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番子,他们可都是天子亲军,平日里只有别人等他们,什么时候他们被人如此慢待过。
在他们看来,朱府如此慢待他们,那就是瞧不起他们锦衣卫、东厂,可以说一众人心中恨不得冲上去将那朱府大门给撞开。
这会儿楚毅开口,要在一炷香之后将朱瀚斩杀于朱府大门之前,这在一众人看来实在是太解气了。
朱家不是慢待他们吗,他们督主便将朱家重要成员斩杀在朱家大门之前,这绝对是赤果果的羞辱。
立刻就有几名锦衣卫力士上前将囚车打开,然后毫不客气的将朱瀚拖出囚车,将之押到朱府大门之前,使其跪倒在那里,面向朱府大门。
守在朱府大门后观察楚毅等人动静的朱家管家透过门缝清楚的看到朱瀚狼狈无比的被几名锦衣卫力士押着跪在那里,不由的神色为之大变。
尤其是楚毅甚至下令一炷香之后要将朱瀚斩杀在朱府门前,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如果说他们朱家真的坐视朱瀚被杀于府门之前的话,那么他们朱家的脸面也就丢尽了。
朱家正厅之中,朱烨等人将楚毅一行人晾在了大门之外,只感觉很是爽快,朱海带着几分快意道:“这都盏茶功夫了,也不知道那阉贼有没有被气死!”
一位名士眼中闪过一道恨色道:“当真气死的话,那真是便宜了那阉贼了!”
正说话之间,就见管家一脸忧色的跑过来道:“家主,情况不妙啊!”
将茶杯放下,朱烨神色平静的看着管家道:“那阉贼有什么动静,速速道来!”
管家深吸一口气道:“回家主,那阉贼被晾在府门外盏茶功夫,却是突然下令要将瀚公子于一炷香之后斩杀在朱府大门之前……”
“什么!”
原本稳坐在那里的朱烨闻言顿时神色为之一变,死死的盯着那管家。
管家咬牙道:“他们要在一炷香之后斩杀瀚公子于府门前!”
“阉贼欺人太甚!”
杀朱瀚于朱府大门之前,这是对他们朱家的一种莫大的羞辱,难怪朱烨反应如此之大。
一巴掌拍在茶几之上,朱烨一身华服豁然起身,眼中闪烁着一股精芒先是冲着李贞、方逸风等名士拱了拱手,然后道:“阉贼欺我朱氏,诸位可愿同朱某一同前去会一会这阉贼!”
李贞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老夫却是想要去见识一下这位权倾天下,将天子迷惑的神魂颠倒的阉贼。”
其他几位名士皆是义愤填膺,尽皆起身随同朱烨直奔着府门口而去。
身着朱家家仆服饰的精壮大汉紧跟于后,一行数十人,声势丝毫不弱。
“开府门!”
随着一声呼喝,就见那紧闭的大门吱吱呀呀之间缓缓开启,大门开启的瞬间,立于府门前的一众人尽皆向着那缓缓敞开的大门望了过去。
以朱烨为首的一众人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当中,而朱烨一行人这会儿也看到了跪在朱府门前的朱瀚。
朱瀚在朱家那也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地位几乎同族老相同,这会儿眼见朱瀚狼狈无比的跪在府门之前,朱家众人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怒容。
朱烨等人目光在朱瀚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在了那一顶轿子之上,只看曹少钦、齐琥等人立于轿子一旁就能够猜到楚毅极有可能就在轿子当中。
眼睛一眯,朱烨沉声喝道:“楚毅,你不是要见本家主吗,本家住在此,莫非你不敢面见本家主不成?”
一声轻叹自轿子当中传出,却像是在朱烨等人耳边响起,立于朱烨身旁的方逸风、李贞几人不由的神色为之一变。
不是修行之人自然不清楚楚毅无意之间所流露出来的修为达到了何等程度。
就见那轿子上的帘子被曹少钦是行前一步掀开,紧接着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自轿子当中走出。
一身蟒服,腰间束带,脚踏官靴,头发束起,别看相貌年轻,然而一股莫大的威势却是自然而然流露,不是楚毅又是何人。
看到楚毅的瞬间,朱烨等人禁不住眼睛一眯,实在是楚毅风采太过出众,只是站在那里,身为内侍却是毫无内侍的那种阴柔,反倒是给人一众王孙公子驾临的感觉。
楚毅一手背于身后,神色平静的看着朱烨等人,缓缓道:“本督在此!”
感受到楚毅身上的那种威势,朱烨等人面对楚毅的时候越发的谨慎起来,这会儿曹少钦上前一步,冲着朱烨等人尖声道:“司礼监总管,御马监总管,天子御封钦差在此,尔等还不速速上前拜见!”
这些名头任何一个都能够将人给镇住,可是朱烨等人却是神色不变,反倒是冷笑一声,就见朱烨上前一步,盯着楚毅道:“楚毅,若是你前来拜祭先祖朱子,朱某倒是扫榻相迎,若是不然……”
跟在齐琥身旁的林平之这会儿眨了眨眼睛,好奇道:“师傅,这位朱子莫不是那位扒灰的老祖宗?”
“呃……”
齐琥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平之,莫说是齐琥了,这会儿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林平之身上,最关键的是林平之眼中满是天真与好奇。
听了林平之之言,对面的朱家众人一个个像是生吞了苍蝇一般,一个个皆用一种恨不得撕碎了林平之的目光盯着林平之。
且不论真假,然则史上却有记载,沈继祖弹劾朱熹奏章言:以至欲报汝愚援引之恩,则为其子崇宪执柯娶刘珙之女,而奄有其身后巨万之财。又诱尼姑二人以为宠妾,每之官则与之偕行,谓其能修身,可乎?冢妇不夫而自孕,诸子盗牛而宰杀,谓其能齐家,可乎?
说到底沈继祖弹劾朱熹,直指其人品,言其道德不足以修身齐家,而面对这等弹劾,朱熹却是没有反驳,只言:深省昨非,细寻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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