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由皱了皱眉头这的确是个难解决的问题,我们并不担心被越军发现,事实上我们早就做好了被越军发现的准备,只是……如果要打着手电筒才能上去的话,似乎越军只要几名狙击手就能将我们拦住了。
有些失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摸到了地上的一截枯枝,不由突发奇想的朝对讲机下令道:“用黑布蒙着手电筒,然后把手电筒绑在树枝上照明!”
“唔!”战士们闻言不由一愣,随即赞成道:“可以试试!”,于是没一会儿,就出现了几个绑在枯枝上的特制光源。蒙着黑布是为了不让光源扩散照亮举着它的人,绑在枯枝上是为了增加高度让越军狙击手无法正确判断我军战士的位置。我记得以前在打冷枪的时候有用过这一招为的是吸引目标先开枪暴露位置,没想到这一回还能用在照明上……
当然,我们也不敢大面积的使用这种光源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娄们只是走在前头的侦察排很小心的用了两、三个,而且这两、三个都是蒙了好几层黑布的十几米外就很只有一点点余光了。但这样也已经足够了,它们不但能给予侦察排足够的能见度,还能给后面的战士指明方向,使他们不至于在黑夜中迷路。
战士们就凭着这样一点朦朦胧胧的光线一路朝炮声所指引的方向披荆斩棘的前进,一直走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任何越军的影子,除了侦察排发现了三枚地雷外和一个陷阱之外,什么情况都没有。
难道越军都睡着了?我不由心生疑惑,事情进行得比我想像的还要顺利得多。
这时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从前方传来,一名侦察员趴倒在地大声叫道:“发现敌情!他妈的,枪法够准,手电筒都让他给打爆了!”,哒哒哒……”又是几声枪响从我军身后传来,接着就听到家乡人报告道:“我军身后发现越军,我军身后发现越军!”,“左边也有……”
“还有右边!我们被包围了!”
枪声很快就响成了一片,偶尔还会有几枚手榴弹的爆炸,但我很快就发现大多数都是我军士兵在打枪。于是赶忙冲着对讲机大声命令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枪声慢慢的停了下来,四周再次恢复了安静和黑暗,就好像那些越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同志们一定要保持冷静!”,我朝对讲机下令道:“越鬼子兵力不足,他们根本没有包围我们的能力,他们是在消耗我们的子弹,各单位注意节省弹药!”
“是!”几个连长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声,刚才他们明显是慌了手脚了。
不过这似乎也情有可原,在人家的地头上打我们不擅长的夜战,谁心里能不慌!
但换个角度来说,在这黑夜的丛林里打仗似乎却是最安全的只要咱们不开枪随便往哪里一躺,没有人会找到你的位置。再加上丛林里到处都是遮天的树木,所以迫击炮、无座力炮什么的,几乎全都成了摆设;机枪、冲锋枪也最多只能打几十米,再远就全让树干给挡光了…………所以这丛林战特别是黑夜中的丛林战,一个不留神就会打成肉搏战,越鬼子就那么点人他们敢跟咱们硬拼才怪了!
不过我却没有想到越军会精明至此,比如说刚才,越军明显就是想制造我军的骚乱而趁乱袭击。这就像是几头凶狠的狼对付一群羊一样,它们会先围绕着羊群追赶嚎叫以引起羊群骚动然后他们再去追捕那些落单的就显得容易得多。
现在,我们就像是那群羊,而越军似乎就是对我们虎视眈眈的狼。
但是……他们想不到的是,我们绝不会是一群待宰的羊,而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我想了想就压低声音朝对讲机下令道:“射击小组原地潜伏,其它部队继续前进!”
“是!”战士们应了声,射击小组的十几个人当即就按照我的命令各自寻找藏身处而主力部队却依然在侦察排的带领下往前走。
我找了一棵一米多宽的大树背靠着树干蹲了下来。乘着还有时间,我又压低声音下令道:“射击小组,无论如何都不许离开自己的狙击位,听我命令开枪,打死所有站着的人听明白了没有?”,“明鼻!”,战士们应了声,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四连的战士磕磕碰碰的从我们防线上跨过,接着六连的部队也警惕从我们身旁走过,谁也没有发现就在这片区域隐藏着十几名战士。从这一点来说,我们的隐藏还是很成功的。
侦察排手电筒的亮光渐渐逝去,战士们的脚步也慢慢远去四周再次回复到一片安静和深深的黑暗之中,除了几支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的叫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枯枝折断的声音,我不由吃了一惊…………听这声音距离我还不到三十米。越鬼子竟然有办法在这能见度这么差的情况下距离我这么近才被我发觉…………这要么就是他对地形太熟悉,要么就是有一套丛林战的本领!
但不管他是属于哪一类,今天在我手下可别想讨得了好!
不过想归想,我也不敢大意,尽量放缓了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同时凝神听着身后……脚步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人数果然与我想像的一样不多,大慨就十几个人,这可以从他们的脚步声判断出来。
这其实很容易理解,所谓船小好调头,要打游击战当然就是小部队的袭扰,如果动不动就是一个连两个连的,虽说战斗力是强了但也容易暴露自己,一不小心又会与我军打成硬碰硬的攻防战了。
这也正是我让射击小组单独参加这场战斗这场战斗的原因,人太多了就容易乱,一乱就会误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支精兵来快刀斩乱麻!
突然我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手是我就知道一名越鬼子是跟我靠在同一棵树上了。心里不由暗道了一声好险,如果我选择树干的那一面隐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与那名越鬼子撞了个对头……
我闭上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接着只感觉身旁带起了一阵轻风,我甚至还能嗅到风中隐隐夹杂着些烟草味……我暗骂了一声:这丫的越鬼子,十足就是一个烟鬼!像他这样的人不管潜伏在哪里我光用闻都能把他给闻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不远的前方正有十几个越军小心翼翼的朝我军主力部队跟去……
是该我们这些披着羊皮的狼动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