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来顺也是农家子弟,父亲是个铁匠。可能是早年间在外闯荡过过,汪来顺的父亲认准了读书是改变孩子命运的唯一出路o汪来顺也算争气,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就考上了大专。从此鱼跃龙门,成为一个吃商品粮的城里人。
完成了命运的华丽转身后,汪来顺开始在仕途间跌跌撞撞的岁月。
赶上八十年代的文卝凭热,汪来顺的大专文卝凭起了作用,从一个普通的市委文员,提拔为科长。四十出头成为县长,汪来顺的发展规矩比起很多人而言算是顺利的,也是幸卝运的。全国那么多公卝务员,多少人在普通科员的位置上呆了一辈子。
这一次来方栏县,汪来顺有点踌躇满志的意思,在他的眼中王国华这个小年轻,无疑要听他的招呼。王国华也确实做好了配合他的工作,没曾想第一件事情两人的理念就产生了强烈的碰撞。
如果汪来顺能够心平气和的跟王国华谈,王国华也会把其中的利弊解释清楚,更会拿出一个方栏县经济发展的思路拱汪来顺参考。问题是,汪来顺正值春风得意的当口,王国华在出口筷子的项目上泼冷水,汪来顺一下就忍不住拍了桌子。
王国华很清楚,拿木材还外汇造成的后果,既然以后国卝家要花大力气保护生态植被,为何不在现在就开始呢?
“王国华,你这是在阻碍县里发展经济!这是对人卝民犯罪!”
汪来顺扣了一定大帽子过来,王国华听着一声淡淡的叹息,带着可怜的表情看着汪来顺道:“汪县长,我要是跟你讲产业规划和可持续性发展,估计你也听不进去。因为你的心里,只看见出口创汇带来的短期效益。不管这个事情你是否出于私心,我都要劝你一句,这个项目对于方栏县而言是竭泽而渔,创汇越多,给方栏县的生态环境带来的危害越大。好了,你正在气头上,等你冷静下来了我们再谈。”
说着王国华站起出门,汪来顺面对着两个客商脸上尴尬的红一阵白一阵。
王国华州进办公室,吴言就尾随而至,笑嘻嘻的问候道:“王书卝记好。”
说着做贼似地四下看看,低声问:“怎么刚来干起来了?在楼下都听的清楚。”
“领卝导的事情少打听,对了;准备一下,明天开始到各乡去看看,这天要是再不下雨,就真的启动抗旱了。”
王国华心里一直挂着这个事情,老天爷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过了年一滴雨都没下,从市里回来的路上看见白沟的几条之流都快见底了。
方栏县不是缺水的地方,很少遭遇早情,倒是经常要防汛。
王国华这边刚走,汪来顺这边两个客商就撺掇上了,白老板不阴不阳的说:“这个年轻的常务哥县长,好大的脾气。”
迟老板补了一句:“我觉得我们不是投资商,而像是要饭的。”
汪来顺刚下去的火又着了,不过他是老机卝关了,当着客商脸上还是很平静。这两位客商是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以前在别的省搞筷子出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跑白沟市来了。白老板和迟老板的理由是白沟市有丰富的木材资源,人工还便宜,而是白沟矿业集卝团在边上,铁路运输成本也很低。
理由很充分,汪来顺起初也没往深处想,方才被王国华一通顶回来,倒是有点想过别的。这会被一点,一些冷静的苗头又下去了。
“二位老板,先去宾馆住下吧,回头我跟孙书卝记商量一下,拿到常卝委会上去说。王国华本事再大,也拦不住集体的决定。”
眼下之意,这个事情要继续干下去。
说完汪来顺打电卝话招呼办公室主卝任吴言,按说主卝任应该围着县长转悠,汪来顺上卝任之后吴言只是开始跟着跑了一会,这会也不知道忙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