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多做一点,稍后我去包姐那里看看。她醉得厉害,说不定待会会吐。胃都吐空了,吃点夜宵暖暖胃会比较舒服。我大概一个时辰就能回,你不用担心!”我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外套对阿离说道。
“以前包老板在的时候,那物价可不会涨得这么离谱。这个姓沐的来了之后,除了发了一些粮食下来,这物价跟从前比起来可都翻了一倍了。照这么下去,下个月咱们只能喝西北风。一个月才多少饷?现在连米都买不起了。”东城依然是灯红酒绿,只不过在表面的繁华背后,却隐藏了很多的不如意。
“你一个月之前不是说沐将军比包老板会做人?你家领了三十斤米,你还说在东城这么多年,头一回吃上不要钱的粮食,这都是托了沐将军的福。怎么,这才一个月,就不满意了?”一户人家里,两个相熟的邻居,正就着桌上的花生米喝着酒。酒兴正浓处,两人的嗓门不由慢慢大了起来。
“你俩小点声,待会被巡城的人听到,还想不想好了?有酒喝就知足吧,我们娘俩现在一天就一顿稀饭,我们还没抱怨什么呢!”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在厨房用刀拍着黄瓜,听到两人的嗓门大了起来。急忙撩开门帘走出去说道。
“这娘们,我不就是抱怨几句么?让你拍的黄瓜呢?怎么还没端来!”男人明显有了几分醉意,惺忪着双眼,在邻居面前摆起了当家的谱来。女人冲他瞪了一眼,终究还是让他把这个b装圆了,在外人面前给足了自己男人的颜面。
“关内和金鸡山那边这些天在招工,咱们明天要不过去看看?那边现在正在建设,说不定工钱能多一些。赚了钱,家里生活才能好起来不是。要是那边可以的话,到时候再搬出去。东城这地方,赚得少花得多,不适合咱们这种靠力气生活的人啊!”邻居捻去了花生米上的包衣说道。说完将花生米扔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打这去关内,咱俩得走半个月。这半个月吃的喝的,开销都不小了。更不说去金鸡山,那得包车过去,费用就更高了。有这些钱,咱们在家不舒坦?再说了,咱俩出了门,家里没个男人照应着。万一老婆孩子被人欺负了咋办?现如今东城不比从前。以前都是熟人,现在特娘的来了好多生人。谁知道他们是个什么玩意!”男人打了个酒嗝,伸手提起酒瓶晃了晃说。
“去打一壶酒来!”将已经空了的酒瓶拿手里,男人起身到了厨房对自家女人说道。
“你就不知道省点儿,打酒打酒,家里有钱没钱你心里没数?我就这么点了,明天还得买菜,今天给你打了酒,明天咱们吃什么?”女人朝外屋看了看,将男人拉进了厨房,随手放下了门帘对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