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暗暗撇嘴。
就算林牧将方法告诉谭明，谭明也不可能实践。
不过很显然，谭明是不相信的。
他根本不认为林牧对灵矿的探查深度能超过他，只认为林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隐秘的超级富矿区。
事实上，他当初在这枯荣古域内能发家，能建立起一个城堡，一开始就是靠着一个私人富矿。
那段时间，他每个月都能从那个矿区挖出五百块以上的灵矿。
可惜，那个富矿范围太小，挖这么多年，已经变成普通的矿区。
即便这样，也奠定了他的财富基础，让他能在枯荣古城之外，建立起一个独立城堡。
而且如今他这城堡的灵矿来源，也依然是来源于那个矿区，每个月总产量还维持在百块上下。
他也早知道，长此以往，这矿区肯定要枯竭。
所以他不得不开源，找到了宁笙等一批人，能每个月从宁笙这批人身上，得到三成灵矿，补充他的需求。
但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正因此，见林牧能在两个星期内，就带来两千块灵矿，他才会如此激动。
既然他当初能发现一个富矿区，那林牧也同样有这可能。
从如今这情况来看，林牧发现的那个富矿区，规模恐怕比他发现的那个还要大。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
林牧淡笑，“只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谭明目光一闪，叹息道：“师弟你需要什么好处？”
“我可以供养谭大师你这城堡，每个月为你提供一千颗灵矿。”
林牧道：“但前提是，谭大师你这城堡，从今以后要为我服务。”
以他的能力，每个月给谭明一万颗灵矿也不成问题。
他故意说一千颗灵矿，一是不想给谭明那么多，二是让谭明做出错误判断。
现在，谭明肯定会觉得，他每个月能挖到的灵矿，估计也就三四千颗。
这样的话，谭明或许会心动，会心生贪婪，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不会和他疯狂拼命。
“为你服务？”
谭明顿时笑了，“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师弟你有这个能力吗？你确定，你能驾驭得了这么多高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林牧淡然道。
“很好，那就试试。”
说着，谭明忽然袖子一卷桌子上的灵矿，往后飞快倒退。
眨眼之间，院子里的空间就波动起来，然后谭明的身影消失。
宁笙脸色一变。
她想起林牧曾经说过的话，谭明可信也不可信。
他们掌握着谭明的秘密，能保证谭明不会对九堀山吐露他们的秘密，但不能保证，谭明会不会心动，会不会对他们下狠手。
现在事实已证明，林牧的话是正确的。
在巨大的利益刺激下，谭明果然心动，而且付出了行动。
“空间曲阵，谭大师的阵法造诣，还真是不俗。”
林牧始终镇定。
谭明的阵法造诣虽不凡，但比起铁匠来说，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若说铁匠是宗师，谭明顶多只能算是学徒。
而林牧跟随在铁匠身边多年，则勉强能算是学有小成，可以出师。
“师侄女，你站在那不动即可，谭明对你没杀机。”
林牧淡然道。
显然，谭明认为关键在他，杀宁笙毫无意义。
而且若镇压不了他，杀了宁笙还会激怒他。
话音还没落下，虚空忽然嗡的一震，无数箭矢铺天盖地的射向林牧。
“破法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