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口涣!”高田进三大声叫着。
“在!”
“带着你的部队,冲过去,必须突破华夏人的狙击。野口涣,记得你是帝国的jūn_rén ,记得你是天皇陛下的勇士!”
“是,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天皇陛下万岁!”
野口涣杀气腾腾的拔出了指挥刀,嘶声力竭地吼了起来:“士兵们,跟着我冲锋,日照大神佑护,天皇陛下万岁!”
一个中队的岛国士兵,在野口涣歇斯底里似的叫声中,黑压压地压了上去。
岛国军的飞机也适时出现在了战场的上空,对着华夏工兵防御的阵地狂轰滥炸,企图在心理上彻底摧毁这支部队的决心。
“鬼子上来了,弟兄们,都给我顶住,老子是在大队长面前立下军令状的,要是丢了阵地大队长得拿老子的脑袋当夜壶,老子可还不想死!”
祁洪的声音在阵地上响起,但随即伴随着枪声一个声音传来过来。
“团座,你的脑袋那么小,可不够大队长夜里装尿的,别自作多情了!”
轰然一下阵地上爆发出了一阵哄笑,祁洪看了过去,是自己手下的一营长项战波,他笑着骂了声:“你项战波,你他妈的就是嘴上缺德,阵地要是守不住,老子先拿你的脑袋当夜壶!”
他们一点也不害怕,无论是地面上鬼子的冲锋,还是天上飞机的轰炸,都无法阻挡住他们和倭寇血战到底的决心!
“团座,鬼子从西面上来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祁洪的话,他恼火地说道:“西面阵地上的人呢?”
“一个排的兄弟全部阵亡,全部阵亡!”
“他妈的!”祁洪大声咒骂了声。
西面的阵地不能丢到鬼子手里,否则自己的侧翼将遭到鬼子的攻击。
祁洪解下了身上的军装,狠狠地扔到了地上:“青年军官卫士团的都给老子站出来!”
几十名低级军官纷纷站了出来,而伴随他们一起站起来的,还有一大批并不是青年军官卫士团的士兵……
祁洪是标准的警卫系的军官,而且还是青年军官卫士团的十七名执委之一,无论如何他不能让青年军官卫士团在这丢脸!
“项战波,你在这接替指挥,你们都跟老子把阵地夺回来!”祁洪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你们都是青年军官卫士团的,长官带头冲锋,不胜利,毋宁死!”
“不胜利,毋宁死!”
一百多名官兵一齐发出了这样的呼喊。
冲了上去,战斗工兵团的中校团长祁洪带头冲了上去,他们不是jūn_duì 的主力,但这个时候的所有官兵都和真正的主力一样和敌人厮杀在了一起。
祁洪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虎一样,拿着手里的刺刀接连捅翻了两个鬼子。
这时候他看到一个鬼子恶狠狠地举着指挥刀扑了上来。
祁洪的刺刀还在被他刺死的鬼子身体里没有来得及拔出,他松开后避让开鬼子的刀,脚下不小心被绊了下,跌倒在了地上。
身边是一名自己手下的尸体,祁洪伸手一摸,摸出了士兵尸体上的铁犒,拼尽全力向上一挡,鬼子落下来的刀正好落在了铁犒上,迸出了四散的火星。
野口涣的手臂被震得发麻,他有一些遗憾,差点就能杀死这个华夏军官了。
他看到那个华夏军官重新爬了起来,举着铁犒狠狠地向自己砸下,野口涣急忙学着华夏军官的样子举起了指挥刀。
又是一声巨响,野口涣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步。
手里的指挥刀已经断成了两截,而最让野口涣绝望的是,他看到自己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血花。
这一铁犒,不光将他的指挥刀砍成了两断,而且还准确地落到了他的头部。
他看到那把铁犒又落了下来,野口涣拼命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下,两下,铁犒一记又一记地落下,当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野口涣的脑袋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根本就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祁洪狠狠地对着地上的尸体吐了口唾沫。
他向阵地上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兄弟已经逐渐控制住了战局,把那些冲上阵地的敌人重新给赶了下去。
他很有些傲慢地笑了,谁说工兵只能铺路架桥?自己的工兵兄弟们也一样可以大战!
也就是那些同僚们运气好些,要是自己被分配到主力部队的话,没准现在已经是旅长师长了。
“团座,大队长来电,问咱们这儿的情况怎么样。”
“告诉大队长,阵地还牢牢地掌握在我的手里,没有一寸丢给鬼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祁洪叉腰喘息了几声,说道。
“再告诉大队长,他要我顶几天,我就能顶几天,哪怕要我团现在就对鬼子发起反击我也保证能够做到,我得让那些小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