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会死？”
林牧道。
“自古以来，除三大至圣之外，妄图窃取永恒者，有谁能不死的？”
金蛟藤语气里透着深深苍凉。
“窃取永恒！”
林牧蓦地一惊。
“你说的永恒火境，便是通往永恒的道路，传闻那是大数的源头。”
金蛟藤道：“但纵观古今无数年，只有三大至圣借着大荒破灭之机，成功得到真正的永恒不朽之力，其他大能无一不是陨落。”
忽然，林牧想到，葛玄和他得到了《永恒不灭》，未来会不会也遭遇不测？
但这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接着他就听金蛟藤道：“你现在的处境，也很不妙，永恒火境里不宜久留，因为就算是永夜本体，也斗不过永恒，所以藏夜镜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时。”
“更可怕的是，若永夜之力泄露得太多，很可能会让永夜提前苏醒，你还是找个办法，赶紧退出去比较好。”
林牧无语道：“我也想退出去，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但剑痕子他们，就堵在永恒火境边缘，我出去岂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那我就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金蛟藤很是干脆，直接断开和林牧的意念沟通，似乎怕林牧继续麻烦他。
接着，林牧又尝试呼唤它几次，结果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让林牧觉得它太不靠谱，本来还指望金蛟藤帮他出谋划策，化解眼前困境，现在看来它根本指望不上。
事到如今，只能搏一把，林牧眼神阴沉。
他目光一转，落在手中藏夜镜上，想到里面的三千白发，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决然之色。
金蛟藤的警告他不敢忘记，但修行之事，本就是逆天而行，岂能遇到危险就退缩。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不去拼搏一次，又岂能知道没有机会。
他再次进入藏夜镜。
利用钥匙，开启大门，仙源永夜映入视野。
这永夜身上，蕴藏着一种奇妙力量，林牧有种感觉，如果他能近距离接触永夜，或许就能得到永夜的一些力量。
以他如今实力，想要强行冲破三大元境巅峰高手的封锁，根本没有可能，除非他能得到某种不可知的手段。
接着，他就尝试靠近永夜。
只走了几步，他便有种如坠冰窟之感，感受到一股恐怖危机，仿佛猎物在靠近狮子，甚至可以说是蚂蚁在靠近巨龙。
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正如金蛟藤所言，他感觉到永夜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
放弃？
林牧没有放弃。
他分出一道意念，控制肉身，往永恒火境更深处走去。
他要借助永恒火焰的力量，来压制永夜。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
随着他不断深入永恒火境里面，本来要苏醒的永夜，再次陷入沉寂。
林牧继续靠近永夜。
每当他察觉到，永夜似乎有苏醒迹象时，就会进一步深入永恒火境，借此压制永夜。
他知道，他这是在走钢丝绳。
无论是永恒火焰还是永夜，都是能让他粉身碎骨，甚至形神俱灭的存在。
他利用两者力量来保持平衡，是真正的火中取栗。
连续这样持续十多分钟，林牧来到永夜五百米外的地方，距离她的头发只有三米之隔。
林牧不敢再前进了。
再前进的话，他有种预感，永夜真的会苏醒，即便永恒火焰到时都难以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