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传我命令:土伦军团各师团、各纵队、各志愿营,除必要留守值班军官外,要求全体军官,其官衔在少校及少校以上者,务必在霜月16日,就是5天后下午两点整,准时到军团大本营集合,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并拟订新的作战计划。再加一句,逾时不到者,军法从事。好了,就这些,写好后,不必再经我审阅,以军团司令部的名义即刻下发。”我继续说道,“柯赛特,我现在的干薪,还有多少。”
“折合计算,大概还有200多利弗尔,司令官。”柯赛特是自己的私人财务官,她当然知道我还有多少私房钱。
“好的,把它全部拿出来,夏德少校,你派人把钱都交给拿破仑少校的母亲,拉蒂西娅夫人,她和他的儿子们应该住居在蒙彼利埃城,另外,向她转达我本人歉意,告诉夫人,只要有什么困难,安德鲁都将竭力帮助。”这应该是自己唯一能为皇帝及其家人所做的事情了,我暗自的说道。
“总司令,还有什么事情吗?”夏德少校接过柯赛特送上来的钱袋,补充问道。
“阵亡将士葬礼安排在什么时间。”我问道。
“明天早上8点。”少校道。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柯赛特,你留下。”我吩咐道,看着部下的离去,自己还是没有决定明天是否参加拿破仑的葬礼。
“柯赛特,请代我谢谢你父亲送来的茶叶。”猛的,我加插了一句听似莫名其妙的话。
“好的,我会转告…”柯赛特下意识的回答道,可没等到把话说完,她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
是的,柯赛特当然说不出来,他的父亲就是我的大恩人保罗.巴拉斯,国民公会的议员。从我来到土伦军营后,头脑里常有些疑问不能诠释:
为什么巴拉斯这么放心一个不知根底的东方人;
为什么我在军营一切所作所为,远在巴黎就能知晓;
为什么国民公会毫无忌讳的把土伦军团的大权交给一个外乡人;
…
这一切,都因为我已经成为一个棋子,一个被监控的棋子,而这个监控我的人就是自己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孩。虽然,我并不擅长阴谋诡计,但毕竟自己是生长在以谋略为荣的国度里,耳闻目染,前世的书中、影视剧里也屡见不鲜。
这些疑问,开始只是在自己脑海中压底,并没有过多的思索与求证,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知,土伦原先的国民自卫队长官早在城市沦陷之前,就已经离开,而且他根本没有任何子女。于是,我开始派人秘密调查,在接到巴黎密函的当天,我也知道了事实的全部情况。
“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看到有些吓着女孩,心软的我放缓了语气。
“对不起,将军,我不是有意想隐瞒你的,我,我,”女孩哭了,说不话来。
“不必道歉,其实,我还要感谢你,还有你的父亲。可以说,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赐予的。不过,作为军团的司令官,我必须要服从军纪,军营里不得留有女性,明天一早,我会派人送回巴黎,随便代我问候巴拉斯议员。”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开,因为,我最害怕女人的眼泪。
当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我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的结束,当我日后来到巴黎时,它的后遗症会给我带多大的麻烦…
第二天起来,已经发现柯赛特已经自行离开军营,我并不担心她的安全,一个炙手可热的国会议员女儿,自然会有很多人在暗地保护。
8点整,我还是带着军官们来到墓地,参加了前日战斗中牺牲官兵的葬礼。
鸣枪
下葬
行军礼
致悼辞
当这一切结束后,我也明白,拿破仑的时代不可能再出现了,历史也不再是自己熟知的历史,一切都发生了改变。