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如何进来的?”长乐公主再次表示了自己的疑问。
“我会飞檐走壁的,什么地方都难不倒我!”李业诩笑着说道,这进出的方法如何能说与长乐公主听。
“那我的公主府呢,你也能进来?”长乐公主好奇地问道,一出口发觉这话大有语病,脸上飞起了红晕。
“在下如何敢进公主府邸,那样我小命都要不保了,”李业诩装作没听明白长乐的话,笑着说道。
“丽质知道公子身手很不错,这世上没有你办不到的事!”长乐想起自己刚刚的话,心里竟然是有些怦怦乱跳,还真的希望一些事儿发生。
“公主过奖了,一些公主能做到的事,在下就做不到,就如今日公主要说的事!”李业诩还是笑笑道,“不知公主今日约我来,有何重要事儿?”
李业诩知道今日长乐公主约自己,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当日在宫中时候也曾说过,今日的信中也如此说了,见长乐说起,也即问道。
“如今还真有一些事儿你不知道…”长乐狡黠地一笑,接着又换了副表情,有些神情低落地说道,“丽质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公子在朝中遭到人弹劾的事儿,这段时间也在长孙府上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早就想告知公子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公主听到什么事儿?”李业诩来了兴致。
“丽质知道长孙父子一直忌恨公子,也一直留着神儿,前些日子,丽质得到报告,说是长孙父子,准备趁朝中官员弹劾公子在出征时与回纥女子有私情时,做一些文章,诬公子与回纥人勾结。长孙冲让在鸿胪寺的亲信,在回纥使团内部寻找可以替他们做事的人儿,还终于给他们找到了…”长乐公主神情凝重地说着,把李业诩所知道和不知道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原来第十三近卫师中两将在酒醉后胡语,说回纥女子曼苏常出入主帅李业诩的营帐,这名回纥女子会不会被主帅收服了,本是酒后将士们中间开开玩笑的话,但却被一有心人儿告知到长孙无忌那里。
在一向与长孙无忌保持亲密关系,并得到长孙无忌提携的李君羡到长孙府中拜访,和长孙无忌说起征战的经过时,在长孙无忌的问询下,也把这事说了出来,长孙无忌在对李业诩有深仇大恨般痛恨的儿子长孙冲和长孙涣鼓动下,也准备到回纥使团中找人,用重金利诱其作证,诬陷李业诩。
长孙冲如今任宗正寺少卿职,本与鸿胪寺官员来往甚密,鸿胪寺一少卿原本就是长孙无忌的亲信,并与长孙冲交情极好,竟也给他们物色到了本就心怀不轨的列宗,也就有了长孙涣与列宗接触的事。
李业诩听了很是意外,原来列宗当日到长孙府上递交什么东西并不是首次接触,他们都已经通过其他人有了密谋,这事已方人员却没侦探到,让李业诩有冒冷汗的感觉。
“只是他们为什么最后停止了?”李业诩非常疑惑,若他们伪制了人证物证,不应该就此罢休的。
“当时我知道太子哥哥在调查这事,也把一些事儿和太子哥哥说了,想必长孙父子俩他知道这事了,所以他们也就停手了…”长乐公主骄傲地说道。
李业诩不知道,长乐公主在知道此事后,急得不行,也进宫与她的父皇和母后都哀求过,说李业诩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并且与长孙皇后也隐隐地提及了长孙父子的事,最后一切终于不了了之,李业诩没有被定罪,重新获得封赏,长乐公主为阻止了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密谋诬害李业诩而沾沾自喜。
“公主是如何知道他们在密谋这事的?”李业诩终于问出了这个心中最大的疑问。
“长孙冲的事儿,一直有人向我回报,”长乐似有些神情黯淡地说道,“我还知道他与你争抢颜如冰的事…”
“这…”长乐也说起这事,让李业诩很是尴尬。
“我手上还有一点他们密谋的证据,今日交给你,有可能会有用处!”长乐走进里屋,拿出一个小包裹,交给李业诩。
李业诩对长乐将长孙无忌父子的事都告诉他,而且还交给一些证物,很是不解。一个是她的亲舅舅,又是公公,一个是丈夫啊,说得难听一点,那就出卖家族利益的大逆之事,当下问道:“公主,你为何如此?”
李业诩虽然对长乐如此冒失的行为有些难以接受与认同,但还是感激于她为自己所做的事。
“我自有这样做的理由,一些事儿我不能和你说,”长乐公主看着李业诩幽幽地说道,“但我不允许任何人陷害你…”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