮的妹妹陪着他,由着他摆显,他能不乐吗?”
娘亲依旧是一副乐孜孜的模样:“娘可看不像,对了二郎,那晋阳公主多大了?”
“十一了,咋了娘?您该不是想......我的老天爷,娘,您可别想歪了,咱们家老三才多大,怕是开裆裤都还没穿过瘾,屁帘都才拆了没两年,您该不是现在就琢磨老三的亲事了吧?”我差点抱着栏杆昏了过去。
娘亲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自个还在那小声地嘀咕:“这丫头又漂亮,又伶俐,瞅瞅,俩小笑得多欢哪,二郎你那是甚子表情?就你能娶个公主,你弟就不能聚啊,瞅你那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