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齐大保、张桐他们听在耳里,惊讶在心头,要不是他们亲身经历,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这事太离奇了,吴骥明明说的是真话,辽军不仅不信,还如此说话,谁能不惊讶?
“他们为何不信?”皇甫嵩、齐大保、张桐三人的眼睛瞪得滚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不住找原委。
“兄弟,瞧你们这模样儿,身材高大,精悍,装备如此精良,是皮室军吧?”
“皮室军?对对对!只有皮室军才有如此精良的装备,严整的阵势,高大的身材,如此神骏的战马。”
“这是我们大辽的战马!我就说,南人不可能拥有如此神骏的战马呢。兄弟,你们真是逗!骑着大辽的骏马,打着大辽的旗帜,却说是归信军,这种事儿,谁会信?谁信谁是猪!”
辽军又找到了不相信的理由,说得更加欢实了,笑得更开心了。
“我明白了,明白了!”张桐率先反应过来,佩服的打量着吴骥,笑道:“这叫出其不意。上百年来,大宋的jūn_duì 没有深入过辽境,我们就是堂而皇之的让辽狗知晓,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不,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皮室军呢!吴都指挥,你好算计!好高明的算计!”
“是啊!我们怎生没有想到呢?”皇甫嵩一脸的恍然大悟:“我们骑着缴获的战马,辽狗竟然把我们当成了皮室军,可笑!”
“吴都指挥,不如,我们接着扮下去。你瞧,辽狗正准备早餐呢,我们去吃辽狗的早餐,吃饱喝足了,这才来杀辽狗,这可是大妙事儿!”齐大保把辽军一打量,开始冒坏水了。
“对!这是绝妙之事,不能错过了!”皇甫嵩和张桐马上附和。
“那就接着装!”吴骥微一点头,沉声道:“闭嘴!竟敢如此无礼,见到本将,还不见礼。”
这一声喝,宛如雷霆,让辽军心惊肉跳,吓了一大跳,忙上前见礼,道:“见过将军。”
辽军躬身见礼,很是恭敬,大气都不敢出,可以说是毕恭毕敬。皇甫嵩他们看在眼里,又是惊讶,这也太难以让人相信了,辽军竟然向吴骥见礼,还如此恭敬,要不是他亲眼看见,还真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们赶了一夜的路,正要找个地儿歇息!”吴骥脸色稍为缓和,淡淡而言。
辽军马上就明白了,道:“将军,您请进营里歇息。我们这就去启禀将军,您请进!您请进!”
机灵的兵士忙上前把吴骥他们请进营里,自有兵士去启禀镇守马场的辽军将领。吴骥他们这般,大摇大摆,在辽军的恭迎下进了马场。
李明初他们这些归信军看在眼里,奇在心头,真想放声大笑,可是,此时不是笑的时候,只得强忍着,个个憋得脸色通红。
镇守马场的辽将叫任取,本是契丹人,却取了个汉名。此人身材高大,正把一个掳掠来的汉女压在身下,使劲的发泄着,一阵阵粗壮的喘息声响起,夹杂着汉女的尖叫,任取更加努力了。
“禀任将军,皮室军来了!”就在紧要关头,眼看着就要攀上巅峰了,却是传来一个惊惶的声音:“任将军,皮室军的将军很有来头,发火了呢。”
“皮室军?皮室军的将军来头很大?”任取乍闻此言,从汉女身上跳将起来,小毛毛虫似的ròu_gùn 急剧萎缩,变得比米粒大一点点,三两把穿上衣衫,就冲了出去。
“皮室军的将军在哪里?在哪里?你怎不早报?”任取心想皮室军的将军非同小可,那可是能见到耶律洪基的大人物,哪里是他这个镇守马场的废员能比的。
“在那里!”兵士忙朝吴骥一指。
任取一瞧,只见吴骥正站在铁锅旁,看着辽军伙夫做早餐,不时说上几句,伙夫是激动得红光满面,一个劲的讨好。
任取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冲吴骥见礼,道:“小的任取见过将军!”身子躬成了九十度,身段儿放得极低,一脸的恭敬之色,比见到老祖宗还要恭敬。
吴骥鼻子一抽动,闻到一股女儿体香,眉头一跳,喝问道:“你怎生衣衫不整?”
“小的,小的,小的捉了一个汉女,有几分姿色,小的正在那个。”任取给吴骥一喝斥,吓得不轻,忙把事儿说了。
皮室军是千挑万选的,是辽国最为精锐的jūn_duì ,是皇帝的禁军,地位非常之高。不要说皮室军的将军,就是皮室军的一个兵士,走到哪里也会受到尊重。皮室军的将军就更不用说了,比他的地位权势高得太多了,由不得任取不害怕。
“啪!”吴骥右手一挥,重重打在任取的脸上,喝斥起来:“你枉顾军法,到了大白天,不处置军务,还去做这等yín 秽之事!该打!”
这个耳光打得很重,响声清脆悦耳,归信军将士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心中一个劲的叫打打打。契丹人欺压汉人百姓一事,本就让人气愤,更别说,还是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种事,要不是时机不对,归信军肯定是冲将上去,把任取活活打死了。
吴骥也是气愤,此时却不能挑明,这才以枉顾军法为由痛打任取,右脚狠狠踹在任取裤裆里,只听传来一声“卟”,好象鸡蛋破了似的。
“啊!”
任取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裤裆,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不住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