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之所以会自称东秦王,也是在眼见到周边各方相继称王之后,他也不能弱了声势,而以自己的姓氏为国号,而正处关东之地得名。随即而来的大封百官和爵位,也姑且当作一种维系人心的权宜手段而已。
现在朱氏既然平复了内乱,又得到了太平军方面的支持开始逐步收复失地之后;他这股首当其冲的势力,就明显有些不好过了。所以仅仅在数日光景之内,他分派出去的那些部下们就相继败亡或是退逃回来了。
想到这里,身披玄黄色大氅和鎏金明光大铠的秦宗权,口中嚼的罐头牛肉就着火辣辣的陶瓶烧酒,都变得不怎香了。这时候,也有一名僮仆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对着他道:
“大王,派去山东那边的人又消息回来了。。”
“哦?怎么说来。。”
秦宗权不禁咽下一大块还未完全咬烂的牛腱子,才滋着嘴梗着脖子嘶声但问到:在与朱氏对战之前,他也广撒网式的已经派出了许多路信使,未想反倒是最不报指望的这一路最先有结果了。
“那边。。那边回复之言。。很有些无礼不堪。。怕是污了大王的耳目。。”
然而这名小校反而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彼辈到底说了什么!”
秦宗权有些不耐的斜瞟了他一眼,却吓得这名小校当即瘫坐在地上喊道:
“大王饶命。。。”
“饶你个甚,还不快说。。难道嫌我刀口不快呼?”
在旁的部将却是按刀喊道:
“那些人说,就算宽赦天下人,也绝不会宽赦和接纳一群率兽食人之辈;。。。但凡都洗干净了脖颈,就等到来明典正刑的天道公理吧!”
这名小校也像是豁出去一般连声急切喊道:
“。。。。有趣,有趣,还真是有趣。。这是已然视天下如囊中物了么?”
然而秦宗权闻言却未勃然大怒,反倒像是夜枭一般抽动面皮的嗨声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未绝,突然又有一名将弁匆忙踏入殿内道:
“启禀大王,鲁王(泰宁军节度使朱瑾)和韩王(武宁军节度使时溥)处都有回应了;愿于大王相约会商于炀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