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宁轻雨收到陆九霄回信,信中只有一个字:“可。”
同一天,庄青翟也派人回话:“万古大业,愿为驱使。”
时间一天天过去。
第五天,宁轻雨坐在承乾宫批阅奏折,忽然有宫女来报。
“说。”
宁轻雨淡淡道。
“娘娘,刚才大皇子又放话出,劝您尽早解除对他的软禁,说这燕国,除了他已再无人有资格登基。若您再软禁他,等他登基后,必让您,让您……”
说到后面,宫女变得结结巴巴。
“让我怎样?”
宁轻雨抬起头,看着这宫女一笑。
看到宁轻雨的笑容,宫女心神顿时安定,话语也变得流畅,气愤道:“这大皇子,竟说若您好好待他,他还能客客气气尊您为太好,否则的话,他登基后就要纳您为妃,让您尝尝他的君王之威。”
听到这话,宁轻雨目光陡寒,但随后她就挥挥手:“知道了,传本宫命令,即日起,将大皇子的一律供应,给我削减一半,不许他踏出慈庆宫半步。”
慈庆宫,这是大皇zǐ_gōng 殿,自从岳山归来后,宁轻雨就将他软禁在了宫殿里。
“是。”
宫女吐了吐舌头,察觉出宁轻雨是真生气了。
不过她倒没什么担心,在她看来,不管宁轻雨是做太后还是贵妃,将来地位还是一样高,她好好伺候就没错。
慈庆宫和承乾宫的消息,很快传入林牧的耳中。
这不是他的消息有多灵通,而是宁轻雨没有隐瞒他,一有事就会让宫女传信给他。
“大皇子?”
林牧脸上,似乎看不到愤怒,眼神却是寒冷如冰。
或许宁轻雨是把大皇子当小丑,不愿去和大皇子计较,但他可不能忍。
随后,林牧一笑,对徐光道:“听说,三皇子和大皇子的关系,一向很恶劣?”
“当然。”
有了上次牡丹宴上的相遇,徐光和林牧的关系已经很好,说话也比别人随意得多,“这两人竞争储君之位十几年,说是势同水火也丝毫不为过。”
“那你说,要是三皇子得知大皇子将来继承王位,他会不会甘心?”
林牧笑的更阴险了。
“别说甘心,我看他恐怕连扒大皇子皮的心思都有。”
徐光摇了摇头。
“那就好。”
林牧眼神平静下来,“徐光,你帮我个忙,去告诉三皇子,大皇子快要继承王位了,并且安排他去一趟慈庆宫。”
徐光可不傻,一听这话,立即明白林牧怎么突然关心起大皇子,浑身打了个激灵,在这种时候,让三皇子去见大皇子,这只能说……
林牧真是太阴险了。
慈庆宫。
“这贱人。”
大皇子很快就发现,宁轻雨非但没有释放他的迹象,反而将他享受的物质供应减少了一半,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随后,他眼里露出阴狠之色:“我就不信,你能软禁我一辈子,就算我能忍,外面的宗亲和大臣们也不能忍,他们迟早会接我出去登基的。”
咕噜噜……
就在这时,一阵轮椅转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