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丰盈地臀部挤我的腰,坐到了我的身侧,放软了身子倚了过来:“您可是说过的,辽东能种水稻,那产量,可比粟和麦子高多了,能不能......”
“嗯!为夫早考虑过了,不过暂时不行,羔羊你别急,这事关系重大,还是先等等,辽东之地,要种,就只能种占城稻,因为辽东无霜期太短了,种其他的稻子不合适,先等我大哥在江南种出了经验,那时候,咱们再跟陛下说叨说叨,把稻子给种过去,这样一来,也没人会说啥,还能落个好。”
“就您心眼多......”李漱撅起了丰满红润的嘴儿,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从骨子里钻出来的诱惑,我吞了吞口水,得意地挤挤眼:“废话,心眼不多,能把你们几个都收拾了?嘿嘿嘿......”
寒风呼嚎,终于到过贞观年末,而一身征尘仆仆的段云松,终于从辽东回到了长安,望江楼的雅间里,挤满了来庆祝兄弟伙团聚的大唐纨绔。“哟,年余不见,你小子可是比之以前胖了不少,咋的,辽东风水好,养人?”李业诩笑着端起了酒杯言道。
“唉,别提了,辽东,那可真是个好地方,还别说,告诉你们,段某在辽东,可是吃肉都给吃腻了,特别是冬天,唉哟,那咸菜跟宝贝似的,就算是一盘子龙肝凤脑摆我跟前,咱也不稀罕,一到秋末,那冷的劲,差点把把我鼻涕都给冻成冰渣子,幸好咱们的兵营不像在长安就搭几个帐蓬,要就那帐蓬,不给雪压塌了,也能把人给冻个半死,等着,我先吃点素的,娘的,老子回长安,铁定得当一个月的和尚......就吃素的。”段云松简直就拿跟前的一盘豆芽当主食,一下子就全扫进了肚子。
一票前来蹭吃蹭喝的纨绔全笑得东歪西倒地直咧嘴。“瞅瞅,不愧是在辽东呆了一年多的人,啊,这连肉都看不上了,啧啧啧,瞅你能的,席某当在窝在陇右那穷地方,一日两餐,一顿能沾点肉腥就算是得了大福气了,这位倒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屠户出身呢。”席君卖忍不住笑骂道。
“你们可别说,那辽东,段某可总算见识了,夏天的时候,跟咱们这边差不多,可到了秋后就不成了,蔬菜肯定种不了,雪都能齐腰高了,能种吗?牲口都给住屋里边去。冻死的,直接扒了皮下锅,辽东确实是个养人的地儿,冷是冷了点,可怕啥?咱军营建的跟老百姓的房子都一个样,全是烧的大块的煤,搭的一律是长火坑,那个暖和劲头,几乎都不想起床了,嘿嘿,要说,这还得谢咱们俊哥儿,咱们的院正大人,不是他交给工部的图纸,咱们迁往辽东的百姓,还不知道会被冻成啥样,不过啊,辽东的地可真肥,肥得差点都冒了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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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一边,笑吟吟地看着这位仁兄一个劲地海吹,嗯,不是吹,确实是这么个状况,若不是棉花的大量种植,若不是火炕,辽东的冬天可确实够难熬的,不过,辽东的物产确实也够丰富的。
百姓们虽然也跟在关中、河北等地一般只能播种一季,可收获却要远远比以前丰盛,为啥?地多、地肥呗,关中人均受田不超过十五亩,可是辽东,丁男和十八岁以上的中男,各受永业田六十亩之多,是关内的三倍,口分田二百亩,同样也是关中的数倍,而且现在由于国策的变更,李叔叔新予有封爵的贵族和五品以上职事官、散官,可以依照品级请受永业田五顷至一百顷。勋宫可以依照勋级请受勋田六十亩至三十顷。全都一律受的是辽东的田亩或者是江南的田亩,就是要避开人口稠密地区。
况且,辽东采用了马耕,从贞观十八年至今年,光是从关中之地迁往辽东的百姓就高达五万户,二十余万人,包括其他地方所迁的,辽东现在人口共计五十七万余,汉人就占了其中的七成。
“你们知道从去年到今天,辽东一个开出了多少田亩吗?”段云松滋了一口酒,得意地摆显道。苏定芳放下了酒壶,砸巴砸巴嘴:“我估摸着,怕是能开出五十来万亩吧?不过两年的时间,能还得出多少?”
“错了,是这个数!”段云松伸出了两个巴掌,然后收回了四根手指头,表情笑得十分猥琐。边上,程处亮翻翻白眼:“有啥希奇,六十万亩,这么点儿,都还不到一百万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