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健对他包养的情人们很大方,哪怕是一夜风流的女人,他也会给钱给资源。
他这么大方,长得又帅气,人也还没到中年发福的时候,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周文健这样的,在外面当然是香饽饽一个,走到哪里都有形形色色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周文健抗拒不了美色,也无需抗拒美色。
任菲琳本以为自己足够美丽,外面那些女人再好看也比不上自己,对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
不仅错了,还大错特错。
对于男人来说,世上的美女形形色色,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滋味,哪有男人能够在一个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呢?
哪怕这个女人美若天仙,但看得久了,也总是不如外面的女人有新鲜感。
再加上,男人天生具有狩猎本能,从心理上到生理上彻彻底底的征服一个又一个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是永远不会感到厌倦的游戏。
若要男人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才是违背男人的本能的。
周文健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对她的爱也非常有限,甚至根本谈不上爱。
他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而委屈自己下面那玩意呢?
任菲琳越来越觉得,所谓爱情,所谓婚姻,所谓男人,统统都是笑话。
她当初为什么还觉得周文健是真的爱自己、愿意一生一世对自己好呢?
可笑。
她真是太天真了。
世上像烈哥哥那样的男人太少了,她这辈子能遇见他,就是一种幸运了。
可是,不幸的是,她爱过那样一个男人,却又永远得不到。
从此再看别的男人,只会感到深深的失望。
“你肾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吗?”
任菲琳忍着烦躁,抬头冲周文健露出一个微笑。
这微笑仅仅只是牵动嘴角,眼中并没有半分笑意,甚至,眼底只有不耐。
她已经厌倦与他虚与委蛇了,只希望他能快点从她眼前消失。
“我不知道啊。”
周文健一脸无辜,伸手在任菲琳脸上摸了两把,慢悠悠地笑起来:“老婆,你怀孕以来,我们就没做过吧,要不……今天来做一次吧。”
“你疯了!”
任菲琳第一反应是皱眉怒视他,同时侧头躲开了他的手。
“疯了?我怎么疯啦。”
周文健饶有兴味地盯着任菲琳。
任菲琳被他这么盯着看,不由得心虚起来。
她大着肚子再过不久就要生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在外面的女人多得是,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被他睡呢,他怎么突然就对她有兴趣了?
难不成……他知道了她和严凌的事?
“我不和你说了。”
任菲琳挪开眼睛,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与周文健正面交锋。
他就是个疯子,她还想好好活着,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
反正对于周家来说,只要她生下儿子,以后就能高枕无忧,那么,她还跟他计较什么呢?
他在外面搞再多女人,也不可能把她们娶回家。
毕竟,周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不可能娶个家世背景不相当的,再加上周文健这人又爱面子,正牌夫人带出去,必须是要一等一的大美人才行。
任菲琳自认为配周文健是绰绰有余的,如今,也就差个孩子了。
等她把肚子里的货给卸了,以后周家还有谁能管得了她?
她都想好了,将来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儿子就交给保姆带,反正也不用她凡事亲力亲为。
她还年轻,还有荣华富贵等着她享受,犯不着和一个疯子较劲。
“你怎么又不和我说啦?咱们统共才说了几句话啊,你这么快就烦我了,老婆?”
周文健不肯放她走,凑过去,像是要吻她。
任菲琳立刻闻到一股子呛人的酒味儿。
周文健又喝酒了。
应该说,周文健怎么可能有一天不喝酒?
他这样的人,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去酒局的路上,不是在搞女人,就是在去搞女人的路上。
任菲琳呵呵一笑,望着周文健说:“哪儿有啊,亲爱的,我看你累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去让阿姨给你做饭。你想吃点什么?等你一觉醒来,刚好起来吃晚饭。”
“我想吃你。”
周文健暧昧地低语着,浓郁的酒气冲进任菲琳的鼻腔,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周文健咬住了唇瓣。
“……咝!”
任菲琳伸手想推开周文健,可是周文健马上牢牢从背后禁锢住她的腰肢。
任菲琳瞪大眼睛,胃里一阵恶心。
也说不清是生理反应还是心理反应。
其实以前她不抗拒和周文健做那种事的。
但现在,周文健一亲她,她就恶心。
她眼前蓦然浮现严凌俊秀的面庞。
又想起严凌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吻她的情形。
她明明只是随便和严凌发生关系,为了让唐笑不爽,也为了利用严凌。
可是,此时此刻,当周文健吻她的时候,她竟下意识地想起严凌。
这让她心脏砰砰直跳,又是惊讶,又是不安,其中又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隐秘的快乐。
她想起严凌身上的气息,虽说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可严凌整个人比周文健清爽很多,眼神也干净很多。
她的身体是愿意和严凌亲近的,但是,她的身体在抗拒周文健。
周文健的皮相无疑是胜于严凌的,可惜的是,周文健被酒肉和女色侵蚀,整个人的气息越来越浑浊和油腻。
任菲琳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与一种女人的脂粉气和香水味儿,胃里就往外泛酸,连隔夜饭都快要冲到嗓子眼儿来了。
周文健不管不顾地摁着任菲琳与他接吻。
任菲琳不配合,他也不当回事,只闭着眼在任菲琳嘴上胡啃。
任菲琳忍了几分钟,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脚踢到周文健小腿上。
周文健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惊得松开任菲琳,瞪大眼睛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