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方自笑了起来,朝我拱了拱手:“大人一言,令下官茅塞顿开,是啊,大唐的jūn_duì ,就该这样,就该如公子所言,不然,与外寇有何区别?”
随着训练的深入开展,对于倭岛的攻击战略的推演也一直没停止过,而从倭岛不断传回来的情报,也更便于我们作出正确的判断。倭人自据了新罗旧地以来,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收刮着他们能看到或者是嗅到的一切资源,不管是铁,还是粮食,除了一部份屯集在新罗地倭人的手中之外,余者皆通过海路往倭岛运输,倭人举国上下纷纷叫嚣,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在国内疯狂地征兵,目前,倭岛之上的倭军总数从以往的不到十万,暴增到了二十万之巨,另外,新罗地的倭军也同样得到了增援,现在新罗地的倭军总数达到了八万,而百济一面向大唐拚命地解释着他们攻打新罗的原因,另一面,也同样做个了困兽犹斗的准备,由于担心自己的国都泗纰城遭到与高句丽灭国相同的命运,百济调集了五万精锐在泗纰城布下了重兵把守,另外在熊锦江北岸,发民伕近二十万,构筑了一条防线,意图以守代攻。
而从新罗灭国至今,新罗残兵约有两万,另有新罗百姓贵族近十余万从已经逃到了江州,使得新罗旧地的北部几乎逃成了一片荒野。
我们这里也同样接到了消息,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道宗已然到任,辽东道的大唐精锐步骑计五万众,降胡及靺鞨人的部队共计七万余众,号称十五万大军,已经开始集结。
“相信最迟三月下旬,北方的战事就会开始打响。这几日来,我们这边也都已经在加紧准备了,张大将军已经下了令,最多七日,我大唐水师就必须挥师东进,侧应辽东道步骑。”刘仁轨背着手,悠然地迈着步子,在绵软的沙滩上,留下一个个坚实的脚印。
“嗯,小弟也听说了,不过此次,张大总管看来是要让咱们大唐水师独立一个灭国之功了。”我回头朝着刘仁轨一笑道。三天之前,我们终于敲定了水师的全盘计划,待出兵之后,先集中兵力沿朝鲜半岛西海岸而下以备歼灭百济水师,也防止倭国水师来援,攻我大唐辽东道大军之后路,灭了百济之水师之后,再挥师南下,分出少量水师据儋罗岛而固守,大军直扑对马岛,以对马岛和儋罗为分割线,在切断半岛与倭国的联系之后,将会直接在大倭丰秋津岛,也就是本州岛进展登陆,一部水师会由筑紫岛,也就是九州岛登陆,对敌形成合围包夹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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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凭我水师之兵力,必可一战而定之。”刘仁轨很是傲然,这话我举双手同意,别看倭国有大军二十万,就倭人那可怜的技术,连铁制武器都还需要从百济和大唐走私的穷国,怕是那所谓的二十万大军中的相当一部份人,说不定正拿着毛竹在那瞎比划。
这一次为了大唐水师的登陆之战,我大唐武研院向水师前期就提供了五百门迫击炮,弹药无数,另外,这两个月来,多长安陆续运送到的物资,又使得我们的手里多了攻坚武器:火炮,这种是专门用来摧毁建筑物的恐怖武器,其威力和射程要远比舰炮强大的多,一共运来了共计二十门,还带来了钢弩数千,现在大唐水军通过武研院获得的新式武器的配比,除了辽东道,就数水师最高,而且水师的钢弩的数量甚至还超过辽东大军。计有钢弩两万具,弩箭、手雷无数。
只要大唐的指挥官不是傻子,凭着手中的这些武器,对于这些倭人,简直就跟成年男子拿皮鞭抽陀螺似的,一抽一个准。
“老师,我画好了!”那边,我的五弟子赵宏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画笔,朝我高声地唤道。“来了来了,呵呵,让为师看看,唔,不错......”我接过了画板,还行,跟我画的比起来虽然也还有差距,却也算得上是一副写实之作了,不仅仅把沙滩、大海与天空都描绘了出来,更把坐在他前方的几位师兄正在作画的背影也描绘得极为写实,这很是令我欣慰。
边上的刘仁轨也看了一番之后,禁不住啧啧称奇,连连夸赞不已,听得我这个当师父的都觉得面子上多了几分光彩。
这时候,我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把他们完成了的画作拿过来让我一一品评,当然,刘仁轨也看得有滋有味,分析也很有独到的见解,看来这家伙不仅仅博览群书,在书画方面也有着相当的造诣。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疾驰过来一匹奔马,一位传令兵冲到了前方不远处,连马也没下,勒得健马狂嘶。“奉张大总管之令,请房副总管、刘大人立即赶往水师码头中军议事。”
“得令!”我抱拳为礼。“看来,我们方有所猜测,便已成为现实矣,刘越,你们师兄弟且自忙去,房柱,你带几个人随着他们,刘大人请。”我与刘仁轨一齐,匆匆地往着来时的方向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