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们不会去在乎双方的伤亡比例,他们唯一在乎的就是又杀伤了近千名日寇。
这是华夏jūn_duì 取得的辉煌的胜利!
但他们会想到,孤军奋战的奉天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吗?
“卖烟,卖烟!”
“给我拿一包‘老刀’牌的。”
“先生,您还是买爱国烟吧。”
“爱国烟,什么是爱国烟?”
“您看,先生,这是‘奉天’牌的,这是‘大捷’牌的,还有这,这烟最好卖了,‘郑永’牌的!这些可都是爱国烟!”
“‘郑永’牌的?就是那个奉天的司令郑永?好,给我来上一包。”
林卫东点着了根烟,缓缓地吐出了一个烟圈,说实话这烟的味道真不怎么样。
这些商人真会做生意的,居然弄出了个什么“郑永”牌的香烟,还竟然冠冕堂皇的标上了爱国烟的名称。
等回到了奉天,非多带上几包,让兄弟几个想尝尝司令的“味道”。
这次从奉天到南京,一路上还真够玄的,几次差点被岛国人抓到,随行充当几个保镖的兄弟为了保护自己也都阵亡了。
总算好,自己平安来到了这里。
这里和炮火连天的奉天完全是两回事。
南京,六朝古都,金粉之地,虽然和到处都能见到洋人的上海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可比战乱中的奉天强上太多了。
拎了拎手里的箱子,里面放着沉甸甸的金条。自己的命宁可没了,也不能让这个箱子失去。这个箱子,意味着奉天全城军民的性命啊。
他走到了一座洋楼前,按响了门前的门铃。
等了会,门上的一扇小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一见访客穿着普通,皱了皱眉头说道:“有预约没有?我家老爷平常不见客!”
“福伯,是我啊,二少爷。”
“二,二少爷?”
大门很快被打开了,福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二少爷?
看了好一会儿福伯才一拍大腿道。
“哎呀,真是二少爷啊,您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我都认不出了!”
“二少爷回来啦!二少爷回来啦,老爷,太太!”
福伯一边为林卫东领路,一边大声嚷了起来。
一会,整个林家的人都到了花园里,最前面的是个富态的中年妇女,一把拉住林卫东,上下看了半天,忽然就放声哭了起来。
“征元啊,我的征元啊,你个小畜生啊,去了西洋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啊,我让人打探你的消息,结果说你早回来了,我还当你路上出事了啊……”
“娘,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林卫东笑着安慰道,一抬头看见父亲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急忙放开了娘,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父亲,不孝儿子回来了。”
“恩,进来再说吧。”
见到儿子回来了,又穿得那么寒酸,林母又是高兴又是心酸,急忙张罗着为二少爷弄洗澡水,又吩咐福伯赶紧去外面叫一桌子菜来,要好好的为二少爷补一补。
等张罗好了这些事,回到客厅,见丈夫脸板得铁青,儿子又一声不响,只当出了什么大事,还没有来得及问,就应林父怒气冲冲的指只林卫东,骂道。
“你,你问问这个畜生做了些什么好事!”
“征元啊,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啦,惹你爹那么生气,快给爹好好赔个不是。”
“娘,儿子没有做错事。”林卫东微笑着说道。
“儿子从法国回来后,直接去了东北,还参加了奉天血战。”
“哥,哥,你回来啦!”
还没有等大惊失色的林母说话,外面已经传来了一女孩子的声音,接着一个17、8岁的女孩子一阵风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林卫东的手,眨动着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
“哥,你真的参加过奉天大捷啊?”
“是的,我参加过。”
林卫东点了点头:“不过那场大捷,是用我们无数兄弟们的性命换来的。”
“你,你这孩子,你……”
林母的脸色被气得煞白,她指着自己的儿子,好半天才能说出话来。
“你居然跑去了奉天,打仗啊,那是要死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