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而聚焦在了一个穿着明显大一号的袍甲,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又被压着隐隐佝偻下身子的稚须少年士卒身上。
“大胆。。”
“混账。。。”
黄巢身边的侍从顿然脸色一变,想要出声呵斥和处置这么一个,敢于质问敏感话题的胆大妄为之辈。然而就听肩舆上的黄巢咳嗽了一声,伸处有些瘦骨嶙峋的手臂将他们挥退回来,才缓缓开声道:
“其实也不远了。。。没看见,城壕里的额冰雪都化了么,想必早就在路上了,只是一时为敌军所阻隔,尚需一番周折才能有所消息过来呢。。”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那稚须少年士卒身边一名相貌近似,疑为父兄一般的老卒也如释重负拍着他的帽盔道: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那稚须少年士卒身边一名相貌近似,疑为父兄一般的老卒也如释重负拍着他的帽盔道:
“都说了,是皇上金口玉言,必然早有准备,你小子还敢胡思乱想呼?”
“王上恕罪,敢问来的可是太平军吗?”
然而,下一刻那个少年士卒却是跪倒在地上,睁大了充满期盼的眼睛而忍不禁再问道:
“自然。。。是。。”
看着他饱含憧憬与全副信赖的眼睛,黄巢却是有一口气顿然堵在了胸中,而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发,而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道:
“你。。又。。怎知晓。。。”
“因为大伙儿都说,太平军才是海内百万义军之中,最能打的呀!若是能够最先赶来救援的,想必就是这家了吧?”
少年士卒却是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应道:
“正是如此的。。道理。。”
“正是如此的。。道理。。”
黄巢有些心酸又有些强颜欢笑的微微颔首道:回头就示意旁人赏下一个小物件,却是失去了继续说话的所有欲望了。
然而下一刻,在北内承天门的方向上,却是传来了吹响起来的警号,以及大队官军开始进攻的喧哗和嘈杂声。等到黄巢的肩舆被抬到了距离北内最近的兴安门门楼上,就有人上前来禀报道:
“圣上,却是有敌军连夜凿开了北内建福门连接此处的夹道,导致外墙大片坍倒、塌陷。”
“。而敌势已然向着墙根下奔涌而来了,环卫军的人已然在夹道内设垒且为堵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