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医生住在同一个帐篷的三名退役士兵,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我问泰姆先生那两人去哪里了,他说他们有点事,半路回去了,但是当我询问是否要叫船来接他们的时候泰姆先生又告诉我不用,他们有自己的船,然而就在我泡咖啡的时候分明看见有一小队退役士兵在掩埋什么东西,我在那里看到了一只类似人类胳膊的东西,我想走近细看,却被那些退役士兵给赶走了。
“我的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而当两个小时后医生回来,他的脸色也显得很糟糕,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迟疑了下,说生物学家因为所受刺激太大,精神出了点问题,但是他已经给生物学家服用了镇定剂,让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他向泰姆先生提议,中断探险,送生物学家回城治疗,但是被泰姆先生婉拒了,之后又用他一如既往的乐观口吻给与了其他人鼓励,说我们离最终目标很近了,胜利就在眼前云云。
“我有些不耐烦,盯着贝克的眼睛质问他,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一旦有一方发现了什么要立刻和另外一个人分享,我敢肯定贝克从生物学家那里听到了什么,但是他现在却似乎打算独吞下这个情报,这让我很是生气。贝克听我这么说也只能苦笑了一下,把从生物学家那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我。
“他说掀掉帐篷的根本不是什么暴风雪,而是一只很奇怪的生物,很难找到合适的语句和词汇来形容那个丑陋又令人恐惧的东西,它就像是史前时代深海中那些胡乱生长的海底怪物一样,身上生长着既像动物又像植物的器官,任何人只要看到它的样子晚上一准儿会做噩梦,生物学家发誓那根本不像是地球上的物种,它的样子也一点不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就像是什么造物者胡乱拼凑出来的。
“它一掀开帐篷,就开始大开杀戒,用头上的触手杀死了一个退役士兵,生物学家完全被吓傻了,一动不动,不过帐篷里另外两人反应很快,立刻就爬了起来,而且他们居然在休息的时候也枪不离身,就像是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样。
“其中一人拔枪就射,然而子弹对于那东西的伤害似乎很有限,它的身上挨了几枪,却一点没影响它的行动,而且那两个退役士兵也有些困惑,不知道对面那东西的要害究竟在哪里,而它很快就用触手勒断了抓到的那个退役士兵的脖子。
“随后又将触手伸向了另外一人,但是被那个早有防备的退役士兵闪开了,只是呢个倒霉的家伙没想到那东西的触手伸到极限后居然还可以再分出五个分支小触手来,结果也被抓了过去,似乎是嫌捏断脖子太慢,这次那东西直接用另一只触手戳穿了那名退役士兵的身体,不过这时候其他听到枪声的人也陆续赶来了,还有人携带了火箭筒。
“那东西似乎也不想恋战,就将触手向生物学家伸来,生物学家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没想到那只触手却绕过了他,将他装着新得来化石的旅行包给卷了过来,之后就顶着弹雨赶在包围形成之前消失在了暴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