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布局了。
谁能在一个月前,算到今天会下雨。
那不是人,那是神了。
如果说算三天后会下雨,这还有一点可能。
范阳郡!
太守府中。
陈宏手里拿着一个藤鞭。
一个男子,赤着上身,跪在他面前。
背上、胸口、手臂上,全是一条条血痕。
“逆子。”陈宏身体颤抖,手中的藤鞭又一次狠狠抽了下去。
“啪!”
藤鞭狠狠抽在男子身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男子咬着牙一声不吭。
“逆子啊逆子,谁让你动的?”
看着眼前被抽了数十鞭,仍旧一声不吭,一直不低头的儿子,陈宏心里也很无奈。
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非常优秀,是他的骄傲。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让他措手不及,让他这个太守心中忐忑恐惧不安。
他甚至产生过念头,要不要直接弃官逃跑。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会突然插手到赵徽的事情中。
而且还是和赵徽作对。
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为什么事前不先和自己商量?
作为父亲,作为范阳郡太守,他的五千兵马都已经出发三天了,他才知道前因后果。
“逆子,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想要害死我,害死你母亲吗?”
陈宏的身体在颤抖,就算他是一方太守,当对付的人是赵徽时,他心中还是非常恐惧。
赵徽这几年,在幽州的威望已经无人能及。
陈宏真的没有想过,要对付赵徽。
他只是想安稳的将这个太守当下去。
可是现在,他还行吗?
是他儿子初生牛犊不怕虎?
还是他已经老了?
陈宏丢下手中的藤鞭,转身离开。
不管怎么说,陈烈都是他的儿子,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总是要想办法为他把屁股擦干净。
“我的儿啊,你父亲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你怎么就不叫呢,你要是喊一声疼,他就不会抽你了。”
陈宏才走开,陈烈的母亲就过来抱着儿子哭了。
陈列咬着牙,还是没有吭声。
“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送少爷去敷药。”
陈宏在鞭打陈烈的时候,她不敢出来说什么,只能躲在帷幔后面悄悄看着。
看着藤鞭抽在陈烈身上,就犹如抽打在她的身上。
虽然是陈宏的妻子,陈烈的母亲,但是她从不敢插手陈宏的事情,更不敢去管陈宏,对于儿子陈烈,她也只会疼爱,却不知道该教什么。
她并不是世家的女儿,而只是普通民女,年轻的时候有一点姿色,被陈宏给看上,然后带回陈家。
因为生下陈烈,她才有现在的地位,不然也只是陈宏的一个小小的侍妾。
卑微的身份,即使因为陈烈,如今被陈宏扶正,在家中她也不敢多言。
陈烈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哭诉,而露出柔弱的样子。
他始终一声不吭,即使身体非常疼痛,即使陈宏已经走了,他也不想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