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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潭死水未必是好事,我愿意做那一颗打破死水的石头,将这潭水搅和搅和!不让水动起来,又怎么能发现藏在烂泥的臭鱼烂虾呢?”我将烟蒂按进钵子里,看着里头的水将它全都浸透,然后对象王说道。
“太王陛下的事情自然有我们太国人来解决,法王身为一个外国人,对于此事恐怕有过度关注之嫌。咱们国虽小,可这种事情,也不需要贵国插手进来吧。传扬出去,对我国的国格有很大的损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到那个时候,全世界都会看我们的笑话。我想太王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法王愿意为我国操心劳力,我国民众自然也当感恩戴德。只是客就是客,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象王屈指弹在钵盂上弹了一下,钵盂咻一声朝着墙角飞去。嘡一声在墙上撞出一声响,然后朝着地上落了去。我脚下一蹬,连人带椅子一起朝着钵盂滑去。一抄手将钵盂拿到手里,滴水未漏的托在掌中。
“象王好功夫!”一抬手拍在墙上,我连人带椅子又滑回了桌前看向象王说道。象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双手手指捏得一阵嘎嘣响,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那个女人则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跟在象王身后朝外走着。我将钵盂放到桌上,就那么目送着他们离去。象王的来者不善,让我对他的怀疑又深了几分。
坐在禅室里又点了一支烟,我开始琢磨起象王来。我决定回去之后,好好调查一下这个象王。据说现任太王当年登基,是他全力支持的。这件事我必须要慎之又慎,身有从龙之功的人,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扳倒的。一个不慎,又是一桩事端。
老和尚和小僧战战兢兢的出现在门口,就那么朝屋里张望着。我没吭声,他们也不敢进来。看样子象王在我这里没能逞到威风,让他们对我的惧怕又加剧了几分。我将烟洗完,起身朝门外走去。门外的僧人们急忙朝后退让,然后一股脑全都拜倒在地上对我行礼不止。
“带我去坐佛那边看看!”过足了烟瘾,我心里也舒坦了很多。走到老僧跟前,我对他说道。他身边的小和尚连忙用翻译器翻译起来。老僧闻言身子一颤,然后将我朝着寺院后头那尊坐佛领了去。阳光直射在坐佛的身上,让它金色的佛身反射着有些刺眼的光。整座坐佛的佛像约莫能有二十来米高的样子。只有走近了,才能感受到佛像的伟岸。老僧示意我稍等,自己则是单独上前在佛像盘起的双腿上摸索了起来。一阵机括声传来,佛像右脚上开了一个洞。老僧站在洞前,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将小和尚手里的翻译器接过去,老僧将小和尚阻拦在佛像外头。只有他跟我两个人,进入到了佛像里头。佛像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到处都是佛经什么的。四周空荡荡的,灰尘也不少,看样子很少有人对它打扫。
“这里只有我一人能够进来,以前年轻的时候,还有精力时常打扫。如今年纪大了,一个月能扫一次已经是极限。法王这边走,楼梯年久失修,您脚下留神!”老僧拿着翻译器对我说着,然后率先走向了墙角的那一处木质的楼梯。脚踩在楼梯上,一阵灰尘飘洒而下,脚下的木板也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让人很担心下一步,是不是会把它给踩塌了。
“这里就是以前存放佛牌的地方,再往上就全都是实心岩石。整尊佛像,就这一个通气口。除非是刚出生的婴儿,要不然没有人能够从这里钻进来的!”上到二层,正当面放着一个神龛。神龛里搭着红布,左右各有一尊尺来高的小型石像。左边的石像雕刻的是龙,右边的石像则是雕刻着大象。在神龛正对面的位置,有一个一尺见方的通风口。老僧将我带到通风口的位置,伸手在上头摩挲着对我说道。手指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机关,身后的神龛咔咔一阵响,然后向后退进了岩石里头。退入岩石之后,一道石板落下,将神龛遮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又是一阵机括响起,链条绞动了半晌终于是没了动静。
“只要有东西触碰到了通风口上的机关,神龛就会自动沉入地下。失窃的那晚,我仅仅只是离开了半小时。回来之后四处完全没有异样,但是佛牌就是不见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法王还请信我!”老僧趴伏在我的脚下对我说道。
“你先起来说话!”我四下走了一圈,然后对依旧趴伏在地上的老和尚说道。老和尚起身,怕打了几下身上的僧袍来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